应变,心地也不错——这几点加起来其实就强过大多数人了。”
江北然在她打量的目光下只觉得自己左脸写着“可堪”,右脸写着“一用”,一时竟不知道该为这赏识而感动还是为前面的“自知之明”和似乎多少有点多舛的前程落泪。
“就是得多补点锌。”她补充说。
……所以还是在说他缺心眼吧喂!
“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做个实验,”祝槐说,“不过其实只是件举手之劳的事。”
江北然“咦”了声:“什么?”
祝槐:“就是——”
话说到一半,她包里的另一只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祝槐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抬头笑道:“改天再说吧,明天有时间吗?”
“有是有,”江北然说,“暑假嘛。”
“那就明天下午三点,还是在校门口见面。”
祝槐收起了手机,“我现在有点事,就先走啦?”
江北然:“哦、哦哦……”
他感觉自己简直就像还在梦里,尽管命运早在他碰巧拿到铭牌的那一刻发生了剧变,但直到现在才真正有了点与现实产生联系的实感。
……虽然在第一次也有人试着联络的时候被他拒绝了就是了。
两人在网咖门口道别,江北然站在原地愣了会儿,看着对方脚步轻快地离开,苦着脸真往图书馆那边走了。
游戏得参加,但他开学也还得补考啊!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呜呜呜呜!
从这边往前走,其实有一小片银杏林。
盛夏时节的树叶绿得清亮,遮出片片阴凉,走在僻静的林间小道上连暑气仿佛也被驱散了大半。道旁还栽了丛丛的天仙子,带着暗色纹路的花朵微微垂着脑袋,不算起眼地隐匿在草叶间。
祝槐的手机又响了。
“喂,”她接了起来,“张叔?”
“你这孩子怎么不接电话?”电话那头的男人笑道,“你之前不是说今天凌晨要进那个游戏的,现在应该出来了吧?”
“出来了啊,”祝槐无辜道,“怎么了?”
“……”张明栋耐下性子,“张叔问你,就是让你找的那个东西——”
祝槐:“嗯,怎么啦?”
张明栋:“………………”
“找到了吗?”他一字一句道,“有消息了吗?”
“诶,难道委托人那边催了?”祝槐惊讶地问,“有消息是有……张叔你现在在哪儿啊?”
一听她说有消息,老张语气顿时缓和多了,他给旁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我刚好开车过来到你家附近这边办事,想起来就顺带问一句,你要是方便的话就来见个面?”
祝槐笑笑。
“我实话实说,东西已经到手了,”她说,“张叔你先把钱转过来行吗,我想跑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是不是?”
她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张明栋本来就是个多疑的性子,这下更是起了疑心,偏偏还得耐心哄劝道:“委托人这边肯定也想验一下,咱们当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验货也不一定非得当面吧?”祝槐问,“还是张叔你根本没打算给我那剩下的二十五万啊?”
老张表情僵了一下——幸亏是电话对面看不见他的样子,“害,你这话说得,张叔还能骗你不成?”
“其实吧,我本来也觉得不会。”
祝槐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你带着两个打手在我家楼下做什么呢?”
张明栋:“……”
张明栋:“?????”
他猛地抬起了头,四下环顾,果然在正对面看到了个正在闪烁的红点。再打眼一瞧,是个被胶带绑在树枝上的微型摄像头,只是几乎完全被树叶挡住而谁也没能在这之前注意得到。
他当场骂了一声,也顾不上拆了,转头就冲带的俩人道:“上楼!直接进去!”
三人的声音消失在了楼道口,祝槐也关上了自己那只手机上传回来的画面,耐心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她就是走都走了想着装一个看看动静有所心理准备也无妨,想不到还真有乐子可看。
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他们一路爬到六楼,气息不稳地去拧门把——没锁。
这下省了撞门的功夫,然而老张心里不详的预感却愈来愈重。下一秒,意料之中又超出想象的景象就让他失了语。
屋子里空得不剩半点生活气息,连家具也只有最基础的桌椅和单人床,很显然,本来“住”在这里的人早就不知所踪了。
老张慢慢踱了几步,几口气差点没上来,他转头看在抓在手里的手机,这才想起来还挂着通话中,立马放到了耳旁,“你——”
“嘘。”
祝槐说:“我来猜猜张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毕竟我本来还想着怎么叫你过来,结果你居然上赶着来了。”她道,“难道是你们觉得比起五十万买断一个道具,还是控制住我让我带回来更多的更划算?”
用不着真的回答,电话那头被气到极点的粗重呼吸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老张阴沉道:“这下你还想要钱?你妈的医药费——”
“张明栋,”祝槐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