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保管在警方那里,你不知道吗?”
——还真没提。
“所以,只有雅各布·穆尼的吗?”祝槐说,“既然您觉得是和别人私奔,那对方的人呢?”
“这就应该是你们负责调查的事情了。”费伊毫不犹豫地说,“你们查到那个女人是谁了吗?”
“老实说,”祝槐留了些余地,“是有了点头绪,但还不确定。”
“目前还不可以完全断定。”她看着费伊·穆尼脸上的神情变化,也马上改口道,“当然——一旦有任何进展,我也会立刻通知您的。”
她状似随口一问:“说起来,我从接下这起案子就听说,穆尼家的背景不简单,请问这……”
“抱歉,”费伊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不软不硬地笑着回绝道,“这就不是可以透露的范围了,知道这事的总共也只有几个人,还得征求他们的同意才行。”
“啊,没事,只是想到就问了一句。”
祝槐自然也不恼,就笑盈盈地转回刚才的话题:“雅各布·穆尼在失踪前还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表现吗?”
他们最后被费伊·穆尼送出家门,等回到车上,干等了半天的几个队友就马上凑来问:“怎么样怎么样?”
祝槐眼瞧着三人迫不及待还得碍着人设掩盖一下的样子就有点想笑,到底借着清嗓子忍住了,“没什么。”
“比起去了解情况,更像给失踪者家属一颗定心丸——”祝槐说,“虽然我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定心。”
“她怀疑雅各布和戴安娜·博比私奔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麦田里只留下了一个人的衣服。”她道。
路婉婉:“那接下来——”
望舒:“教堂。”
他问:“除了郊外的麦田也只有教堂了吧?”
祝槐默认地耸了耸肩。
她上次去教堂还是在泉城。
托萨市的哈文大教堂——其实算不得多“大”。
但不论规模如何,这个气势首先是要有的。更别提它也是一眼看过去的有那么个上百年历史,高耸的塔尖和壮丽复杂的雕饰是明明白白的哥特式风格。
教堂里比泉城要更热闹一些,也就不像当时那样还有神父专程来欢迎。
尽管并不是礼拜日,依然有不少教徒来求得心灵上的慰藉。祭坛上方开着的玻璃窗显得一切明亮而宽敞,木镶嵌的天花板更显得设计的别致,人们来往在长椅旁的走廊左右两侧,也有人就坐在原地默默祷告。
忏悔室设在里侧角落,是个分了两边的密闭式房间,他们进去时正好看到有教徒推开其中一边的门进去忏悔。
配置还是除了吴克以外方便行动的四人组,但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注意,几人彼此间都保持了一点距离,找到空椅落座时,坐在附近的正好是位在低着头的老爷子。
“……嗨?”祝槐在对方似乎结束了祷告后试探着开口,“请问打扰到您了吗?”
那老人闻声转头,看到他们就露出了个温和的笑容。
“不。”他说,“你们似乎有些面生。”
“咳,算是观光客……”路婉婉不好意思道,“就是来了以后才发现时机有点微妙。”
老爷子显然也想到了她在说什么,露出了然的神情,“主也难以宽恕他的罪过。”
也正巧在这时,进了忏悔室的信徒走了出来,而另一侧,有人去敲了那边的门,原本正在里头的人探身出来——居然是一名年纪不轻的修女而非神父。
祝槐好奇地问:“看来您应该常来了,这里负责忏悔室的原来是修女吗?”
老人望去,轻轻“啊”了声。
“那是萨万莎修女。”他说,“教会的确与别处不同,神父事务繁忙,平时只有在弥撒时才露面,别的大小一应事宜都是由萨万莎修女指导完成的。”
望舒:“原来如此。”
见他们不再有继续问下去的打算,老人便重新低下头去专注自己的下一段祈祷,而萨万莎修女还在与叫住自己的教徒交谈。
“喂,”望舒忽然说,“你们看。”
他们不约而同地起身,看到教堂门口走进了个有一点点眼熟的身影。那小胡子男人才在偷拍的照片里出现过,看朝向是想往忏悔室的方向去。
只是这逆着人流实属不易,他自己也还有点心虚地左顾右盼,不知是在躲什么。
路婉婉几乎是下意识地去看祝槐,视线相对之际,祝槐冲她使了个眼色。
路婉婉:“……!”
她会意,拽上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望舒,就要往——
【等一下。】
KP突然说。
【我瓜子吃完了,换袋新的。】
……喂!
他们花了几秒等KP拿来一袋新瓜子,还没回过神来的望舒又被路婉婉一把拉上,直接冲到了忏悔室门前。
“萨万莎修女?”她焦急道,“请问您就是萨万莎修女吗?”
刚刚结束谈话、准备再度坐进忏悔室就被拦住的修女目光温厚地看过来,“是,我是。请问你……”
“我有个朋友,”路婉婉斩钉截铁地说,“他说他迫切需要您的开导。”
望舒:“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