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去接应他们了。”
“哦,”她说,“目前应该还不需要。”
加尔·特里没有说话,目光仍停驻在他们身上,像是在估量这桩交易划算与否,直到抬抬下巴向手下示意了一下,后者会意地去而复返后就拿了个小黑匣似的东西放在桌上——是个无线电通讯设备。
“在我核实之后或者你们需要援助的时候,可以用这个联络。”他淡淡道,“不受通讯塔的影响。”
“——非常感谢。”
祝槐当即拿起来摆弄了下,然后将它递给了旁边的队友,“话说回来,您就放任他在这里这么站着?”
“据我所知,”她看看雅各布,“他可是和戴安娜·博比私奔了。”
加尔的神情间露出了一抹了然。
“虽然有人误会,但我和博比不是那种关系。”他说,“不过她的确是很重要的线人,她的突然消失让我很头疼——她现在在哪里?”
“失踪了,”望舒说,“按照他的证词,应该是死了。”
“可能的话,这也是我们调查的一环。”祝槐道。
“我知道了。”加尔的神色不见什么变化,“那就等你们汇合之后再说吧。”
被送出赌场的时候,他们的待遇可比中途的一度急转直下优厚多了,两名黑衣打手恭恭敬敬地将几人送上了车——还多附赠了两把枪。
“对了,”祝槐打着火突然想起来,神不知鬼不觉旁听了整个过程的伊斯人正坐在副驾驶上用爪子洗脸,“刚才的事别跟瑞安说。”
吴克:“哦——”
他促狭的神情在她斜来一眼后瞬间收敛,“你还真别说,连我们也吓都要吓死了。”
“差点给自己来个心肺复苏。”望舒没好气道,“哎你怎么做到的啊?真就不怕死啊?”
“那枪动手脚了?”吴克也好奇地问,“还是先把子弹卸出来,再趁其他人都不注意的时候装进去?”
“不。”
祝槐说:“没有。”
“什么都没有,单纯的运气好罢了。”面对队友明显不信的眼神,她只是笑笑,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先去找他们吧,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
走在洁
白的长廊间,路婉婉还是有些难以想象他们居然真就这么混进来了。
某位肌肉记者完全发挥了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他不“煮啊”来“RAmen”去的时候还是很能唬人的,愣是软磨硬泡让负责人同意他们在“离开托萨市前”来参观一趟。
他保证会就此撰写一篇感人肺腑——不是,数据与理论详实的报道,着力渲染一下纳哈什在医疗领域作出的贡献,来为他们拉上一笔又一笔的资金。
谁能拒绝科研资金!没有人!
不错。
纳哈什研究所这边居然不知道佩特利诺家出了事。
在发现这一点时,路婉婉和罗曼马上意识到他们的机会来了,一个大肆渲染一个应和,吹得认出他们而来接应的研究员晕晕乎乎,等请示后就带他们进了研究所一层。
但这里显然不是什么要地,负责带领他们参观的研究员就一直转在那些无伤大雅的实验室和科室门前。作为医学生的路婉婉还能听懂点他的解说,纯纯恐怖家罗曼听着那一个个专业名词简直是晕头转向浑浑噩噩。
“煮啊,”于是用不了多久,罗曼就捧着肚子叫出了声,“疼啊!”
路婉婉:“……”
你还能再浮夸一点吗?
“昨晚吃披萨吃坏了啊!”罗曼面如菜色,跺着脚直打转,“洗手间,你们这边洗手间在哪儿?!”
研究员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搞愣了,下意识地给他指了方向。眼见罗曼直奔那边冲刺,他这才反应过来,刚不放心地想去追对方,但又有点在意留在这里的另一个人——结果一转头,就见路婉婉小声啜泣起来。
研究员:“……”
研究员:“???”
这咋还哭上了?
“啊,抱、抱歉……”她手忙脚乱地去擦眼泪,“一个不小心没忍住就……”
“你,”研究员迟疑了下,“你没事吧?”
路婉婉:“?”
她看着像没事的样子吗?!
但是她强自说道:“我……我没关系的。”
众所周知这种时候说没事就是有事,她这么一讲,研究员反倒不好直接走了,“真没事?有事的话……”
——就等这句了。
“其实,我和他……”路婉婉又抬手擦了眼泪,“不止是刚才说的朋友关系。”
“我们……我们在半小时前才分的手。”
研究员:“……???”
怎么还有八卦可以听?
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就听她又道:“但是为了给贵所的报道,就决定再帮他最后一次——”
十分钟后,他开始站在原地跟对方一起痛骂劈腿八条船被女友发现怒而分手、之后还好意思声称自己已经与她们断联地眼巴巴来求复合、其实仍然恶性不改的渣男。
“不行,”研究员突然反应过来,“我我我得去说一声,这所里很容易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