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对。江远寒体温越高,就把对方也熨得发热。无论是哪里。
而魔族本身就燥热,只不过他这不是真身,才没有那么严重。但因为双修丹药影响,也明显超出一些正常温度了。
李承霜听了这句话,莫名地有一点不好意思。他高洁得太久了,只是撞到这只小狐狸,就猛地坠入泥潭里,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做事,都觉得有一丝愧疚。
他有些分神,药膏从指间化开都忘了,被对方轻轻踢了一下手臂,才收回了手,把一切都处理好。
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江远寒就觉得自己被他撩拨了个遍。他盯着小师叔看了半天,目光路过对方脖颈上那些遮掩不住痕迹,忽然道:“我会好好学。”
李承霜:“……?”
“总有一天能翻身。男人嘛,需要成长。”自以为踹开了成年人世界大门江远寒小朋友,信誓旦旦地道,“只要磨练技术,我也能拥有小师叔!”
对方面色不改地问:“这样不算是拥有我吗?”
江远寒一时语塞,为难地想了很久,嘀嘀咕咕地道:“……好像有道理,但是……”
李承霜安静无声地看着他,体贴温柔地给这位长见识小朋友倒茶,心里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这个想法流窜而过时,他神经都是冰凉,眸光瞬息间散发出强烈妖性。
总有一天能翻身?
没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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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忘尘阁中留了几日,随后靳温书实在挽留不住,就只能让他们离开了。这几天他跟李承霜下棋手谈,看着他跟那个带着面具弟子甜腻得让人牙疼日常,已经跟玉霄神初步熟悉了。
只不过李承霜除了对那个弟子,另外对谁都是淡淡。那个叫“莫知”小朋友似乎并不太喜欢玄剑派道袍,而是更喜欢穿红衣服。鲜红色,一片艳烈地出现在眼前时,像一团火焰。
特别是面具下唇,自从他送了那两瓶双修丹药之后,他唇就时常红润润,像是被舔咬得多了模样。
挺招人。靳温书想。
但李承霜警惕性实在太强。这个正人君子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糊弄,对方有一种比毒蛇还敏锐直觉,每次靳温书目光落过去时候,都觉得芒刺在背。
但其实靳温书也并不想做什么。他瞥见玉霄神衣领下痕迹,似有若无,看起来那个弟子很是热情。
等送走了两人之后,青衣道修坐在一瓶花枝前写传讯内容,一旁出现了一个静立身影。
“说吧。”靳温书低眉写字,没有抬头,“李承霜为什么是和伴侣前来,他不代表玄剑派?”
“玄剑派出了些事。”来人毕恭毕敬地回答,“玄剑派派人去请了常魔君救助渺云山,随后常魔君又去了望归岛,但中途发生了些不愉快,玉霄神是跟持戒人一同离开。”
靳温书停下笔尖,沉思了片刻,道:“我记得修习太上之道,是不能对人有所偏爱。听说在其他大千世界里,就有一位修习太上之道大能,因为对另一个修士暗生情愫,情难自拔,才不得不自残分魂,惹得天下动荡。”
“是。”对方道,“或许玉霄神只是玩玩,没有真动心。”
靳温书瞥了他一眼,嗤笑了声:“你以为我留他是为了什么?我看得出,李承霜一定用心了。”
“可是……”
“可是扶象道人与凌波道人把他当玄剑派命根子,看得比眼珠子还紧。他们怎么允许。”靳温书说到这里,神思忽然一动,喃喃道,“对,他们怎么允许。”
他顿了顿,重新拿起一份传讯玉简,加持了灵力笔尖在上面刻下字迹:“想必矛盾就是因此而生。扶象道人还不知道玉霄神已然红鸾星动了吧。”
另一人犹豫片刻,问:“阁主何必对付李承霜,要是没有了他,跟灵鹿道人一战……”
“那一战真指望这些年轻人吗?”靳温书轻飘飘地反问了一句,“哪个老妖怪不盯着这件事,忘尘阁商议,只是明面上而已。有些人把这件事想得太天真了。你这么多年,真是毫无寸进。”
“而且,”他继续道,“我也不想杀他。我不过是让他心乱一乱,别妨碍我操控那帮蠢货罢了……这帮三言两语就能被左右心智废物,还得帮我寻找寒渊魔君下落呢。”
寒渊魔君。这名字听到就让人心头一紧。
靳温书是天生左撇子,无论是提剑,翻书,写字,还是做各种事情。都是用左手用惯。只不过后来,他强行把所有事情都改到了右手。
因为寒渊魔君闯进忘尘阁那天,用刀刃挑断了他左手手筋,踩碎了这只手里所有骨头。所以这只手不过是一个摆设,连喝茶都很容易摔碎茶盏,什么事都做不了。眼下,那个人却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靳温书闭上眼睛,仔细地想了想,道:“正道要杀灵鹿道人,要抢玄武蛋,只要他知道,就一定会赶过来。哪怕只剩一口气。”
他想到这里,轻轻笑了一下:“本来,他也只剩一口气了。”
那件被刻上字迹传讯玉简被封存起来,送往了望归岛。
无论这个玉简进入望归岛后,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至少目前万雪小筑,还是非常宁静。
江远寒坐在窗前,咬着毛笔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