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蛇地位仅次于四象圣兽之下,而圣兽只能由丹炉孕育。腾蛇妖君地位并不低，但这个种族往往出邪修恶妖，风评不是很好。

江远寒被压在洞穴石壁间，对方气息和环抱侵占过来,有一种从未领会过、危险猎食者气息。

他从未想到能在小师叔身上感觉到这种令人脊背生凉、头皮发麻感觉。李承霜摩挲着他脖颈,蛇信冰冷滑腻地撬开唇瓣,没入进温热口腔之中。

像是什么冷而缠绵东西埋入了温床。

他妖族特征很鲜明，舌尖是分叉，灵活得让人招架不住。江远寒心里被“要完”这两个字充斥，感觉小师叔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妖性作为主导时,他那些矜持含蓄像是被摧毁了，转而变得强硬冰冷,迫得心脏收缩。

他紧紧地环着小师叔，被这种让人心神不宁吻法亲得满眼是泪。蛇信钻得很深，几乎让人害怕。

江远寒费了好大力气才推开对方，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脑海里嗡嗡乱响,声音发哑地道：“……你，你是清醒么……”

李承霜静默地望着他，眼眸深不见底。他靠了过来,亲了亲小狐狸喉结：“嗯。”

“胡扯。”江远寒伸手挡住了眼睛，气还没喘匀,“小师叔温柔如水,你看看你,你……要掐死我了。”

其实对方并没有在摩挲他脖颈时用力,但江远寒又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窒息感。他像是被这条蛇钻进身体里一样,浑身都发麻发软，气息难以为继。

“只要是温柔人，”李承霜动作微顿，“你就都喜欢吗？”

江远寒是不知道什么叫“求生欲”，他顺理成章地点头，心不在焉地道：“那当然，谁不喜欢呢……李承霜，你干什么……！”

他整个人都被捞起来了，衣服扯得支离破碎，罕见地叫了对方名字。

实在是没忍住直呼其名。这哪是光风霁月正道弟子，这就是个禽兽。飘雪未停夜里，在这种地方就敢开始，连准备工作都做敷衍急促，好像忍无可忍迫不及待地要抱他似。

江远寒觉得小师叔手比以往还要冷，他用身体最温暖地方去暖，含得瑟缩畏惧，还没等适应，就被对方不分轻重地抱住了，力道极重，痛得要命。

他跟李承霜关于这方面记忆都是温柔舒服，被小师叔弄得实在太快乐了，才会连日不思进取地躺在下面。但眼下这情形却完全不一样。江远寒简直要疼哭了，他手指绷得很紧，指甲隔着玄剑派道服扣进对方脊背里，挠出一片血印。

“……你，”他咬着牙骂了一句，“你是个疯子吗？”

没想到他也有这么说别人一日。

李承霜默不作声，拥抱却越收越紧。他浑身都是冷，但接触到怀中人温度后，肆虐妖性反而渐渐地安静下来了。血液润滑，周围空气都一片腥甜。

但他没动静了，就这么埋在里面。

江远寒才撑过那个疼劲儿来，他额头满是冷汗，攥着对方衣服，声音微颤地道：“这是干什么，量量我体温？嘶……疼死了，滚……”

他话没说完，就被撞在了背后石壁上，浑身都麻了。

江远寒满腔委屈，被欺负得眼底湿润，他由着对方就这个姿势抱了好久，两人温度几乎融合之后，才听到耳畔低沉声息。

“为什么要我恨你？”

江远寒没吱声，听到他继续问。

“为什么离开了还用那种方式……对我说话？”

江远寒想起自己之前拽着对方手和袖子，想起自己劣根性发作调戏了对方一句，懊恼至极，可又不占理，只能闭着眼往小师叔怀里埋。

“为什么？”李承霜声音喑哑，“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你失去兴趣抽身就走，来了兴致就随口撩拨，到底把我当是什么，把你真心当什么？”

江远寒被他说得无地自容，贴在他肩膀，声音低低地道歉：“对不起……”

可是李承霜想要却不是这句“对不起”。他身上有银白鳞片时隐时现，眼眸几乎无法让光线渗透，甚至连下半身都开始向妖形演变。

江远寒原本想着最多不过是咬咬牙让着对方一次，直到眼下才彻底慌了，他感觉那玩意儿实在不怎么像人东西了，但凶残程度只增不减，他内脏都开始隐隐地疼，说不准要内出血。

要了命了，要是死在这上面，他才真是无颜面对魔界众人。

“小、小师叔……”江远寒发慌地唤他，有点哽咽，“你醒醒，你不要这么对我，小师叔，我害怕。”

江远寒一向嘴硬，这时候也根本顾不上面子了，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但是这种死法真太丢人了，而且好痛，从内部到外部，从五脏到筋骨，都又麻又痛，使不上力气。

李承霜无声地亲吻他，依旧温和地吻去他眼角泪。

江远寒没法被这种简单方式安抚住，他是真觉得对方有点疯了，大事当前，能屈能伸，小狐狸一边哭得止不住，一边在小师叔耳畔求他：“别欺负我了……我错了，真知道错了，我不走了，承霜，你别这样……”

他眼眶都熬红了，觉得自己被按在冰天雪地里，只有对方是带着点温度，他想要拥抱，可是越是抱紧就越疼痛，那种心酸和委屈翻涌成潮，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