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霸道的如出一辙。
“没事,你继续说,我只要听个大概就行,免得日后不知深浅说错话,让阿耶和阿兄再想起今日的不快。”纪新雪从荷包里拿出个银花生放在桌子上,“给你和冬月拿去喝茶。”
腊月重新露出笑容,喜滋滋的谢了赏,继续说后面发生的事。
嘉王没对三娘子和大娘子的话发表意见,而是将目光放在始终一言不发的二郎君身上,“璟屿,你怎么说?”
二郎君沉默半晌,直到嘉王的耐心快要耗尽,才抬起头直视嘉王的眼睛,“儿以为皇叔与皇伯们未必是故意,也许黎王伯先定下寿辰摆宴后,伊王伯和振王叔实在没想到其他办法,才会效仿黎王伯,井不是有意蒙骗阿耶。”
“哼”嘉王伸手拍在二郎君肩上,似乎有些不高兴,“你倒是会给他们找借口。”
三娘子急得说话打结,“可是,嘉王府,阿耶就任由他们欺负?”
嘉王不可置否,仍旧盯着二郎君。
二郎君这次沉默的时间格外久,才慢吞吞的开口,“我记得阿娘的生辰正好在伊王伯之后,振王叔之前。阿耶也可以再找其他理由,四妹院子里的彩云月季开得那般好,广邀宾客来赏花也是个主意。”
大娘子和三娘子面面相觑,她们都下意识的抗拒二郎君的主意,却一时半会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世上怎会有如此无法反驳的坏主意?
嘉王收回放在二郎君肩上的手,去拿刀准备片肉,似责备似埋怨的道,“璟屿小小年纪,又是儿郎。怎么还没有敏嫣和靖柔有锐气,当年就不该听王妃的哀求,让你在她院子长到八岁才移出来。”
“然后您与四娘子就来了,剩下的事,您都知道。”腊月毕恭毕敬的行礼。
纪新雪满脸茫然的抬起头。
就这?
嘉王不是挺正常的吗?
都不高兴了,还只是埋怨两句,发生在嘉王身上,岂不是难得的好脾气?
这个时候,只要二郎君或者其他人哄嘉王几句,嘉王就不会生气了。
当时二郎君说了什么来着?
立刻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给嘉王道歉。
然后嘉王突然大怒,骂二郎君没担当,还不如四娘子。
槽多无口,纪新雪只能再饮一碗消食茶,默默在心中记住,嘉王喜欢硬骨头。
也不知道嘉王是气二郎君,对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所做的事就是在抱团欺负嘉王府的黎王、伊王和振王太退缩。还是更气二郎君‘没有担当’。
纪新雪仔细思考后,觉得嘉王更气后者。
他更愿意相信嘉王如此生气,是因为不愿意看到二郎君如此轻易的否定自己。
而且二郎君的反应委实有些伤人。
若嘉王是焱光帝那样的父亲,或者是不分青红皂白,只要自己高兴的一家之主,二郎君面对嘉王时如此战战兢兢还情有可原。
但嘉王不是。
也许是睡前茶水喝的太多,纪新雪虽然没起夜,却整宿翻来覆去,总是在半睡半醒之间,早上起床的时候格外萎靡。
去上学时,冬月悄悄告诉纪新雪,嘉王让人给二郎君告假,二郎君今日没去国子监上课。
也许是早就经历过大风大浪,国子监小学竟然已经恢复到祁株来上学之前的氛围。
祁株来得很早,依次给每位同窗道歉,送上他亲自做的书签。
虞珩还是踩着最后的时间走入学堂,只比讲学博士来得早一点。
看到桌面上已经彻底干枯却仍旧青翠的书签,虞珩直接将书签折成两半扔在地上,目不斜视的落座,连眼角余光都没分给众人。
这次既没有祁株站出来阻止,也没有其他人对小郡王说这是谁的心意、
张思仪将白胖的手掌掐出好几个淡青色的痕迹后,终于鼓足勇气靠近小郡王,飞快得道了声‘对不起’,也不管小郡王能不能听见,立刻坐直身体,气势汹汹的瞪着施宇的后脑勺。
虞珩在空白的宣纸中留下个铁画银钩的字。
‘阅’
不得不说颜博士真的是名很仔细的老师,她怕学生们没有认真听课,又开始讲头天上午就讲过的内容。
纪新雪第三次听到相同的内容,再也忍不住汹涌的困意。
还没见到周公前最后一个念头,是他在颜博士眼中,大概已经是四娘子那样不爱学习的学生了。
这一觉睡了格外久的时间,纪新雪再睁开眼睛后,发现他已经完全听不懂颜博士在讲什么。
他懒洋洋的翻了半天的书,才在五页后找到颜博士正在讲的内容,顿时陷入震惊。
这真的是颜博士能有的速度?
还是他其实在做梦,如今的他仍旧在王府栖霞院没有睡醒。
没等纪新雪想出个结果,上午的课程已经彻底结束。
纪新雪这才知道,他不是睡一节课,而是将上午的两节课都睡了过去。
目送颜博士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纪新雪开始思考,怎么度过已经注定睡不着的午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