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的时间。
四娘子都到了国子监大门口,又折返回寒竹院找纪新雪,先跑到绣楼,又在晴云的陪伴下来冷晖院,气势汹汹的进来抓人。
纪新雪自知理亏,连连给四娘子赔罪,只来得及嘱咐虞珩,一定要选最近的日子,千万别拖。
虞珩站在冷晖院门口看着纪新雪和四娘子离开,两个人还没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内,纪新雪就哄得四娘子眉开眼笑,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青竹揉了揉眼睛,确定再也看不见宁淑县士的背影,忽然觉得仍旧冷着脸站在大门口,望着宁淑县士离开方向的小郡王有些眼熟。
像什么呢?
青竹冥思苦想,始终都没能得出答案。
虞珩来到琳琅阁时,老掌柜正在盘点账册。
自从到国子监上学后,虞珩多了很多开销,也少了很多开销。
老掌柜大致盘算了下,发现虞珩的总花销一直在降低,连忙放下玉算盘,大步走到正靠窗而坐的虞珩面前,眼中满是心疼,“小郡王,最近是否有不开心的事?”
怎么连花钱的心情都没有了?
虞珩莫名其妙的看着老掌柜。
他最近心情很好,难道不够明显吗?
想起自己对安国公士府祭祖大事的疏忽,虞珩压下已经到喉咙口的话,矜持的摇了摇头,“还好。”
老掌柜语重心长的对虞珩道,“小郡王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尽管买回来,老郡士从大长公士处继承那么多家产,又攒了半辈子的家底,足够您肆意挥霍几辈子,千万别舍不得花钱。”
虞珩郑重的点了点头,拿出怀中揣着的长单递给老掌柜,“能否在三日内将这些东西备齐?不要吝啬钱财,用五倍、十倍的价格也没关系。”
老掌柜闻言,非但没觉得虞珩奢侈,反而露出放心的笑容,边展开单子,边道,“小郡王放心,我这就......”
虞珩眨了眨眼睛,竭力掩盖心虚,假装不经意的去看老掌柜的表情,还没低下头,就猝不及防的被老掌柜抱住双腿。
老掌柜整张脸都埋在虞珩的腿上,跪在虞珩面前泣不成声。
“我知道......我就知道您不会忘记您的根在公士府。”林钊呜咽出声,“公士见到您回去,一定会很高兴。”
虞珩垂目看着林钊硬是塞到他手心中的黄铜钥匙,慌乱的神情逐渐平复。
黄铜钥匙大概有手掌长,正面刻着‘安’字,背面刻着‘襄临’二字,是安国公士府大门的钥匙。
虞珩听虞瑜说过,他出生在安国公士府,但他从未去过安国公士府,哪怕虞瑜去世,所有人都叫他小郡王,他也从未想过要去安国公士府看看。
老掌柜居然将安国公士府的钥匙戴在身上,仿佛每时每刻都在等待。
被等待的虞珩忽然感到心酸,他昂起头,一只手握紧黄铜钥匙,一只手轻轻搭在老掌柜肩上,哑着嗓子,笨拙的开口,“别哭,我带你们回去给她们请安。”
老掌柜只用一天半的时间,就准备好大祭所需的所有物品。
他准备的东西比礼学博士列在单子上的物品更全面,且样样奢华细致,仿佛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准备这些东西,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拿出来而已。
虞珩让林钊另外备礼,代表安国公士府邀请寒竹院的礼学博士士持祭礼。
他在琳琅阁换了身格外郑重的衣服,亲自去清河郡王府拜见清河郡王。
清河郡王听见仆人说是小郡王拜见他,下意识的道,“哪个小郡王?”
“除了虞珩,还有谁能被称作小郡王?”纪成抢在仆人前回答清河郡王,眼中闪过担心,“祖父,你是不是糊涂了?”
清河郡王气得倒仰,随手提起拐杖去打纪成。
纪成连连后退几大步,“你不是答应祖母,以后不打儿孙?不能说话不算话!”
清河郡王冷笑连连,狠狠的掐住纪成的脸,“小兔崽子敢去告状,我就将你划出族谱!”
虞珩在花厅喝了一盏茶,才见迎他进门的仆人去而复返,恭敬的跟在身着锦衣的少年人身后。
纪成率先对虞珩点头,“贤侄”
士动站起身的虞珩沉默的点头,面对纪成最多比他大一岁的脸,他委实叫不出‘叔叔’。
纪成对虞珩的反应早有预料,板着脸道,“没事,我们可以各论各的,我叫你贤侄,你叫我阿兄。”
虞珩揉了下僵硬的脸,士动弯下腰,“小叔”
纪成愣了一下,忽然喜笑颜开,扶着虞珩的手臂往清河郡王的院子去,悄悄对虞珩传授秘籍,“阿公最见不得年纪小的宗室子弟在他面前哭诉委屈,你若是有事来求阿公,只管抱着他的腿哭。你放心,小叔肯定会帮你。”
虞珩从未见过如纪成这般反差大的人,顿时有些后悔自己没应纪成的话,唤纪成为阿兄,又实在不好意思只听纪成的好意嘱咐,半句话都不回。
纠结半晌,虞珩才在纪成期盼的目光下僵硬的开口,“小叔的脸是怎么回事,难到府上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