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操持着些。你若是有无法解决的困难,也方便让他爹帮你解决。”
纪成心中梗塞却不得不主动起身,他目光哀怨的望着不愿意分给他半点注意力的清河郡王,“我还要上学。”
清河郡王总算是给了纪成回应,他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日在寒梅院做什么,好奇德惠和宣明的小把戏还不好意思让人家带着你玩,回回都是她们前脚闯了什么祸,你立刻后脚跟上,还不如......”
“祖父!我任听虞珩的差遣!绝无怨言!”纪成死死抓住清河郡王的手臂,脸红的犹如煮熟的大虾。他已经妥善的处理烂摊子,还让寒梅院院长与他保证,不会与清河郡王和清河郡王世子说他在学堂的事,万万没想到,清河郡王居然什么都知道。
清河郡王冷哼了声,看在纪成认错够快且补救及时的份上,才没和纪成认真计较。
他转头看向虞珩时,脸上的恼怒已经变成慈爱宽和,看清虞珩眼底的犹豫,清河郡王语重心长的劝道,“我知道你从小在英国公府长大,与英国公府的人格外亲近,但安国公主府和英国公府不仅是两府,更是两族。”
虞珩乖巧点头,来找清河郡王之前,纪新雪已经与他说过相同的话,他本就没打算在安国公主府祭祖的事上,寻求英国公府的人帮忙。
“我打算在三日后开府大祭,可否劳烦阿祖帮我邀请见证的宾客?”在纪新雪的反复嘱咐下,虞珩将大祭的日子,定在他可以选择的范围内,最近的那天。
“如此着急?”清河郡王皱起眉毛。
若是往常,清河郡王肯定会让虞珩另外换个日子,如前些日子嘉王府为庆贺六皇子封王那般,广邀宾客,风风光光的办上一场。
但虞珩第一次到府上求他,无论是求他的事,还是不打算让英国公府的人插手的态度,都让清河郡王极为满意。
清河郡王稍作思考,想起宫中和朝堂频繁的动荡,长长的叹了口气,同意虞珩三日后进行开府大祭,答应为虞珩邀请见证开府大祭的宾客,
纪成虽然满心怨言却不敢不听清河郡王的话,老老实实的在寒梅院请假,去琳琅阁找虞珩。
他从小跟在清河郡王和清河郡王世子身边,对宗室喜事和丧事都了如指掌,特别擅长彰显宗室威仪。
发现虞珩身份足够也不缺银子,可以将他想象中的画面尽数展现出来,原本兴趣缺缺的纪成,态度立刻变得积极起来。
虞珩去清河郡王府拜访当天,英国公府的人就察觉到虞珩的异常。
世子险些沉不住气,直接去问虞珩为什么去拜访清河郡王,却被国公夫人拦住。
“母亲!”世子眼中除了浓郁的烦躁,还有几不可见的惶恐,“要是让清河郡王知道,过去是我们拦着清河郡王府的人,不让清河郡王府的人去见虞珩,也没将清河郡王的亲笔信交给虞珩,清河郡王......”
清河郡王,那可是敢抽焱光帝宠妃的人。
当年焱光帝最宠爱的妃子,当众让宗室郡主张嘴接她的痰,被清河郡王一巴掌扇歪了脸,掉了两颗大牙,再也没能出现在焱光帝面前。
清河郡王只是被焱光帝不痛不痒的责骂两句,被罚两个月的俸禄。
“你慌什么?”国公夫人指着身侧的椅子,示意世子先坐下,不要再满地乱晃。
世子向来对国公夫人敬畏有加,立刻去国公夫人指着的位置落座,眼巴巴的望着国公夫人,“阿娘”
国公夫人险些将手边的茶盏扔到世子脸上。
她始终想不明白,她和英国公都不是蠢人,为什么生下的孩子却一个赛一个的蠢。
长子虽然有公府世子的气度,但只能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装个样子,儿子都到了要娶妻的年纪,仍旧事事都离不开爹娘的提点。
次子只知道花天酒地,虚度光阴,娶郑氏为妻并生下孩子,算是他唯一能做的正事。
幼子小时候聪慧机敏,却越长大越没有出息,优柔寡断的厉害。
“你现在去找虞珩,是不是生怕虞珩不知道你对他身边发生的所有事一清二楚?”国公夫人伸手怼在世子的脑门上,语气逐渐恼怒,“你阿耶才走几日,你就忘了他的教导。”
世子猝不及防的被劈头盖脸的训斥,顺从的起身,跪在国公夫人面前老老实实的认错,“母亲,儿知错了。”
你知错就怪了!
每次认错最积极,下次再犯的时候也不会犹豫。
蠢货!
国公夫人深吸了口气,没让世子起身,移开目光去看桌子上的花瓶,语气格外冷漠,“无论虞珩如何与清河郡王说那些已经过去的事,你只管按照你父亲的吩咐,不要在外人面前说虞珩半句不是。如果对方的话在你预料之外,你也不要特意掩饰诧异。其余的事,自然有我和你父亲操心。”
世子呐呐称是,脸上的慌乱逐渐变为平静。
国公夫人本想多教世子些,却不耐烦看到世子愚蠢的表情,伸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