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往虞珩身边靠,纪靖柔也不强撑,连忙抓住纪璟屿的手腕壮胆,“虞珩,有柚子叶吗?我想去去晦气。”
翌日第五次太学上课,纪新雪等人在金吾卫密不透风的护持下进入内宫。
恰好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纪新雪被祈福宫殿内金灿灿的场景晃得眼睛生疼。
宫殿中央是目测有五米高的金雕像,殿内的地面和柱子不知道是包铜还是包金,入眼金灿灿的场景给宗室子们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
不久后,莫岣踩着规律的步伐,腰挎长刀出现在中人面前。
祈福,开始。
纪新雪仔细辨认面前的香炉是否与宫中的香炉味道相同。
迄今为止,只有第一次祈福的时候是用迷雾香,后来用的香都是果香。
纪新雪专门问过在别处祈福的大娘子和三娘子,祈福时面前点的香是什么味道,大娘子说是花香,三娘子说是草药香。
众人一如往常的随着和尚们念经,最后对金灿灿的雕像行五次三跪九叩的大礼。
回到嘉王的宫殿后纪新雪才知道,今日不止太学的学生们进入内宫给焱光帝祈福,除了良妃之外的嫔妃也没躲过。
皇后、贤妃、德妃和代替良妃的崔嫔单独在一座宫殿中,其余嫔妃由颜嫔带领在另外的宫殿中。
翌日纪靖柔以让人无法想象的速度,掌握最新的各种小道消息。
她已经发现纪璟屿和虞珩并不关心她的小道消息,干脆不找那两个人,直接去纪新雪房中。
“内宫中每座祈福的宫殿都有五米高的金雕像”纪新雪喃喃重复纪靖柔的话,掰手指头数焱光帝有多败家。
怪不得外面的宫殿都只有外表能看,里面却像寒窑雪洞,原来金子都用在了塑金身上。
纪靖柔坚定的点头,确定自己的消息不会有错,“都是真金!”
“良妃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用给焱光帝祈福?”纪新雪不想再为金子心疼,强行将话题转到别处。
虽然按照良妃这些年怀孕流产的速度,大概率没有精力再给焱光帝祈福,但纪新雪不觉得焱光帝是会照顾良妃感受的人。
这其中肯定有其他原因。
纪靖柔起身和纪新雪挤到同个铺着皮毛的箱子上,贴着纪新雪的耳朵道,“明面上的消息是圣人怜惜良妃体弱,不愿意让良妃吃苦,但也有人说良妃是惹怒了圣人被软禁。”
纪新雪在心中摇头,他哪个都不信。
焱光帝会心疼人,除非天上掉陨星,不偏不倚的砸在焱光帝的头上。
如果良妃惹怒焱光帝,以焱光帝的薄情更不会只是轻飘飘的禁足。
纪靖柔和纪新雪说话的时候,距离他们只有几个房间远的嘉王也在与做成侍卫打扮混进行宫的幕僚说良妃。
嘉王收到的消息与纪靖柔的两个说法都不同。
他收到的消息是良妃与本该被软禁在皇陵的伊王偷情,才会被焱光帝软禁。
松年将消息告诉幕僚们后就退到房间角落,光明正大的将幕僚们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
“大王,良妃再次有孕时,胎儿三个月,良妃和腹中胎儿都会成为‘贡品’。”发须茂密的中年男人做出和尚行礼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怪异。
佝偻在箱子上的瘦小女人第二个开口,“按照日期推测,两项邪术都要等到四个月后才会收尾,圣人至少还有五个月的寿数。”
嘉王慵懒的靠在用箱子搭成的靠椅上,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角落里的松年轻声道,“请先生们说些大王不知道的事,比如怎样才能让圣人将大王立为太子。”
众幕僚纷纷羞愧的低下头,他们要是知道如何能让焱光帝立嘉王为太子,早就抢在别人面前对嘉王献策,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嘉王将幕僚们的反应收入眼底,心中早就对这些人的反应有所预料,也称不上失望,最多是觉得无趣。
他挥了挥手,示意松年带这些人离开。
所有人都离开后,躲在墙角不起眼的箱子中间的年轻郎君才悄无声息的冒头,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嘉王,还没说话,脸先羞的通红,“大王?”
嘉王已经习惯了马煜的胆小和羞涩,每次房间内有超过三个以上的人时,马煜都会忍不住躲起来。只要和人说话,无论面对的人是谁,马煜脸上的羞涩都无法消散。
这几个不伦不类放在墙角的箱子,是松年专门为马煜准备的藏身之地。
他不指望马煜能主动从箱子中间走出来,为了能和马煜正常交流,特意坐在原地没动,“马先生有何赐教?”
如果他起身靠近马煜,马煜肯定会吓得抱头蹲下,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敢说赐教。”马煜姿态端正的对嘉王长揖,小声道,“大王何不想办法从莫岣入手?”
“我不敢接近他。”嘉王直言不讳。
莫岣是暗卫出身,对焱光帝的忠心仿佛是刻在骨子里,即使焱光帝如今精力不济,没法再像从前那样约束莫岣和白千里,莫岣也会约束自己。
如果嘉王贸然靠近莫岣,事情还没被焱光帝知晓,莫岣就会做出让嘉王后悔的事。
马煜还是觉得不自在,他悄悄躲到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