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张兰和幼子。
仆从立刻发现男子的不对劲,神思不属的答了几句全是破绽的废话,男子很快就发现不对劲,走出房门,发现他此时就在安业,顿时大喜过望,立刻去张员外家中去见张兰和幼子。
张员外已经不愿意再与男子过多纠缠,命人将昏迷在张兰墓前的男子送回安业后,张员外就带着儿子和外孙、外孙女离开安业,去周边的庄子落脚,打算等男子归家,再回安业。
男子在张员外的住处敲门许久都没得到回应,只能去敲邻居的门,满脸慌张的问邻居张员外的住处为什么没有人。
邻居亲眼见着隔壁张员外家从羡煞旁人到家破人亡,本是厌恶男子至深,看到男子憔悴的模样和无法作假的慌张却只感叹造化弄人,劝男子莫要留恋往事,不如早日归家。
张兰已逝,张员外也不愿意再与男子有牵扯,男子不如放过张员外,归家善待冷落多年的妻子。
邻居一句话道破男子无法面对的现实,男子沉默良久,再次前往张家墓地被仆人抬回安业。
醒来后男子又将之前的事忘的干干净净,高高兴兴的去张员外的住处找张兰和幼子,然后又被安业的百姓一语道破所逃避的事,赶往去张兰的墓前直至力竭昏倒如此循环往复。
哪怕张员外于心不忍,亲自带着外孙和外孙女去看望男子,在男子刚醒来的时候就告诉男子张兰已逝,还故意骗男子张兰不是自杀而是病逝,允许男子隔三差五的探望外孙和外孙女,男子仍旧在重复去张兰墓前直到体力不支昏倒,醒来再次忘记之前的所有,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张兰的过程。
男子回到安业的第三个月,张兰逝世的第六个月,男子疯了。
他没有在醒来的时候眼含雀跃的问仆人他们到哪了,什么时候能见到张兰,而是声嘶力竭的喊着‘兰娘’,直奔安业城外的张家族地。
男子的家人曾带走男子,又在半个月将五花八绑的男子送了回来,他们用两个月的时间确定,男子必须没隔十日就去张兰的墓前,否则发疯时只会找张兰的人就会变成发疯时想尽一切办法自杀。
他们将男子在安业的产业和钱财都转交给张员外,说是留给男子的儿女,又给鱼儿观大笔香火钱,请道士们照顾男子,暗示道士们可以接受男子死亡,但是不能接受男子是自杀,恐怕刺史和刺史夫人无法承受。
然后只在安业城中留下一个人隔三差五的来看望男子,其他人都放回家中,再也没有出现在安业。
丹泽摇了摇头,“从那之后他家中就再也没派人来,在安业城中的从兄只管每旬送来大笔的香火钱和可供他每天换三次的衣服,从不关心他的病情。反倒是张员外每隔五日就会带着儿子和外孙、外孙女来看望男子,虽然仍旧不肯原谅男子,但仍旧希望男子还能恢复正常。”
“他还能恢复正常吗?”虞珩问道。
丹泽面露窘迫,“易明师叔说他从未疯癫过,如今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在他看来,这是易明师叔通过道法看透的事,他的境界未到所以尚未看透,没有修道的人更不会理解,十有八九会将易明师叔当成骗子。
毕竟男子刚疯的时候,他身为刺史的父亲曾源源不断的送来名医为男子诊治,全都说男子已经彻底疯癫,药石无医。
纪新雪又开始觉得心脏不舒服,悄悄张开嘴控制呼吸的频率,免得又吓到虞珩。
自从来到封地,他日思夜想都是如何对虞珩坦白性别,才能让虞珩的怒火轻些,骤然听到男子和张兰始于欺骗的悲剧,他委实没办法不多想。
虽然他和虞珩的关系与男子和张兰的关系不同,但他和虞珩有口头婚约。
就算当年定下口头婚约的时候,虞珩只是因为想要避免他被选为和亲公主才托清河郡王世子去嘉王府提亲,但他们的婚约已经持续两年,以虞珩的真诚,恐怕早就将他当成真正的未婚妻看待。
在纪新雪看来,他和虞珩目前的情况,唯一比男子和张兰好的地方只有他和虞珩没有孩子。
所以虞珩想不开的时候只会伤害自己,没有孩子可以伤呸呸呸!
虞珩担心纪新雪心悸的情况,虽然在听丹泽的话也有主动追问,但大半注意力都放在纪新雪身上,完整的将纪新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的虚汗越来越多,目光也出现恍惚的情况收入眼底。
他伸手扶着纪新雪,不动声色的减缓走路的速度,暗自庆幸在侧门外的时候没有坚持立刻带纪新雪下山回城,以纪新雪现在的状态,肯定无法接受马车的颠簸。
丹泽也察觉到了纪新雪的异常,特意带着纪新雪等人从后门进入周围百姓求医的地方,直接将他们带到易明师叔平日里诊脉的地方,算是为没看住男子,让纪新雪和虞珩受到惊吓的补偿。
很快就有只在总角之年的小道童跑过来,一本正经的道,“丹泽师兄,你走错路了,来求诊的客人要在前门排队。”
丹泽摸了摸小道童方正的脑门,温声道,“这位小娘子突发心悸,恐怕不能久等,你去与易明师叔说明情况。”
小道童乖巧的点了点头,大步跑远,须臾的功夫就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请丹泽带着香客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