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却在好事将成的时候遇到波折,见虞珩屡教不改,只能忍着羞窘来提醒纪新雪。
纪新雪面露骇笑,他不明白纪璟屿为什么会有如此......离谱的担忧。
来不及细想,解释的话已经脱口而出,“阿兄,你放心,我和虞珩绝对不会有孩子。”
纪璟屿闻言,非但没有放心,反而更加担心。
他抓紧身侧的衣袍,上半身不知不觉的前倾,急匆匆的道,“是谁的身体有问题?太医怎么说,能不能调养回来。”
“不是!”纪新雪比纪璟屿还急,连忙抬起颤抖的手去解颈间的丝巾。因为用力过猛,直接将丝巾扯成两段。
正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纪新雪身上的纪璟屿,立刻看到藏在丝巾下的喉结。他脸上的焦急瞬间凝结,原本前倾的上本身紧紧抵在背椅处,哑声道,“这是什么?”
“是喉结啊,阿兄。”纪新雪往前走半步,抓着纪璟屿放在腿上的手往自己颈间凑,认真的解释,“我和虞珩只是单纯的睡在同处而已。”
纪璟屿眨了眨空茫的眼睛,仿佛没有生命的木偶人似的任由纪新雪摆弄,被动感受手下弧度明显的喉结。
半晌后,纪璟屿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纪新雪。
从纪新雪头上三尾凤钗到额间悬挂的金制凤尾,再到线条婉转的柳叶眉,波光流转的凤眼、挺直且秀气的鼻子、薄薄抿成条直线的嘴唇、触感真实的喉结,藏在腰封中盈盈可握的纤腰......
纪璟屿明白纪新雪的话是什么意思,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
‘妹妹长了喉结。’
他的目光顺着在女郎中也不算大的靴子原路返回,停留在绣着凤纹的腰封处。
纪新雪忍着羞耻,小声道,“我......”
不行,即使是哥哥,也不能遛鸟,他接受不了。
“凤郎说你们从十二岁起就日日睡在同处,是他故意装可怜,你才答应他。”纪璟屿语无伦次的道。
如果小五是弟弟,不是妹妹,凤郎被他误会,甚至挨打的时候,为什么不辩解?
纪新雪算了下日子,轻轻点头,将两人最初因为失眠同睡,现在已经成为习惯的事告诉纪璟屿。
纪璟屿闻言,表情越来越复杂,仔细对纪新雪说明他错手打伤虞珩的经过。
终于知道纪璟屿为什么会对虞珩动手,纪新雪却觉得他比不知道真相的时候更困惑。
且不说虞珩的酒量远胜于他,轻易不会醉酒。
即使真的醉酒,虞珩也没有搭话的习惯,更不会故意挑衅。
纪璟屿口中的虞珩,对他来说,像是个完全陌生的人。
两人相顾无言许久,纪新雪才再次开口,将有关于‘隐瞒性别’的事,早就准备好的合理解释说给纪璟屿听,最后道,“阿兄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阿耶。”
纪璟屿沉默的点头,目光又在纪新雪身上打量数轮,才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不久后,在纪璟屿宫中等候良久,终于发现不对劲的虞珩匆匆赶回玉和宫,额头上隐约能窥见几不可查的细汗。
纪新雪已经换了身半新不旧的宽松衣服,他双手抱胸靠在墙上,目光定定的看着虞珩换衣、擦脸。
试图将最近发现的不对劲串联起来时,纪新雪才惊觉,不对劲的细节胡乱堆积在不同的角落,已经积累到让人震惊的程度。
虽然每处违和的地方都有合理的解释,但这么多需要解释的地方......即使他对虞珩的滤镜再深,也没法说这是正常现象。
虞珩,是不是对他有......不太正常的想法?
所以才会在饮酒后,因为那种事对阿兄挑衅。
在意他是否还记得在十二、三岁时的戏言。
或许纪靖柔的猜测没错,在三日内接连对在城外起哄的勋贵子弟动手的人,也是虞珩。
“阿兄与你说了什么?”虞珩拿开脸上的热毛巾,询问的看向纪新雪。
纪新雪眨了眨眼睛,慢吞吞的道,“不许我们在婚前胡闹伤身。”
说话的同时,纪新雪紧紧盯着虞珩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能证实他怀疑的证据。
虞珩脸上浮现赧然,小声道,“我已经对阿兄解释过这件事。”
纪新雪追问,“什么时候?”
“上次我醉酒的时候。”虞珩脸上的赧色更重,吞吞吐吐的将他醉酒后对纪璟屿出言不逊的事告诉纪新雪。
相比不久前纪璟屿告诉纪新雪的版本,虞珩因为当时已经喝醉,很多地方都说的很模糊,他苦笑道,“早知道阿兄会说出与话本子中差不多的话,我肯定会换个话本看。”
纪新雪没回应虞珩的话,眼中的探究半点都没有减少。
又是这样,每当他觉得虞珩有哪处行为比较奇怪时,虞珩总是能立刻用合适的理由解释他的行为。
就像是他上午觉得十七岁的虞珩仍旧记得十二、三岁时‘你不成婚我就不成婚’的幼稚约定奇怪。虞珩立刻说,如果他有喜欢的人,他们约定就作废。
虞珩面色如常的抬起手搭在纪新雪肩上,推着纪新雪往床边走去,语气满是无奈,“明日天亮,我就让人去公主府取话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