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英国公和崔太师慈爱,特意允许两人到宗人府看望祁延鹤和崔青松。 可惜两人来不巧,刚好晚苏太妃半步。
清河郡王世子告诉他们苏太妃心情正差,如果被他们打扰可能会怒上加怒,陪他们在门外等候。
祁延鹤刚开始哭闹时候,英国公和崔太师只是皱眉。
闻到顺着门缝飘散出恶臭,英国公和崔太师纷纷捂着鼻子后退,眼中皆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祁延鹤?
崔青松?
陛下为什么要答应他们放人?悄无声息处理了这两个祸害多好!
两人心中闪过相同想法。
祁延鹤毫不犹豫将锅推到英国公身上行为,让英国公和崔太师念头更为强烈,甚至想要冲进去亲自解决孽障。
好在清河郡王世子虽然在发现不对劲第一时间跑路,霍玉却始终坚守在臭味中,及时提住想要闯进去制止祁延鹤‘胡说八道’崔太师和英国公。
英国公和崔太师用尽全力也没能撼动霍玉,只能伸长脖子去听门那边声音,快速思考要如何描补祁延鹤说漏事。
他们听着苏娴冷静中透着厌恶问话和崔青松、祁延鹤哽咽回话,险些没忍住脾气,先与对方打架。
崔太师觉得英国公府养出祁延鹤这样蠢货,活该被连累尸骨全无,凭什么还要连累崔氏和其余世家,恨不得能让英国公以死谢罪。
英国公本就忍耐崔太师已久,最近更是因为祁延鹤,频频低三下四求崔太师,正值自尊心最敏感时候,恼羞成怒之下,恶狠狠回瞪崔太师。
分明是崔氏郎君有问题。
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引导祁延鹤说出更愚蠢话,竟然不知道闭嘴!
崔氏也有这样蠢货,崔太师还有脸指责他?
笑话!
正当崔太师和英国公情绪越来越激动,快要忍不住想要动手冲动时,紧闭房门忽然打开,浓郁又怪异臭味铺天盖地蔓延过来。
别说是因为正在生闷气,呼吸困难英国公和崔太师,就连始终面无表情霍玉,脸色都瞬间变得扭曲。
满脸冰霜苏太妃停在崔太师和英国公面前,冷声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陛下不是说六日后放人?”
霍玉毕恭毕敬答道,“陛下特许崔太师和英国公来看望崔青松和祁延鹤。”
苏太妃冷哼,“罪人又有新供词,不方便见外人。陛下那边,自然有我去说,将他们带走。”
崔太师和英国公被苏太妃发饰上金刚石闪到眼睛,想要看不到只有皇后和太后才能戴凤钗都难。
想到苏太妃在长平帝母子心中地位,崔太师和英国公勉强忍下胸口萦绕恶气,哑声道,“幸而得陛下开恩,臣等才能来看望不肖子孙,请太妃娘娘体恤老臣舐犊之情。”
苏太妃看都不看两个老头,从袖袋中拿出两枚小巧令牌给霍玉看,沉声道,“将他们丢出去,再去给阿姐报信,我要在宗人府审问罪人,这几日都不回宫。”
英国公和崔太师瞥见令牌模样,顿时脸色大变。
不仅有苏太后令牌,还有长平帝令牌!
没等他们再说出完整话,霍玉已经抓着他们大步朝宗人府外走去。
“可恶!”英国公望着宗人府牌匾,紧紧握住腰侧长剑,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气愤更多,还是惧怕更多。
苏娴那个贱人,分明是打定主意,要从两个蠢货身上找他把柄。
虽然祁延鹤从来都不知道郑氏秘密,但......稍有不慎就要牵连全族事,他怎么可能不提心吊胆?
崔太师捂着胸口靠在健仆身上,默默等待胸口轰鸣声停下。
祁延鹤、郑氏、祁氏、英国公......
脑海中人名越多,崔太师心跳速度越快,忽然双眼紧闭,彻底失去知觉。
翌日,大朝会。
向来从容长平帝难得喜形于色,提出要推行新政。
朝臣们皆以长平帝二年刚推行过新政,某些格外偏远地方还没来得及推行长平二年新政为理由。言短时间之内再有新政,未免有朝令夕改之嫌,极有可能令百姓陷入恐慌,劝长平帝莫要操之过急。
长平帝沉吟半晌,勉为其难退步,提出只在京畿、关内道南部和山南东、西两道北部暂时推行新政。
朝臣们还是摇头,即使这些地方是长平二年推行新政时,最先执行区域,也不能保证已经完全适用新政。
新、旧两套政令逐渐过渡,尚且需要三到五年时间才能彻底稳固。
若是在新旧交替时候又下新令,别说是百姓,县衙、府衙官员,都未必能保证绝不出错。
长平帝接连被朝臣拒绝,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在国子监祭酒上奏国子监考核时猛地起身,大步离开朝堂,因为广袖落在地上笔架在陡然寂静氛围下显得格外有存在感。
从不出错松年难得在大朝会这等重要场合愣住,脚步也不如往日从容。他急匆匆喊了句退朝,立刻朝着长平帝离开方向追去。
朝臣们面面相觑,眉宇间满是诧异。
早知道陛下会生这么大脾气,他们刚才劝谏时候,就该用词委婉些。
长平帝踏入书房瞬间,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