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纪新雪对视。
太什么?
什么女?
刚刚不是长姐咄咄逼人,幼弟倔强抵抗,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开始朝她跟不上的方向发展?
纪敏嫣身上威严忽然变得柔软,她抬手扶正纪靖柔头上的发簪,目光中满是鼓励,如同拿着糖葫芦哄骗幼儿的怪阿婆。
“阿柔,想不想做太女?”
事到如今,责怪阿雪不争气已经没有意义。
有内耗的精力,不如早些为将来做打算。
纪靖柔强行忍住无原则点头应承长姐的冲动。
她悄悄伸手掐住大腿内侧最柔软的位置,掐起块软肉,不留余地的旋转半圈。
疼!
竟然不是荒唐的梦境。
这是她从记事到现在,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没有之一!
还没来得及仔细分辨心底的各种复杂情绪,纪靖柔已经疯狂摇头,因为疼痛落下的泪水瞬间沾满整张脸。
“不、不不不不不!”
纪敏嫣眼中浮现失望,抬手将纪靖柔搂在怀中轻哄,轻声安慰道,“别急,如今还不是非你不可。”
纪新雪垂目掩饰对纪靖柔的同情。
他同样对潜邸的兄弟姐妹有不同的感情,对下面的弟弟妹妹却不像纪敏嫣那么防备。
小孩子都是白纸,只要肯下功夫教导,就算无法成才,也不会毫无所获。
纪新雪发自内心的信任、尊敬纪敏嫣,相信长姐会为兄弟姐妹做出最好的选择。
既然纪敏嫣非要将太子之位握在手中,他定会鼎力支持。
反正对于阿耶来说,无论是谁做太子,肥水都没流到外人田。
只是可怜长兄。
三姐听到‘太女’,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以长兄的性格,绝不会以任何理由逃脱勤恳耕地的责任。
纪敏嫣一如既往的可靠。
只隔一日,纪新雪便见到松年,终于得到面对面哄爹的机会。
前往书房的路上,纪新雪始终垂着头。他仔细回想长平帝的言传身教,时不时抬手揉捏眼眶。终于在踏入书房大门时,如愿以偿的落下眼泪。
“给阿耶请安。”
身姿如松的少年利落的跪在地上,虽然嗓音沙哑疲惫,目光却满是亮色,与通红的眼眶形成强烈的对比。
长平帝沉默的与纪新雪对视,忽然想起昨日纪敏嫣对他说的话。
‘以阿雪和凤郎要强又体面的性子,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怎么会在大朝会,任由文武百官看他们的笑话。’
“起来,坐在那。”长平帝摩挲玉球的速度稍缓,以目光示意墙角的宽椅。
纪新雪从善如流的起身,半拖半拽的将与他同样重的宽椅挪到长平帝身边。
他自知没有遵循长平帝的话,不敢擅自落座,圆润的凤眼中满是祈求,小心翼翼的与长平帝对视,“阿耶?”
良久后,长平帝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摊开手掌。
两颗足有小儿拳头大的翡翠球,在日光中显现出深邃瑰丽的的色彩。
纪新雪眼中的忐忑逐渐转为茫然。
长平帝冷淡的吩咐,“放在墙边八宝格上的木盒里。”
免得等会他气血上涌,没忍住想要将其砸在纪新雪头上的想法。
原本宽椅离得远,最多头痛几日。
如今这个距离,恐怕要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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