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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安国公主同意襄临郡王与五殿下龙阳?
这等消息传回长安,岂不是陛下也没办法再违背祖宗的意思。
虞珩闭上眼睛,哑声道,“我见到了外祖母。”
原本对清河郡王的话将信将疑的宗室们闻言,眼既有恍然又含震惊。
众所周知,安国公主府每年祭祖的阵仗最大。
难道因为襄临郡王舍得供奉祖宗,所以安国公主府那脉才有不止一名祖宗愿意露面?
宗室们短暂的安静片刻,七嘴八舌的发问。
“她老人家可有嘱咐?”
“秦国公主有什么吩咐?”
“秦国公主与我阿婆是闺中密友,有没有替我阿婆带话?”
......
“外祖母有话与信阳王叔说。”虞珩垂目凝视腰间的玉佩,眼中的墨色浓郁得难以化开。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信阳郡王世子。
信阳郡王世子既惧怕又惊喜,终究还是在信阳郡王催促的目光中鼓足勇气,磕磕巴巴的问道,“襄、秦国皇姑、有什么话吩咐我?”
虞珩勾起嘴角,故意放缓语速,“外祖母说,您在焱光五年四月十六日向她借的两万两银子,不必还了,就当是她这些年发给您的压岁钱。”
“啊......啊?!”信阳郡王世子本就胆小,听了这话,立刻生出被死去多年的人惦记许久的感觉,连忙道,“是我阿耶说襄临王姑不差这点银子,让我不必惦记着......”
信阳郡王眼疾手快的捂住信阳郡王世子的嘴,眼中的怒火几乎化为实质。
废物!
虞珩没回头看后面的闹剧,慢条斯理的道,“除了信阳王叔,外祖母还让我给宜荣姨母、宜欢姨母、禹度族叔......带话。”
最后两个字轻的犹如被寒风吹散,令被点到名字的人纷纷打了个哆嗦。
胆子稍大的宜欢县主立刻高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侄女时时刻刻皆不敢忘姑母的恩德。请姑母放心,侄女定会将凤郎当成亲子看待!”
其余魂不守舍的宗室见状,纷纷重复宜欢县主的话,信阳郡王世子也不例外。
眼看‘祖宗显灵’即将变成大型认错补救现场,清河郡王失望的摇头。
若不是他刚才真的在寒风中睡过去,梦到皇姑躺在熟悉的窗前软塌处笑着对他道,“小清河,你得替我照顾好凤郎。只有他活的自在,宝儿、安儿和瑜儿才不会闹我。”
他定会以为凤郎是在调皮。
皇姑刚过世的时候,是安国公主府最为艰难的日子,好在虞安仗义疏财,在宗室攒下众**赞的好人缘,也让众人想到安国皇姑还在时对子侄的照顾,才使安国公主府能平稳的传承到如今。
以虞安的性子,难得能嘱咐凤郎些私房话,怎么会满嘴皆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清河郡王打断众人的议论,再次询问是否有其他人见到祖宗。
如果没有,他就要念结束的祭语,正式为今年的皇陵祭祖结尾。
久久未有人应声,清河郡王眼中的失望越来越浓,只能将希望放在虞珩身上。
凤郎年轻,说不定能与先祖说更多的话。
只是如今人多眼杂,凤郎才只挑些不重要的事说。
正被清河郡王给予厚望的虞珩借着广袖的遮挡扯断手腕上的珠链,不动声色的递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悄无声息的跪在他身侧,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金吾卫。
这名金吾卫虽然穿着与别人相同却不属于皇宫,他是长平帝赐给纪新雪的私卫,已经彻底与宫中的金吾卫分离,只听纪新雪命令。
刻着‘虞’字的木珠穿过纪敏嫣手臂和身体之间的缝隙,不偏不倚的落在纪敏嫣面前。
纪敏嫣捡起木珠,脑海中的念头陡然变得清晰,哑声道,“我梦见曾祖父,他亲手交给我个玉盒,令我将其转交给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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