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伪装成江湖术士的世家余孽哄骗。在公主府赴宴的时候,鼓动其他宾客剪发,意在报复公主府的主人。”
世家案还没彻底结案,长平帝正有借此事再罢免些焱光朝旧臣的意思,司农寺卿刚好在名单上。
虞珩陷入沉思,纪新雪的一石二鸟之计很好,但他不希望这个脾气格外好的郎君,通过今后的交集,在纪新雪心中留下更深刻、全面的印象。
刚才看着还挺顺眼的人,忽然变得面目可憎。
“我知道你愿意顺手帮他。”虞珩不动声色的咽下舌尖的酸味,低声道,“过几日我再去找他,如果他能拿出司农寺卿曾助纣为虐的证据,也能脱离父族。三品官的嫡长子剃发影响太大,对他对你都不是好事。”
纪新雪点头。
绿意郎君不是最优选,甚至只是个替代蓝衣郎君,临时凑数的人。
作为曾经短发二十多年的人,他大概永远没办法理解这个时代的人剃发,需要多大的决心。
“那就选另一个人?剃发虽然会暴露脑形的缺点,但也会放大五官的优点,说不定他剃发之后,会变得更帅。”纪新雪示意虞珩看红衣郎君,“他也是张扬外放的气质却没有玉琢的攻击性,极有可能成为完美‘平替’。”
收邀来赴宴的郎君虽然身份相差悬殊,既有三品官的嫡长子,又有平民百姓,但家世绝对清白,祖上三代皆与旁人没有深仇大恨。
如果纪靖柔移情别恋,还是想成婚,风险远远远远远远小于玉琢。
久久没等到虞珩的回答,纪新雪诧异的抬起头,发现虞珩正专注的打量红衣郎君。
良久后,虞珩垂下眼帘与纪新雪对视,“你觉得他五官精致?”
纪新雪呐呐点头,心中忽然浮现难以言喻的情绪,暂时无法分辨具体的感受,依稀能辨认,除了新奇和惊讶,还有几不可见的喜悦。
虞珩的目光转深,再次陷入沉默。
他忍住嘴边‘他五官精致,还是我五官精致’等,奇奇怪怪的问题,打算随便说点什么,先压下酸涩。
“你前几日才说玉琢的圆寸带杠酷,今日又觉得他五官精致......”
纪新雪猛地醒悟心中忽然生出的奇妙情绪来源自哪里,想也不想的打断虞珩的话。
“他们仅仅是某些方面特别而已,只有你是处处都完美的人!”
纪新雪的眼睛过于明亮,虞珩用尽浑身的力气,才压下转头躲避的念头。耳后连带着脖颈的温度飞速升高,越来越灼热。
啧,能瞒过青竹的情绪,是不是被阿雪发现了?
纪新雪以为他们相识十几年,即使确定想要与彼此共度余生只有不到整年的时间,也算是老夫老妻。
他万万没想到,虞珩不仅会吃醋,还会因为他发现这点,露出窘迫的神态。
五官线条已经硬朗的襄临郡王似乎与白面露馅、不善于表达的小郡王同时出现在他面前。
不仅虞珩对他的女装没有任何抵抗力。
他也永远没办法,不为别扭又可爱的小郡王心花怒放。
要不是五步之外有金吾卫,七步之外站着王府侍卫,十几步之外还有赴宴的宾客,他已经亲了上去。
他能将可可爱爱的红耳朵小郡王亲昏过去!
虞珩僵硬的转过头,面向正相互交谈的宾客,若无其事的道,“你说的没错,他五官精致,极有可能得到阿姐的青睐,最后一个人可以选他。”
纪新雪却不肯轻易放过虞珩。
他倾身倚在虞珩身上,故意做出说悄悄话的模样,贴着虞珩的耳廓开口,“你是不是吃醋了?”
说话的同时,他借着广袖的遮掩在虞珩的大腿按了下。
果然僵硬的离谱。
圆润的凤眼无声弯成新月的形状。
如果他晚上说些‘好’话,是不是能看到耳颈通红的小郡王与他......咳咳。
纪新雪稍稍后退,没被虞珩握紧的手带着宽大的广袖,不动声色的搭在腿上。
拜纪新雪所赐,虞珩不仅彻底忘记舞剑郎君、绿衣郎君、红衣郎君......也更难以理解屡次冲破理智的情绪。
道理他都明白,但酸涩就像呼吸般自然而然的存在,委实不受他的控制。
虞珩抓住腿上彻底戳破他伪装的手,与其十指紧握,“嗯”
吃醋。
作者有话要说:小鱼:伪装、伪装、尽力伪装、最后的倔强、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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