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六宫大权的苏太后和苏太妃看她们顺眼。好话如同下饺子似的,争先恐后的往下落。
长平帝的嫔妃见状,也不甘示弱。
只用几个呼吸的时间,嫔妃处夸赞纪新雪和虞珩的声音,便能与朝臣那边相比。
双方开始觉得彼此的存在碍眼,甚至卷了起来。
那边朝臣引经据典,字字直击要害。
这边嫔妃感动落泪,全靠感情取胜。
纪新雪和虞珩在各式各样的恭维声中,默契的挪向角落,趁着众人不注意,溜之。
新房在东宫。
从六月起,他们就亲自画图纸,令心腹重新修葺东宫。
可以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们的心血。
金册和金印胡乱堆积在床边的矮桌上,为色彩艳丽的珐琅酒壶和两个小巧精致的酒盏腾出足够的位置。
纪新雪拒绝虞珩让他先卸凤冠的提议,亲自拿起酒壶。
嗅着浓郁的酒香,纪新雪脑海中浮现许多没头没尾的念头。
合卺酒,应该说点什么?
承诺的话太煽情,不适合他和虞珩。
表白的话太幼稚,不适合老夫老妻。
直到两只手臂不分彼此的圈合,纪新雪仍旧没想好该说什么。
“我爱你”
耳边忽然响起略带沙哑的表白。
纪新雪诧异的抬起眼皮,喜悦像是忽然涨潮的海水,瞬间侵袭他的心,随着血液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他知道虞珩爱他。
也不止一次的听过这句话。
但他从来不知道,每次听这句话的时候都会有不同的喜悦。
纪新雪以从未有过的豪放姿态,饮尽手中的酒盏,凑到来不及有反应的虞珩嘴边,将酒水渡给对方。
他们的合卺酒。
怎么喝,他说了算。
酒水在交缠的唇舌间彻底消失的瞬间,纪新雪终于放松紧绷的嗓子,找回平时的声音,“我爱你,不仅余生只有你,还想将你烙在灵魂上,生生世世与你相守。”
话还没说完,纪新雪的脸颊已经彻底被灼热侵袭。
他明明想给虞珩海誓山盟,为何出口却这么像土味情话?
更加沙哑的笑声顺着纪新雪的耳廓蔓延,其中的愉悦轻而易举的令他的半边身子陷入难以言喻的酥麻。
算了,只要凤郎开心,土味情话也没什......唔。
是已经分不清味道是辛辣,还是甜蜜的另一盏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