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疯女人打架把脑子打坏了吗?
一路上只对布加拉提他们笑过,轮到他们不是开战前的信号就是直接动手,什么时候这么友善过了。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来到横滨以后,除了那个叫做阿帕基的男人以外,包括对港口黑手党的家伙们也没什么好脸色。
现在玩家对着他笑,加丘微妙有一种赢了布加拉提他们一头的兴奋感,连玩家什么时候绕过他也没注意。
“乔伊同学,你身上的血……”
笹川京子握住玩家的双手,上面没有淤青和伤痕,却被少女轻柔的一寸寸抚过。
玩家想抱紧笹川京子来安抚她,又想到可能会把血蹭到笹川京子的身上,因此只是用没沾染到血迹的唇贴了下少女的手背。
“很抱歉,京子,给你带来了不好的体验。”
……
直到几个小时后,霍尔马吉欧那边传来消息,确认他安全地将笹川京子护送到并盛町,玩家才收起手机。
玩家让其他人都退下,安排每个人接下来的任务,对于灾后重建、为民众提供临时住所之类的事宜,包括表现出对玩家能力很好奇的森鸥外也不例外。
在平时玩家不会吝于向他解释领域的形态,森先生的好奇心就是很重,有什么话又不直说。非要让人去猜。
但是现在的玩家非常想享受一会儿私人时间。
“打断了您一个人独处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是我先来这里的哦~”
港.黑大楼的天台上,一只绑着绷带的手突然举起来,原来地上黑漆漆的布料是他当成被子盖在身上的大衣。
玩家点点头,平淡的打招呼:“是太宰君啊,打扰到你午睡了吗?”
“……”
太宰治新奇地打量着玩家,直到像是看够了那样才懒洋洋地回答:“没错哦,我在这里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您给吵醒了。”
玩家看太宰治脸上没有一点初醒时困顿的模样,暗自感叹,想不到太宰君还有来天台午睡的习惯,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是你的话我不介意把天台的位置分享出来一会儿哦。”少年自然地对拥有五座大楼归属权的港口黑手党首领这么说道。
玩家走到天台附近,惬意地感受着微风,长发被梳成低辫垂在身后,因此只有脸侧的鬓发微微拂过,反季节的红围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
太宰治手撑着地,像感受不到手下粗糙的沙石那样,褪去甜蜜的虚假表象,无端感到阴郁的目光落在玩家的脸上。
额头上青筋消退了,脸上能令民众感到安心的微笑也重归面无表情,这并不说明玩家的心情很糟,反而是一种呈现放松的状态,不出意外的话,马上就要结束了吧。
太宰治当然知道玩家自己没注意到的压力从何而来,可惜的是,横滨既没有符合玩家印象里长辈的角色,也没有能引领玩家成长,如彭格列那边第一杀手那样的老师,更不存在玩伴和朋友。
中原中也大概能算一个,但是尽忠职守的小蛞蝓可不会和“首领”成为关系亲近的朋友。
横滨没有能安抚对方精神的人选,首领繁重的工作也无法脱身,如果她是个享受暴力和血腥的愉悦犯,想必还在横滨能轻易找到释放压力的方法。
在阳光里生长的植物是没办法在黑暗中存活的。
这是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的。
坚持不离开横滨的想法,注定需要不断挣扎,才能防止被无法摆脱的恶意吞没。
“我爱着横滨吗?”玩家扶着栏杆,嗓音轻到听不清。
“……”
太宰治没有回应,敛着的眼睫让人不能确定他有没有听见。
“我想让它永远和平,不存在战争,就算没有我也能维持着安定的现状,这样算是爱吗?”
玩家问完了又觉得自己有点过于沉迷游戏里的内容设定了。
达成了继任首领之位的目标,为什么要在意其他人的认可呢?
就像玩家从来没有想过,去阿帕基面前跟他说“我救了你,你原来已经死了”之类的话。
这些都是玩家一个人的选择,因为想要改变某些事情,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起,玩家就已经把所有可能会后悔的结果想到了。
说到底,玩家想救阿帕基这件事,和阿帕基的态度没什么关系。
玩家不需要谁的感谢,这都是为了满足玩家自己的想法罢了。
因为是游戏,所以玩家愿意这么做。
“要离开了吗?”
玩家不明白太宰治的意思,对方没骨头似的从地上起来:“想好让谁成为接替你的下一任首领了吗,是森先生、我、还是里苏特呢?啊啊,小矮子也是有可能的,毕竟那家伙运气一向不错,万一又走了狗屎运呢。”
“你在说什么啊?”玩家一脸不理解,自傲地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