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你不要这样威胁同学哦,我很怕,会告老师的。”
龙诤额头青筋跳起。
这货跟那家伙是一路货色,仗着优等生的身份,装疯卖傻打小报告。
“滚。”
大少爷用力甩开某人,又站回原位,懒得理人。
情场一哥弯了弯唇,懒散走进玻璃门。
龙诤又等了五分钟。
十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也过去了。
眼看着就要半个小时了,龙大少爷差点暴走。
她是被外星人绑架了吗?
小祖宗洗了个澡,扎成了丸子头,浅绿色的长袖睡衣套了件珍珠白针织衫,她穿着酒店的一次性胶鞋,哒哒哒下了楼梯。
她伸手要拿袋子。
男生高举起来,让她完全够不着。
“干嘛去了?”
龙大少爷语气不善。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让老子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你能耐啊你。”
换成王帅,敢这样放他的鸽子,他二话不说就暴揍一顿。
“我吹了个头发。”般弱指了指自己微湿的头发,“然后衡骁串门,跟我们讨论了下往年的一道难题——”
龙诤从她嘴里听到了他刚掰头对象的名字,一把火烧得更旺。
“我说了,不许跟他说话,保持一万米的距离,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你凶到我啦。”
般弱翻了白眼,拍他胳膊,“给我东西,我要上去做题了,不跟你瞎掰。”
龙诤脸色一黑。
大源酒店被主办方包场了,住的全是选手,龙诤没办法进去,就找了离她最近的小酒店,床是小小的那种,他一米九的高个儿睡得小心翼翼,连翻身也不敢,生怕一觉醒来床就塌了。
而且大少爷洁癖比较严重,小酒店清洁不到位,他在被子角发现一些霉点,不舒服了一晚上,皮肤也开始瘙痒起来。
他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住在逼仄的小酒店,还得天天被使唤,跟一群卖东西的阿姨阿叔打交道,连他仇家也心机地踩上一脚,她不心疼他也就算了,还对他挑鼻子竖眼的!
大少爷委屈到爆,嘴巴一瘪,
准备开哭。
咦,眼泪呢?
他挤了半天,没挤出来,陷入了震惊与茫然当中。
龙诤摸了摸脖子后头,不疼了,也不发烫了。
他易感期结束了?!
操!!!老子他妈的终于自由了!!!
龙诤内心狂喜。
那畅通肠胃的爽快劲儿,就像是炎炎夏日干掉了一整箱子冰棍儿!
龙大少爷底气十足直起腰。
长腿支开,龙诤居高临下俯视般弱。
看看这个omega,多么的趾高气扬啊,多么的目中无人啊,她一定以为自己还在易感期,只能痛哭流涕求她原谅吧!
呵,想得真美!
大少爷脑海里回想起他这些日子来受苦受难的一幕幕,不为自己讨回点利息,他算个a吗!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男生拨开塑料袋,用牙齿撕开包装纸裹住的吸管,插入深紫色的透明杯子里,搅动底下冰块,相当体贴送到般弱的嘴边。
般弱没有多想,正要咬上,黑色吸管粗鲁擦过她的嘴唇,火辣辣地疼。
“咕噜咕噜!”
大少爷喉结滚动,一口气拼命吸到底。
“嗝。”
他满足打了个嗝,嘴角疯狂扬起,得意的表情不加掩饰。
男生将杯子倒着放,怼到般弱的面前,还特别嚣张晃了晃,一滴酸梅汁也没流下来。
般弱:“……”
幼稚。
“还想喝吗?喝西北风去吧你!”
大少爷哈哈大笑,扬眉吐气翻身做人的感觉简直爽歪歪啊!
般弱摸了摸自己的兜,还好她的武器随身带。
“啪。”
偷袭失败。
她的手腕被龙诤捏着,指尖的电针闪烁着幽光,被男生抓了个正着。
般弱:“!!!”
这是人类的速度吗?!
“想扎老子?”
龙诤攥着她的腕子,强行扯到脖子那块,笑得张狂,“小矮子,有种你扎啊。”
电针距离脖子只有一厘米,然而般弱无论怎么使劲,对方始终稳如泰山,她的手完全不能动。
“不扎了?”
他低头凑近她,眉毛浓密又叛逆地向上生长,有一种咄咄逼人的锋利,“既然不扎了,咱们就来算个账,你这二十七天中,一共弄哭老子多少次,就得加倍给老子哭回来,不然老子弄死你,懂?”
alpha的信息素过分浓郁茂盛,强势侵略她的领地。
般弱张嘴要说话,“……你休想呜。”
呜。
略带颤音的哭声。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奶香味。
哦豁,omega的热潮期,发作了!
龙诤震惊看她。
完蛋。
般弱第一时间察觉自己的异样,毫不犹豫,转头就溜,被长臂猿勾住了睡衣的领
子。
“小矮子,话都没说完,你跑什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