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白月光(10)(1 / 4)

“师兄, 你真醉了, 我扶你去休息好不好?”

般弱衣袖摆动, 借着法力, 凳子整齐排列, 她翻了翻须弥芥子, 翻出一床被褥,随手铺上, 临时窝就搭建完了。

她顺手发了只传音鹤,通知副掌门过来收拾烂摊子。

“没有。”

对方固执得很。

“吃, 吃黍黍。”他抓着她的手腕,使劲按在自己的劲瘦腰腹上,“这, 这有,师哥的, 都给你,给妹妹。”

所以——

“妹妹, 不生,师哥,气气。”

他目光透着认真。

“师兄,我没生气。”般弱哭笑不得。

“胡说。”黑漆漆的眼珠像是暗夜里的灯火,昏暗地照着她的脸庞, “明明,生气,不理师哥, 不听,话话,好多年。”约莫是委屈极了,掌门师兄眼皮往下垂着,睫毛覆上一层淡淡的霜。

屋内的酷暑之气陡然冷却下来,般弱低头一看,她的靴子又结上了一层薄冰。

“……”

一言不合就人体制冰,哥,你饶了我吧。

而对方紧紧捏住她的手,蹙着眉尖,有些不安,“那些人,很坏,师哥,杀了,保护,你。”

“……嗯?”

般弱在想,他可能是说九百年前那件事?她被邪修掳走,差点要沦为炉鼎,而小师哥千钧一发赶来,屠尽府邸上下活口,那场景堪比人间炼狱,让小师妹心生隔阂。

此事之后,师兄妹的关系迅速冷淡下来,有意地避而不见。

他又啪的一声,轻轻拍了她的脑瓜。

“妹妹,笨,笨笨。”

“师哥,生气,气,打,屁股,不舍得。”

是是是,您醉酒,您最大,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般弱还记着那些差点被雷劈了的道尊大佬们,她担心自己也步了他们的后尘,更加小意温柔伺候着,“是是是,是我太笨,师兄不要跟我计较,来,咱们上去睡吧,把靴子脱了。”

他动也不动,屁股黏在凳子上,道袍也滑到腰间。

锁骨细瘦,一片皑皑雪光照着她。

“……叫,师哥,小,师哥。”

他执拗不已。

“小师哥。”

般弱从善如流。

刹那间,冰消雪融,云开雾散。

他笑了。

很细微的,很浅淡的。

嘴角往上轻轻扬着,薄淡的唇心透着一抹红。

就像是初春时节第一条解冻的河,岸边泥土腥味生涩,在一段烤软的日光下,清澈醇美的水波慢慢流动起来,钻出冰层碎裂的缝隙,与柳枝落花缠满拥吻,浓墨重彩的绚丽一笔强烈冲击着感官。

这神仙微笑谁他妈顶得住啊。

般弱忍不住把小仙男扑倒,埋怨道,“师哥,你再引诱我,我就,真的把你吃了哦。”

他被压着,呆呆“昂”了一声。

“吃,吃吃,高兴,妹妹,要高兴。”

般弱低下头来。

两人发丝交缠。

“咯吱——”

门被推开了。

“掌门,我带解酒,药,来,了。”

副掌门目瞪口呆,剩下半截话都说不利索了。

“那个,师叔祖,我是来得太早,还是来得太迟了?”他小声地询问,“要不,我先回去,您办完事再叫我?”

般弱:“……”

说得她好像有多欲望难熄似的。

“不早不晚,刚、刚、好,你来照顾你家掌门。”

“好、好的。”

掌门整整醉酒了七天七夜。

等他醒来,副掌门都要哭了,若是因为他没提醒的缘故,掌门一路昏睡过去,那三道大会就得推迟,他绝对会成为九大洲修士的千古罪人!

“掌门,您终于醒了,身体可有不适?!”

掌门:“……你站远点。”

说话奇奇怪怪的。

“我这是,”黑衣掌门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似乎有些昏沉。”

副掌门咳嗽一声,“您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呃,就是那个,你不是吃了点角黍吗,沾了酒,醉过去了,还,还扔了符,把三宗六派的道尊们……”他嗫嚅地说,“丢到了千里之外的赤漠山。”

赤漠山出产赤晶,终年炙热,除了开矿的修士,鲜少有人愿意踏足其中。

“……”

掌门沉默了一瞬,“那赤漠山,百年喷发一次,算算时间,似乎就在近日。”

副掌门目露同情之色。

“是的,道尊们是被火烧屁股撵回来的,好几个头发都没了。”

“……”

副掌门立刻安慰着说,“掌门不用担心,师叔祖已经处理好这个问题了。”

黑衣男人不禁皱眉。

“她怎么处理的?为何不告知我?万一触怒了——”

“掌门,师叔祖是个很可靠的长辈,你不要把人当小孩儿。”副掌门为般弱叫屈,“师叔祖闭门造生发液,配合我太京山的天材地宝,总算提炼出了一壶天地生发精华,道尊们试了试,隔天便长出了粗硬的茬儿,想必再养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