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就是做贼心虚你信吗?
薄妄叹了口气,“我这不是,红包撤不回,怕你揍我嘛。”
鹿嘉和下意识就回,“那倒是。”
“行了,别聊了,咱祖宗都冻得脸色发青了,赶紧回去吧。”薄妄率先走过去,检查了下她的头盔扣没扣紧,又把般弱拉到自己的机车上,“上车,抱紧。”
般弱又打了个喷嚏,乖乖抱住他的腰。
“哎,等等。”
鹿嘉和脱下自己的毛衣,罩住了般弱的脸,袖子则在下巴打了个结。
像个可爱的小村姑。
鹿嘉和:“哇。”
般弱嫌弃,“丑爆了,怎么见人。”
鹿嘉和拍她脑袋,“脸埋下去就好了嘛。”
薄妄扭头嘲笑下,没发表意见。
来的时候大家一路火花带闪电,回去的时候速度就慢上了很多。
他们慢吞吞骑过夜晚的街道。
除夕夜出来游玩的并不多,多数都在家里边吃着饺子看着春晚,享受着一家团圆的天伦之乐。
尽管此时灯火辉煌,却有一种万籁俱静的氛围。
薄妄的发梢凌乱,眼底则是转过一盏盏的流光,火鹤红、青瓷绿、琉璃蓝、万寿菊黄等光线互相交织,点缀着繁花似锦的夜里长街。
喧闹灯火,万般风情。
而小猫咪蜷缩着身子,在他后背取暖。
他忽然觉得首都的冬天也很好。
般弱回到四合院,被冷风吹得迷迷瞪瞪的,下车还踉跄了下,薄妄弯下腰,仗着身高优势和体力优势,毫不费劲将她给抱了起来,钥匙则是甩给了鹿嘉和,“你停车,我哄祖宗睡觉去。”
鹿嘉和升起辱骂兄弟的冲动。
看在我妹的佛面上,爷忍了。
薄妄抱着人回到她床上,还想叫她洗澡,后来一看她困得眼皮都撑不开了,打消了念头。他蹲下身,脱了翘头小珍珠绣鞋,那袜子化开了雪,冰水浸透一角,他皱了下眉,又捂了捂她的脚尖,也是冰冰凉凉的,像个冻柿子。
薄妄也想辱骂鹿嘉和了,他自己追也就算了,干嘛捎带这祖宗,身娇体弱的,一个小感冒都能病上大半月。
要命。
他接了一盆热水,哄着人泡了会。
“好困啊,我要睡觉。”
般弱揪他头发,在发飙的边缘蠢蠢欲动。
“泡完再说。”
十分钟后,薄妄用干毛巾擦拭对方的脚心,塞进被子里,“好了,祖宗,就寝吧。”
般弱哼哼唧唧,倒头就睡。
“等等——”
薄妄又转过头,“你先把你裙子脱了,不累得慌?”
没人回应。
薄妄叹了口气,可真是甩手掌柜。
他上前一步,手指触碰到了那柿子红般的带子,因为襦裙的形制,它是系在胸前的。
薄妄愣了半天,没敢动。
他只得拍醒人。
“你干嘛,还给不给人睡了!”
小仙女顿时炸毛了。
薄妄含糊着说,“把裙子换了再睡。”
“有手有脚,你不会换啊!”
般弱怼他。
空气为之安静。
窗外的雪落得更大了,在木质边框上砌成了一道细白的雪线。薄妄坐在她的床边,像是一株高大坚硬的冷杉,脊骨挺拔,腰胯沉稳,身上泛着淡淡冷冽的木质清香,兼具无与伦比的观赏性,而当他倾轧下来,般弱的余光里的影子全被遮住了。
强大而悍戾。
“要哥哥帮你换吗?”
薄妄漆瞳勾勒着灯光,映出她的轮廓。
并不是那种敷衍的问法。
般弱回神,认怂。
“我……我自己来。”
薄妄的气息在她的睫毛上停留了一瞬,随后移开。
“早点睡,明天带你去玩儿。”
床边坍陷的一角弹回原状,薄妄关上了门。
屋内的红梅开得更盛了,全是盎然春意。
过完年之后,般弱又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中。
鼎学一中是津海里并不起眼的高中,在师资力量方面亦不出色,要是想上首都大学,薄妄和鹿嘉和只能想尽办法给般弱攻关。
502宿舍群也被他们利用得彻底。
怎么着的呢?
鹿嘉和在射击馆训练,薄妄也忙着导师的任务,有时候就不能天天对着般弱,他们没有一丝丝愧疚之心,就把宿舍兄弟给拖下水了,给小妹妹整了一个[24小时学霸问答群],通俗点说,就是他们没时间的时候,兄弟们得肩负起学业问答的重担。
大家也没什么抱怨的,鹿爷的妹妹就是他们的妹妹,多照顾是应该的。
一开始大家都还是很正经地走流程,架不住般弱这个摸鱼高手,不知不觉就演变成了一群人嗑着瓜子,快乐地水群。
等薄妄忙完工作,从会馆出来,翻开群,内容如下——
我的名字叫无敌:[什么?薄总还把你家教小哥哥删除了?啊,我嗑的cp没了!]
风雨过后,才见彩虹:[已经是第二次了,过分!!!]
光荣脱单的策马奔腾:[应该是鹿爷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