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安慰:“应该不会吧,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放心,我随时拨打救护车的电话,你死不了。”
杨颂:“……”
谢谢妹妹,他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女朋友”的哥哥太多,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呢!
杨颂突然为妹妹的男朋友感到担忧起来。
俩人说完了悄悄话,那一群人也回来了。
起哄的老二充满唏嘘,“他们也太怂了,不就是裸奔庆祝下吗,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没有一点浪漫的艺术细胞。”
杨颂:“……”
他紧张提了提自己的腰带。
他早就该想到的,能跟鹿哥这种自由奔放派混的,脑洞一个比一个大,手段一个比一个狠。
还是妹妹好。
她只爱自由,不爱裸奔。
杨颂满脸弱小无助靠着般弱,誓死捍卫他的牛仔裤。
好在后半场是薄妄控场,鹿嘉和被人忽悠的,顺利转移了焦点。亲哥手握麦克风,撕心裂肺地控诉。
歌单一律是:
《分手快乐》
《他那么坏》
《不值得》
杨颂更加不敢说话了。
大家想着怎么也是妹妹的男朋友,总不好欺负得过分。于是经过几轮考验后,哥哥们热热闹闹认可了“妹夫”的身份,开始跟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起来。
老三则是暗戳戳观察薄总,他神情没有异样,看着众人在闹,嘴角挂着一抹笑。
没有吃醋。
也没有生气。
他甚至比鹿嘉和这个亲哥还要平静从容。
老三为自己曾经的龌蹉下流的念头忏悔。
——薄总是真的把人当妹妹啊!
——他下贱!他居然乱想俩人的关系!
到了十点,般弱被哥哥们准时赶上车。
鹿嘉和坐副驾驶座,打算送她回校自己再过来。
杨颂战战兢兢履行男友业务,按照般弱的吩咐,欲盖拟彰般牵了一下她的手——在无数双火眼金睛之下。宿舍哥哥们发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声,杨颂赶紧松开。
薄妄看得清清楚楚。
真拉手了。
鹿嘉和不明所以,探出脑袋,“怎么了?你们嘘个什么啊?”
大家笑得一脸无辜。
“没什么呀。”
鹿嘉和面色狐疑地缩回了脖子。
等他从学校赶回KTV,里面照旧是震耳欲聋。杨颂被他们拖着献唱,哭笑不得地逃跑,又被抓了回去。鹿嘉和叉着腰,皱眉环视了一圈,“薄总呢?回去了?爷还没找他算账呢!”
老三扬了扬下巴,“喏,喝得趴下了。”
那沙发上整整齐齐躺着一具高大身躯,眼睛紧闭,鹿嘉和简直不敢相信。
“他趴了?”
聚会那么多次,他头一次见这牲口被撂倒的!
老六玩着骰子,认真点头,“哥真趴了,醉了快有三十分钟了。”
老二也过来了,充满了怜爱。
“这才叫走心的哥哥,鹿爷,你得学着点。”
鹿嘉和:“???”
又在内涵他!
大家又唱了一会,在附近的酒店找了房间,凑合睡一晚。
老二和老三抬着薄妄进房。
“这家伙看着挺瘦,实际上沉得要死!”
老二抱怨道。
老三松开夹着自己脖子的胳膊,把人抛到床上,顺势解一下对方的皮带。
“嘭!!!”
老三被踹到床底下去了。
他懵逼坐起来,跟同样懵逼的兄弟们对视。
“刚才发什么了???”
正在弄台灯的老大瞠目结舌,“你,你好像被尸体踹了——不是,我是说,你被薄总踹了一脚!”
老二扭过头,嘴里发出“妈呀”的尖叫声。
“我靠!好瘆得慌!”
那闭着眼睛的家伙,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众人面面相觑。
“薄总醉酒是这样子的?突然诈尸,好他妈吓人!咳,那个,你们谁来解一下薄总的皮带,我不行,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万一被她问起,腰间淤青怎么回事,我十张嘴都解释不清了。”老二搓了搓胳膊的鸡皮疙瘩。
众人齐齐唾弃。
你小子分明就是害怕被踹!
老六最懂事,“我来吧,哥他这样睡肯定不舒服,明早起来得头疼了。”
然后老六也被踹了。
老六抱着膝盖,委屈画圈圈,“我诅咒四哥早起头疼。”
大家:“……”
老大偏不信邪,大家长就是要以身作则,“我来!”
随后老大蹲在床脚,揉着老腰,“如果我女朋友问起来,你们可得给我作证。”
大家整齐划一地摇头。
老大被气笑了,“嘿,小兔崽子!”
鹿嘉和在最后边,和杨颂共同提着一箱矿泉水进来,“怎么了这是?”
大家七嘴八舌地添油加醋,给他还原了现场。
鹿嘉和撸起袖子,“爷百无禁忌,让爷来降服这妖魔!”
他去拽薄妄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