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
他拉长调子。
“那就坐实吧。”
眼皮一凉,对方捂住了她的眼睛。
般弱的嘴唇遭受到了一场细密尖锐的啃咬,痛感带来灼烧,而他的肌肤又是冰冰凉凉的,缓和了灼痛。他并不急着进去,而是在外头漫不经心逗留,将那白兰地的烈性一点点沁入唇缝,欲要迷惑她的理智,啃噬她的神经。
般弱惊得睫毛乱飞。
她猛地推开人,“你疯了,我有男朋友的!”
虽然她提了分手。
但在外人看来,他们还是一对儿。
“你有男朋友……嗯,那又怎样?”男人的唇肉始终泛着红,湿意淋漓,像是猩红冰酒,他的笑声擦过耳际,颇有斯文败类的败坏感,“你竟然指望一个牲口,遵循道德底线?”
尾调扬了扬。
薄妄仗着海拔优势,居高临下睨她。
当他的身躯阴影覆盖下来,遮住女孩眼底的光,气势更是凌驾她之上。
“而且,你对他没有感觉,很快他就没资格站在你身边了,对吗。”
“那也轮不到你!”
般弱艰难地扛住了美色冲击。
令她意外的是,对方并不纠缠,竟然真的收回了獠牙。
他直起腰胯,情态随意而散漫,如同一个眷恋尘世纸醉金迷的纨绔子弟,“成年人,玩玩而已,你干嘛搞得这么正经。”
薄妄笑得轻佻浪荡。
“这样会让人很没趣的,妹妹。”
他这样说,般弱顿觉自己巨亏。
刚刚就应该多咬几口的!
“小哥。”
有人相中了他,“我这手气不好,不知道是不是杆子的问题,不如你来替我选一杆?”
那是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年轻女人,包臀裙,红高跟,握着球杆,眼神透出微妙的征服感。她注意到这个服务生很久了,会所里的美貌小哥多得是,偏他窄腰长腿,风情浪荡,特别扎眼。
他旁边的应该是一个富家小姐吧,天真而不谙世事,女人有信心横刀夺爱。
“好的。”
薄妄这个老板完美融入了服务生的身份,戴着白羽毛面具,笑容璀璨夺目。
“为您选一支出征的武器,我很荣幸。”
薄妄之前观战,早就将场上的事态收入眼中,他们这一桌打的是斯诺克球台,灰色西装女人的基本功还算扎实,然而她的对手是棋高一着,轻松将她压制。薄妄猜测这两人也许是合作伙伴,因为男人处处留了一手,给足了女人面子。
而女人找上他,表面是选球杆,实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凭借自己的魅力将他斩于马下。
这私人会所薄妄是从他朋友那边接过来的,虽然地理位置好,环境也不差,回头客就是少得可怜,朋友禁不住日日烧钱的痛苦,索性将这烫手山芋丢给了薄妄。
正好薄妄那段时间心情烦躁,就把这地儿当成练手发泄的,他规划一番,融入艺术和音乐的因素,更将画廊和私人舞会纳入其中,总算盘活了这家会所。
富豪们来这里基本是为了谈生意,各种试探,各种拉拢。
寻欢作乐的倒是少数。
毕竟正经场所,薄妄是不搞牛郎那一套的,但是他眼光毒辣,挑选出来的服务生,不说称霸娱乐圈的半壁江山,起码各有各的特色,被富豪看上的也不在少数。薄妄是无所谓他们的选择,不过真跟了人,就必须递交辞呈了。
他是看得清楚,无论男女,只要是跟了富豪,华服豪车供着,生活水平跟眼界水平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未必会甘愿当一个平平无奇的服务生,不信就看傅远星那小情人,齐小薇毕业后愿意当一个普通的公司员工吗?
她不肯的。
所以豁出脸面,也要死死抓着他发小。
同理,薄妄不供养野心大的服务生,为了往上爬,什么手段都使出得出来,只会把他的会所弄得乌烟瘴气。在不涉及小祖宗方面的事情,薄妄一向理智而清醒,任何祸患他都会事先斩草除根,不让他们有引火烧自己身的机会。
“这支怎么样?”
薄妄戴着白手套,侧着腰,抽出了一支英式小头杆,顺手掂了下重量,随后放在球台上,左右拨动,微微一笑,“平衡感很不错。”他握住球杆后把,指节敲击着尾部,“震动性良好,频率紧密,弹性也很合衬。”
他将球杆递到女人面前,“您试试打一发,看看传力如何。”
女人被他这一手弄得目眩神迷的,娇声道,“这球杆是你选的,你来开局好了。”
薄妄笑,慢条斯理撕下手套,“那就却之不恭了。”
球台恢复成开局的状态,观战者三三两两站在一起,交头接耳。
“这小子被英姐看上了。”
“那腿那腰真是绝了,之前怎么没见过的?”
“新来的吧?哎呀,晚来一步啊。”
对阵的男人则是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嘴角含笑,作为知情识趣的合作伙伴,他显然不打算中断女人的猎艳活动。薄妄对这一切并不在意,他瞥了眼远处观战的般弱,选了个角度,俯身架杆,收敛了懒散情绪,眼神专注而冷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