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熊犹豫了会,乖乖站到花洒下,般弱给他洗头,顺带问他,“头发怎么剪的?”
熊老老实实的,“吹笛子,给钱。”
他刚来这里,什么都不懂,跌跌撞撞找她,当他以兽形行走在那些奇怪房子中,人群引起一阵恐慌,纷纷驱赶他跟孩子们,还用很痛很痛的东西打他们,他很想一口咬死他们的。
可是想起,这里是她的未来世界,又犹豫不决了。
好在他当机立断,带着崽崽们跑向了山林,逃脱了人群的追捕。
而般弱立即想到了他缠着发的短笛,本以为是个象征身份的东西,没想到他是真的会啊。
“你会吹笛子,什么时候学的啊?”
她尽量问一些熟悉的话题,减轻他在异世的恐慌。
熊看了她一眼,失落地说,“我第一次来这里,看到你,你演奏,不理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回去之后,看到鸟族祭司捧着一根骨头吹奏出美妙的声音,他想都没想,就用盐矿交换,让鸟族祭司教他音律。
它发自内心,想要与她更近一点,靠近她的语言,靠近她的世界。
它以为这样就能洗脱这一身兽皮带来的野蛮粗莽。
熊不由得想起人们脸庞的恐惧,他们尖叫、发疯、失控,是不是,在她的眼里,它仅是一头血腥的野兽?
般弱头也不抬,正在擦拭他胸口的血迹,被转移了注意力,皱着眉问,“怎么弄的?有人砸你了?”
巨熊紧紧抿着唇。
般弱一看,就知道它又委屈上了,这么大的凶猛块头,孩子都三岁了,在她面前,依旧委屈得跟小男孩似的。
般弱压着他的胸肌,吹了一口气。
“痛痛飞走。”
巨熊一声不吭,突然浑身长出蓬松绒毛,又变成了一头体型巨大的黑熊,般弱的玻璃门被它的大肥臀挤得险些爆裂。那花洒顶着巨熊的脑袋,被衬得特别迷你。
好吧,在它这庞大无比的体型面前,别说花洒了,般弱都是一块小点心。
般弱就被远古巨熊圈在怀里,它胸腔剧烈颤动,发出的声音却很小。
“我不吃你,我,我不吃肉了,你别怕我,好不好?”
“我和崽崽,想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般弱讶然,“那你不回去了?你都混成兽王了,来我这里很亏的,什么都要重头学,而且这里有法律,有规矩,不可以裸奔的,否则会被人当成流氓一样抓起来的。你真的想好要待这里了吗?”
远古兽王不是很能理解混这个词。
她说的话它总是不懂。
可有一天它懂了,又希望自己永远都不会懂。
这就是要跟未来人类恋爱的代价吗?
它只是看着她,绿宝石的眼瞳一如既往的忠诚与坚定。
“要。要在这里。我要热爱你。”
般弱笑了起来,她伸手抱住它的脑袋,抵着它热热的鼻尖,凛冬结束,春日好像突然降临了。
她娇娇的,又丧心病狂的。
“那你做好准备哦,我会要很多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