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故意色眯眯看着他。
猞拜罗目光发沉,竟也没有回避。
般弱头皮发麻。
吱呀。
兽车摇晃,又跳上来一道清冷如月辉的身影。
“月亮协会的转生祭司,不见月,最近刚觉醒的。”尤黎世朝着般弱挑眉,“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珀伽上车之后,径直坐在般弱的身边,他寡言少语,神色冷淡,就像是心如死水的小寡夫。
般弱悄悄往猞拜罗身边挪动,谁知道这一个举动,被新上车的琉看得分明,他高高翘起唇角,眼睛却是幽光浮动。
“我圣裁院来的不是时候?”
他也不坐垫子了,直接盘腿坐地,腰心正好对着般弱。
琉歪着身体,手指支着脸颊,“怎么,想通了,要换一任小情人了?”
这鬼话说的。
般弱伸脚踹他,琉习惯性接住,并且把她的脚踝往腰上拉了拉。
动作熟练得让众人一愣。
塞沛最后一个进来,他是灾厄第二十九席,与先知教廷达成了协议,为的就是摧毁预言。
他看到般弱身边美男环绕,冷冷哼了一声。
“不知羞耻。”
般弱心想,真该截图这一头小狼崽花开爆盆的名场面,可比她骚太多了。
尤黎世又问她,“祂现在在哪里?”
般弱闭眼感应,无形的丝线缠绕着她。
“在水边!”
“……准确点。”
“在有水的鲜花山谷。”
“……”
尤黎世用扇子抵着她的额头,“小蠢货!”
语气却是他自己也没发觉的甜腻。
般弱的身体隐隐发热,“祂唤我过去。”
尤黎世思索片刻,他抛出一瓶药水。
“神孽酸液,如果祂要伤害你,撒到祂身上或者地上,断绝土壤的生机,我们会很快赶来的。”
般弱瞪眼,“这是要拿我当诱饵?”
琉脸色微变,他正要开口,被尤黎世突兀打断。
“你非去不可,否则我们定位不了祂的坐标。”
小绿茶哭唧唧地去了。
金色的丝线缠住了她的双腿,像织着一身婚纱,把她细细密密缠绕起来,般弱坠入了黑暗。
等她恢复意识,自己已经站在一片鲜花山谷里,玫瑰、百合、郁金香在她脚边绽开,如同一座花园神殿。绝美少年与这春日花影融为一体,他细腰后头还躲着一道小小的影子,抓着他的衣角,鼻尖粉粉的,害羞又腼腆偷看着般弱。
“快去,你不是要给姐姐一个惊喜的么?”
西敏弯下腰,难得温柔推了推内向的小花童。
“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
“……昂。”
它实在太小,也太幼嫩了,刚离开西敏的庇护,就被一阵风吹得飞起来,它只好抓住身边的花枝,满身是泥,跌跌撞撞跑向般弱。
越跑越快。
越跑越兴奋。
小腿都飘起来了。
花童粉白的肌肤晕开点点的猩红,是被玫瑰的利刺划伤的。
有点疼。
花童并不在意,它的小脸因为高兴红成了两团小云朵。
“……姐姐。”
它小小声地唤她。
西敏抱着胸,无情嘲笑自己,“太小声啦。”
花童就挺起了小胸脯,超大声地吼叫,“姐姐!”
吼完之后,它又极为不好意思低下了脸,羞涩地掏出一个戒指盒。
“送、送你。”
又他妈来搞我?!
熟悉的场景让般弱一个激灵,她反射性后退一步。
花童着急抓住她的衣角。
“啪嗒——”
宝石瓶碎在脚边,溅开神孽酸液。
土壤生机消亡,鲜花山谷一瞬凋零。
花童呆呆看着自己的手臂,腐蚀得只剩下一具手骨,身体也在渐渐消失。
它有些迷惑,好像在努力思考什么。
思考失败。
最后它摇了摇头,捡起掉落的戒指盒,心疼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再小心翼翼递给般弱。里面是一株空灵清丽的空桑般若花,被主人折成了一枚鲜花戒指。
花童断断续续地说,“写不了……名字,就,就给你种……种花花,一样,都能永恒。”
“你说……好不好,姐姐?”
它太疼了,疼得想睡,等不到姐姐的回答了。
花童努力睁开眼,再看她最后一眼。
好喜欢啊。
它正在长大呢,也有乖乖的,没有伤害人类,有没有让她更喜欢一点呢?
纤细的手臂捞起了花童,西敏把它抱在胸前,花童的脖子软软垂下,“……别欺负姐姐。”
死亡圣殿抱着祂的灵魂,安静看着碎裂的宝石瓶,又缓缓移上目光。
“真不公平啊。”
美少年双眼发红,却又装作不在意,嘟囔着说。
“我就欺负了你一次,你欺负我多少次了。”
美少年捡起那一枚般若花戒指,欲要给她戴上——
强横的气息突然涌现。
以他为狙击中心,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