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
“你要干什么?!”
猞拜罗脸色同样乌沉,跟琉一前一后抓住尤黎世的肩膀,“多洛西还在!让他先回来!”
尤黎世笑容不变,“她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个屁!
她上了那么多艘贼船,就沈橙这一艘命运号沉得最快!
般弱拉着西敏就要跑路。
然而——
圣祭魔法阵遮天蔽日,如同一片庞大又骇人的阴影,将他们罩得无处可躲,而恶魔在云层里邪恶窥伺,随时准备着给他们致命一击。
小绿茶懊恼不已。
般弱又去看西敏的情况。
[优对你的好感度???]
[优对你的黑化值???]
她小心脏凉得透透的。
般弱综合各方的实力,感觉自己不是被魔法阵压死,就是被恶魔怼死,寡不敌众,前途一片灰暗。
她啪叽一声躺倒。
“姐姐?”
般弱有气无力扬手,“你逃吧,我想静静。”
老娘开摆!
回去就给沈橙扎小人!
身边多了一道人影,美少年同样躺了下来,祂把花童放在两人的中间,单手枕着后脑勺。
俩人望着天。
乌漆嘛黑的,也没啥好看的。
般弱戳祂的腰肉,“你跑啊,记得为我报仇,干死教宗!”
西敏也戳她的脸颊,嘴唇肥嘟嘟挤成一团,“不跑,多没面子。”
“你个小屁孩,要什么面子。”
“我是男人,在姐姐面前当然要面子。”
般弱翻了个白眼,“恋爱脑死得快,你这样在勾心斗角的修罗场活不过一集的。”
西敏唔了一声,“是么?原来我是恋爱脑呢,太好了!”
般弱:“?”
这小孩脑壳子烧坏了吧!
祂装模作样地叹气,“都到最后,死也要死得快乐——”
西敏翻身上来,双膝跪在她的腰,低首与她疯狂亲吻,祂唇心钉着的小蝴蝶随着祂一起,飞入喜欢女孩子的嘴里。
一粒粒的鲜花种子落入了温床,又被腥甜的鲜血浇灌,在般弱嘴里接连开花。
般弱:“?!”
草!
接个吻舌尖开花了!
骤然的疼痛在舌头爆开,般弱疼得眼泪直掉,不禁破口大骂,“臭小孩,死法那么多,你非得给我挑个最痛的唔唔——”
啪嗒。
冰凉的泪珠在她脸上溅开,又是一阵刺痛,从皮肤钻出开一朵玫瑰。
美少年双手撑在她的耳边,整张脸白皙得过分,红血丝格外清晰,他睫毛湿透,眼泪晶莹,如同一头湿漉漉而无家可归的幼鸟。
洪水泛滥成灾。
般弱戛然而止。
妈的,你哭得比我还惨,我还要不要哭了?
“不准哭!老娘我还没哭完呢!”
她恶声恶气地威胁。
西敏像小孩一样呜呜地哭,“我不想死,我疼,我要跟姐姐玩很久,很久的游戏,我还没亲够,没做够……”
祂的双臂渐渐褪下皮肉,露出了冷金色泽的骨骸。
“我还没有跟姐姐去看海踩水……”
双腿变成底座,深深扎进土壤里。
“我还没有写好一千行的情书……”
美少年低垂头颅,后背却像生气护主的猫儿一样,炸了毛,高高拱起。
“我名字……还没……”
“我还……我还……怎么来着……啊我忘……不疼……嘶……唔姐姐……”
“别怕……”
祂略带哀求哭腔的语调逐渐模糊,变得尖锐阴冷,再无一丝感情,充斥着邪恶的血腥。
般弱呆住了。
西敏消失了。
将她笼罩的,是一座苍白的、腐朽的、年岁久远的黄金鸟笼,萦绕着无名的黑雾。
笼内空无一物,她竟成了最后的遗物。
“唳——”
无数双黑暗的羽翼撞击着鸟笼,而爬行的非法生灵则是张开利齿,啃咬着鸟笼的筋骨,发出毛骨悚然的进食声音。
“够了!!!”
猞拜罗捏住罪教宗的脖颈,压抑着怒火,“旧日支配者已经如你所愿,祂自己化成了本体,此后就是死物,预言已破,你可以关闭你的罪门了!”
“还早。”
尤黎世抚着薄唇,轻轻一笑。
“利佩大帝,死灰会复燃,你比我更清楚,不是么?”
猞拜罗看向鸟笼里的女孩子。
在神力的碰撞之下,她的伪装早就碎裂开来,黑丝绒的及肩长发,洁白如月光的皮肤开了一朵又一朵鲜花,玫瑰、百合、雏菊、蔷薇、金盏花,斑斓多彩,美得强烈,是春日里祭祀的少女圣殿。
她呆呆坐在笼子里。
“嘭!”
大帝心头一痛,双腿发软,直直跪在地上。
[崩坏75%]
记忆深处传来了碎裂的声响。
猞拜罗双眼模糊,剧烈喘气,“……茶、茶茶。”
他想起来了!
猞拜罗厉声大喝,“住手!!!”
猞拜罗是利佩大帝的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