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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沛脸色糟糕,不想跟她说话。
尽管他争取了时间,但祭坛始终无法运行。
般弱拍他的肩膀。
林星野钻研祭坛,没有回头,恶声恶气警告她,“离我远点!”
“别搞了,我们被逮了。”
般弱叹息一声。
林星野一话不说化身狼形,牙齿叼住般弱就要开跑。
雪白的衣袂在眼前荡开,银发垂落脚踝。
珀伽眼球苍白,如同一具杀戮机器,浮在上空,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
而在他的身后,命运含笑问候,“跑得还挺快的呀,差点就没抓住呢,唔,这还得感谢亲爱的玩家,让我用捕梦网捕捉到了一个沉睡的灵魂,光明沉溺深渊,分裂出黑暗,用来做兵器是再适合不过了。”
“唤醒他!”
林星野把般弱推向银发,自己则是迎战命运教宗。
般弱嘭的一声,撞进对方的怀里,冷得她直哆嗦。
她抓狂不已。
“他眼珠子都是白的,里头都没人影,我怎么唤醒他啊!!!”
林星野吐出一口老血。
“他为你堕的神,你问我我他妈问谁?!”
这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招惹了一个还不够,直接整了个六!!!
她当打麻将凑两桌前男友呢?!
现在好了,大家都困在游戏里,为她要死要活的!
般弱也豁出去了,直接跳到珀伽的腰上,生猛开啃。
珀伽皱起脸,用力撕开她的手,她就一次次缠上去,咬得他那两瓣淡色的嘴唇红得滴血,沾染了世俗的欲望。
“小师哥!小师哥你醒醒!”
般弱嘴跟手一起上阵,掐得他又红又肿。
“……唔!”
他的双眼慢慢坠入颜色。
小师哥从一场长长的梦魇中醒来,他揉了揉昏沉的眉心,睁眼就看见一张陌生的脸庞,他怔了怔,犹豫片刻,说了声得罪,指尖便轻触她的眉中央。
瞬间,般弱红得跟小虾米一样,高高弓起了背。
神经病!
五脏六腑,每一处都要探过!
“果然是你,我直觉不错。”
小师哥舒了一口气,像抱小孩一样,将她抱在怀中,指尖擦拭着她脸颊的灰尘,又微微皱眉,“怎么弄得如此狼狈?谁欺负你了?”
直到他摸出般弱颈肩一处血迹。
淡淡杀机如同秋水无痕弥散开来,却让整个山谷都寂冷下来。
“谁,伤的你?”
般弱装作假哭,“还不是你,一分一,一分三,趁着你昏睡,他们一起欺负我!”
“……”
小师哥沉默片刻,“……其实,应该是一分三,三分四,我的主魂在你与君不见隐居之后,便随你们葬在了鹦鹉洲。往后你所见的,都是我的分魂。”
般弱:“???”
是本茶孤陋寡闻了!
小师哥淡声道,“也不妨事,既然我已醒来,分魂俱是无用,那师哥,杀了他们,向师妹赔罪,可好?”
般弱:“!!!”
我就说说而已,你不要吓我!
然而小师哥向来重诺,并没有开玩笑。
随她下葬之后,他的主魂昏昏沉沉,不见天日,此生残念已了,他也无心眷顾世间,便任由其他分魂行事,如今又被她的一缕生机惊醒,他自然是要重新执掌身体,再与师妹享这百年雪,千年红。
“都出来罢。”
小师哥单手抱着小师妹,他身上的制服随他的心意变换,重新拓开了一身黑色道袍,束着纤纤细腰。道君乌如鸦羽的长发柔顺落到脚踝,被他用一缕清风环住。
而在他面前,则是多了三道虚幻的身影。
他们复杂看着般弱跟自己的主魂。
“给你们一个小周天的逃跑时间。”
小师哥唇色如血,神色却清淡至极,“有多远,逃多远,欺我师妹,我奉你们一场天地同素。”
人影顿时消散。
小师哥平静垂眸,“剑来。”
他拈了一缕风刃,化作剑锋,在指尖旋转。
“去!”
“法随我令,诸天不救!”
般弱悄悄咽着口水。
连自己都杀,真狠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小师哥身上的杀气更重了。
小师哥疑惑嗯了一声。
“你怎么会被困在此处?这里的法则都是衰亡的,并不适合你长久生存,容易损了你的根基。”
般弱小声地说,“他们太可恶了,把我困在了游戏里。”
“游戏?倒也无妨。”
小师哥看了看天穹,“你若想出去,左右不过是斩开这方幼小的天道,师哥许久未动剑,且来一试。”
他伸手剖向自己的胸口,竟牵出了一座血漉漉的剑首。
自君不见殉葬之后,他以自己的血肉为炉,重新祭出了一柄心剑,小师哥提起染血长剑,道袍飞掠,直入青穹。
“轰隆——”
乌云滚滚,雷声阵阵。
般弱都麻了。
哥,咱们明明可以走捷径的,您直接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