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骗你。”他尾指勾着她的手心,“我那时真的很难受,很想你亲亲我,摸摸我。”
夫妻俩皆是无语凝噎。
现在是打情骂俏的时辰吗?
明明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私会,反而搞得他们像是棒打鸳鸯的恶人。
白红霜踹了一脚夫君。
张寒衣轻咳了声,打断俩人,目光如炬,“梦生,你可知她是什么人?”
“知道。”
小郎君转过脸,声嗓轻缓,宛若冰泉迸溅,“她是妖,夏秋沿途,青裙玉面,是我最钟情的茶花小妖。我初识她的那一日,便已知晓。”
他闻过茶花的香气,与她舌间、发间、颈间、肌肤间的气味一模一样。
小妖精愈发悲愤不已,“你知道?你知道怎么不早说?害我装得好辛劳!”
小郎君茫然,“可是……你装得那般辛劳,我揭穿你……岂不是很对不住你的用心?”
张寒衣差点笑到岔气。
他儿子跟他年轻时候真是如出一辙!
般弱冲喜小妖妾的身份被当场揭穿,张府雷厉风行问责屠户,当场撕了聘书,欲要追回那二十四抬聘礼。
屠家的头都抬不起来。
哪有二十四抬聘礼,全都给屠翩翩要走了!
天师府遂全城通缉,扯下了屠翩翩最后一块遮羞布。
满城为之哗然。
在屠翩翩没有回来之前,般弱被天师府关了起来,尽管好吃好喝供着,但出入不自由,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依然很不痛快,就跟小郎君抱怨,“你们天师府怎么这样的呀?说了不关我屁事,怎么还把我当犯人关起来?”
她是孩子心性,自己不痛快,也让别人不痛快。
尽管知道白梦生是无辜的,但她一见到对方那好欺负的脸,忍不住将满心的怨愤泄给他。
“我不管你啦!我要回大山!我要吃土!你爱跟谁成亲就跟谁成亲!”
“不要——”
白清欢急急忙忙圈住她的腰,抱得死死的。
“屠翩翩很快就能找到了!你再待几日!几日便好!”
“我不!”
她倔强无比。
小郎君熟知她死穴,“那,那你吃完观音笑再走,好不好?”
般弱抿了抿嘴,“你别想收买我,我很有骨气的!”
很有骨气的又问,“观音笑又是什么?”
白清欢手法细致,摸着桌边的食盒,“这是我们荔城独有的观音笑,吃了开颜,年年都是贡品,你在别处是很难吃到的。最上等的,天师府也只匀得两盒呢,往常我是不爱的,所以爹爹全拿去哄娘了。”他极为不好意思,“我觉着你会爱吃,就偷拿了另一盒。”
般弱:天哪他好爱我。
茶花小妖被关押多日,对于天师夫妇是满肚子不满,一听他们的儿子胳膊肘往外拐,还拐到她怀里,登时就不气了。
她睁开半只眼,故作姿态,“离枝有什么好吃的?我吃的多了去了!哼!才不稀罕!”
“滋!”
那白底青般的冰指剥开纤薄的红壳,吐出一颗浑圆晶莹的果顶,般弱就见那小郎君低下那细细的白鹅颈,唇珠挟住了乳白色颜色半透的水晶肉,转了头就往她这边来。般弱被他蛊惑得不知天也不知地,乖乖被他抱住。
那一颗圆嘟嘟的水晶丸就被他叼着,在她脸上滚着。
他笨拙生涩,半天都找不到唇口,般弱的脸盘儿被他弄得全是荔枝的汁水。
黏黏糊糊,又湿又潮,她实在是受不住了。
“你怎么这么笨啊,我嘴在这里啊。”
她压住他的肩,恶狠狠咬住那一颗作乱多时的水晶丸,就着他的双唇,报复似的,咬得汁水四溅,连他也猝不及防被溅到,湿了眼眸半边的丝帛。
小郎君脾气极好,问她,“怎样?”
“……我还要!”
“好。”
他又如法炮制,剥了软壳,咬在嘴里,一颗颗推入她的舌心。般弱靠在束腰炕桌旁,吃得不亦乐乎。等碟子空了,小妖精意犹未尽回味果肉清甜,身旁的人轻声道,“你吃得脏了,我给你弄干净。”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般弱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愧疚道,“观音笑你一颗都没吃到,下次我……”
“不用,你多笑笑,比观音还快活,我就高兴了。”
小郎君凑过来,药味中掺杂着冰片脑的香气,极为清冽正派,舌尖却不正经舔过她靠近耳朵的那一块肌肤,那隐秘的禁忌感,刺激得般弱头皮发麻,愣在原地。
“这里也脏了。”
他低语,鼻息拂过颈间,指尖像剥鲜红软壳一样,慢条斯理剥开她的衣襟,滑向两肩。
轻吮她锁骨。
般弱:“?”
般弱:“???”
很是一番勾引搅弄。
山里来的小妖精刚入人间没多久,哪里知道人间少年可清纯又可险恶,她侧躺着,正怀疑着妖生,两条冰翡翠的小臂仙气飘飘环住她的胸,嗓子懒懒的,“天晚了,明日再走罢。”
说不出哪里不对。
般弱被他弄得又困又疲,不甘心道,“……那好吧,明日,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