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亩,最后还不都要让她收走?说不治罪,怕也是权宜之计,若我们真没了土地,遣散了部曲,她能饶了我们么!”
徐莲儿称赞道:“郎君果真敏锐。我也料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崔起听完她的分析,心里底气又足了,挺起腰板道:“既然她只是虚张声势,手中并无实权,那便好办多了。往后若她再来要地,随便找个族人去打发了她就是!”
徐莲儿却摇头道:“那也不妥。有些事能做却不能说,做了没什么了不起,说了却太得罪人。她毕竟是天子选的都督,又是尚书令之女,我想还是要给她几分薄面才好。”
崔起从善如流道:“那娘子的意思是?”
徐莲儿道:“先等着看吧。倘若张、梁两家只是一纸空文,最后都没有照办,那我们自然也不必理会;但若那两家最后妥协了,虽然下鹿、四辖口两处肥田不能给她,但我们可以找几亩杂田旱地打发她一下,至少让她面子上过得去。到时候我再去与她说些好话,给她送些金银锦缎,想必她也就不再为难我们。”
想了想,又道:“不过她说的话里有桩事我倒有些挂心。她说北朝正伺机挑起战事,也不知是真的,还是云家小皇帝在谋划什么……明日我写封信去建康,向兄长详细打听一下,亦将此事告知兄长,听听他的主意。”
崔起早已对她的手段钦佩得五体投地,而且若能请动徐善为他们做靠山,他就再没甚可担心的了。他当下全无异议,只道:“那就麻烦娘子了。”
徐莲儿笑了笑,眉目似水:“只要能为郎君分忧,九娘便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