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吃了多少药也没能治好。
再聪明、再英俊、再有钱又有什么用呢?谁会嫁给一个连最起码的夫妻生活都不能保障的残废。萧二少又是个游戏花丛不着家的人,别看眼下萧家煊赫一时,百年之后还真说不准会怎样呢。
不过背后编排归背后编排,在S市的一亩三分地上,任谁见到萧家的这两位年轻人也不敢怠慢,赵老四也不能例外。哪怕他再年长也不敢拿年龄话事,只能毕恭毕敬地供着两位小祖宗,要不然他也不会大老远地专门跑来医院,对萧大少献殷勤探病了。
正巧他遇见了一同前来的萧家两位兄弟,便趁机谈了笔生意,没成想谈到一半萧家大少就累了,不想见外人。闲着没事的他就想出来走走,没想到这一走,他爱随便教训人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这一犯病不打紧,要是把刚刚谈得好好的生意给搞没了,那他可就真哭都找不到人哭了!
萧二少嗤笑一声,对赵老四一点也不客气地开口:
“你还是别感激了,赵老四,你没这个命。”
赵老四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小心翼翼地问:“萧大少这是怎么意思?”
“刚刚是我哥怕你出言不逊,让我来拦你的。”萧二少言简意赅道:
“你想想,从我哥他开始管萧家的事起到现在,怎么说也有将近十年了吧。”
赵老四赔笑道:“的确,令兄天纵英才……”
萧二少觉得眼前这人真是太愚钝了,只好直接提醒道:“近十年来,除了这次之外,你见过我哥他给谁撑过腰?”
一语惊醒梦中人!
赵老四惊得脸色都变了,颤声问道:“那姑娘、那姑娘和萧大少认识?!”
——如果萧景云真的是为了他刚刚的所作所为,才让他弟弟来转告合作告吹的意思的话,他刚刚岂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生生把原本谈的好好的事情给断送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生意都做不成了。”萧二少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祸从口出啊,自己以后小心着点吧。”
等萧二少离开了之后,赵老四愣了好半天,也没敢相信自己竟然因为这么个小疏忽,就把好好的一笔生意给告吹了。他半天之后才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后悔不迭:
“叫你嘴贱!叫你嘴贱!”
“哥——哥啊,等等我!”萧二少隐约听见了身后的赵老四自己掌掴自己的声音,但是他一看见自己哥哥的身影,就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了,相当殷勤地从一旁护工的手里接过了轮椅,推着他哥缓缓离开。不过他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好奇,觉得心里那叫一个痒,就像有千百支毛绒绒的小刷子在他胸口挠来挠去的一样,开口问道:
“哥,你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也没听说你认识这么好看的小姐姐呀!”
眼见着萧景云没有回答,他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个天大的秘密,立刻超级兴奋地单方面八卦了起来:
“还是说你一把年纪,终于老树开花,春心萌动了?哥,你就告诉我呗,你这是跟人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人在八卦起来的时候是最容易自己说服自己的,萧二少越扯越觉得自己可能察觉了某种真相,更兴奋了:
“我就说嘛,那姑娘感觉清贵得很,一看就跟你门当户对!不行,我得跟爸妈汇报一下,他们要是知道了你不用孤独终老,保不准得有多感动、对那姑娘有多满意呢。哎对了,能把她的名字告诉我不?”
在萧二少百折不挠的询问之下,坐在轮椅上的人终于开口了:
“……我不认识她。”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好听得很,如果没有这大煞风景的轮椅的话,保不准有多少怀春少女光听这声音,就能哭着喊着但求一嫁:
“你再胡说八道的话,我就让你再去修个学位。”
说完,萧景云轻咳了几声,颇有点中气不足的虚弱感,然而即便如此,他说出口的话也带着某种身居高位的人才有的威势,让人绝对不敢因为这点无关紧要的小问题轻视他半分:
“走罢。”
萧二少立刻住嘴了。他太了解他哥了,同样的事情只要说过一遍就不会说第二遍,因为代替第二遍的只会是他的行动。如果他真的要再扯下去的话,他哥下个月就能趁着开学季,把他强行塞回学校里多念一年的书。
他立刻投降道:“行行行我不说了……但是哥,我就说最后一句,真的是最后一句!你一直这样没个人照看着,可怎么得了啊?”
萧景云轻轻敲了敲轮椅的扶手。他的双手修长,却又在指节处隐隐泛着青色,和他那过分苍白、没有丁点儿血色的脸色结合在一起,怎么看都怎么不像个长命的人,甚至连健康都算不上,也难怪没什么姑娘愿意凑过来了:
“别耽误人家。”
就在萧家兄弟二人讨论这事的时候,刚把于媛送下楼离开的叶楠心有所感地回了下头,隔着一整层楼的距离准确地看向了萧景云的方向。不过她什么也没看到,毕竟医院病气四溢,人又多得很,贸然开天眼的话也不会有什么用,只得遗憾作罢,继续按照原计划去把终于吃了个半饱的九尾狐捉回山海古卷里来。
结果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