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出现一只黑色的乌鸦。

乌鸦飞到桌子上，茯茶看着纸上的内容。

“怎么可能？”

“真是自作孽。”

她忍不住惋惜着，可惜那人年纪轻轻，就早逝。

“主子，人族的探子来报，神殿倒塌, 神殿的人流落妖族，加强封印妖族和与人族的隧道，各国心怀鬼胎，对妖族四处打压。

人族不满，故意潜入我们妖族，抓走城中天赋异禀的孩子, 在暗处，以残忍的手段杀害，尸骨凌乱丢弃。”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那些妖死了便死了，生生世世，生生世世，一直如此。”

珺药冷漠说着，不管多久，他骨子里还是向着人族，即使享受着妖族带来的权势，他还是受不了自己是妖的事实。

“主子，你可是妖，但凡这句话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去，你在妖族别想好过，妖族再差劲，也是你的家，妖族哪怕麻木不仁，嗜血成性，你也改变不了你身上流着妖族贵族的血。。”

茯茶脸上带着几分漠然，似笑非笑说着。

她蹙眉, 不太乐意珺药漠视的样子。

起初以为珺药对妖族心存善念, 现在看了，他怕是想潜移默化改变妖族。

让妖族学习人族的文化，这本意是好的，可这好意是背后是什么，谁知道呢。

“我今日不与你多言，主子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别想着人族，人族与妖族势不两立，更何况主子还是半人半妖，这种人，最容易被抹杀。”

茯茶甩袖离去。

她看过那些死去的尸体。

对这些早已习惯。

她当初也是从尸骨堆里爬出来的。

死了也何妨，技不如人就得付出代价。

“最近城中加强警备，加派人手巡逻，发现古怪之人，一律抓起来，严刑拷打！”

一声令下，不少人挺直背。

“听见了没有, 一旦发现人族的踪迹, 杀无赦！”

她与珺药截然相反，她厌恶人族，不管善恶，她都想铲除。

“阿蝶。”

茯茶回到屋子。

她念念有词，手上浮现出一只蓝色的蝴蝶，蝴蝶煽动翅膀。

“原来如此，怪不得。”

“原来是珺药放走了妖族准备祭祀的人。”

茯茶眸光带着敌意，怪不得这么久找不到人，原来是她身边之人动手的。

茯茶沉不住气，她当夜去找珺药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义母。

凉亭下，两人对视而坐。

“义母，茯茶有一事一议。”

她看向义母。

义母手一会，附近的那些妖识趣离开。

“珺药是义母的孩子吗？”

“何出此言？”

夫人愣住，没料到茯茶会说此话。

“珺药放走不少人族，就连祭祀之人也放走，此事事关重大，义母不可妇人之仁。”

“不会的，那孩子不会，他是妖族的继承者，不会做出伤害妖族的事。”

夫人摇了摇头，脸上带着肯定。

“珺药在来妖族之前，凛给了他新的记忆，将人族的一切抹掉，不可能帮人族，人族在他眼里就是仇人。”

“洗掉记忆？此事为何没人提及？”

珺药的样子哪里像洗去记忆，该不会故意找一个借口打发自己。

“此事不体面，凛让人守口如瓶，珺药不会伤害妖族，这一点我以性命担保。”

“义母，珺药最近很奇怪，而我们妖族出现不少人族的高手，那些高手对年幼无知的孩子动手，此事事关重大，我们不可马虎，不然会引起不适，让妖族陷入僵局。”

茯茶还准备说什么，却见夫人伸出手，示意她打住。

“你这是在质疑妖族老臣的决定？”

“茯茶不敢，茯茶只是担忧妖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各族对我们妖族虎视眈眈，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妖族不能出事！”

“内鬼必须揪出来，那些心术不正之人也必须铲除，不然我们妖族会不攻自破。”

不需要别人动手，自己就作死没了。

“退下，此事有人处理，你逾越了。”

……

荒山野岭。

墨祁将麻袋丢弃在旁边。

小妖物小心翼翼看着墨祁，对地上的麻袋犹豫不决，不敢动，也不想退后。

“想要这些食物吗？”

他眼里带着戏谑，逗着匍匐在地上的小怪物们。

“想……”

他们脸上带着奢望看着地上的麻袋，里面装的是食物。

“想要这些食物可以……去，将这些药粉投在城中的水井中，我便给你们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