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拐角,来到了建筑物正面,这里有两扇对开的大门,光是大门就有五米的宽度,七八米的高度,在门上面雕刻了许多精美的浮雕,这些浮雕均是人物的形象,细节刻画的非常清晰,比例也是恰到好处,整体看起来就如同一面人体墙壁。墙壁上全是各种诡异恐怖的人体画面,这些人体全是赤裸身体的各种男女,而这些男女都是身体健美,年龄正值青壮年,相貌优美的人,雕塑采用的是古希腊的人物雕刻的风格,每个人物的大小与五分之一成年人的身高接近。看着这些雕塑,原本以为是哪个名人大家的手笔,可仔细看这些雕刻的内容,简直不寒而栗。这些雕刻或是三人一组,或是五人一组,而雕刻的内容却极其残忍和恐怖,都是对一组中的一位人物进行迫害,迫害的方式就是掏心挖眼割喉等等残忍的行为,而这种浮雕在艺术上的造诣也很深,可以从每组浮雕的布局上看的出来。首先是每组浮雕的中心位置,必然是被迫害的对象,其次是雕刻师采用的是三角构图法,不管迫害的对象是仰卧,蹲坐,侧躺等各种位置,都是三角形的顶点,比周围施虐者的高度都要高,而三角构图的另一个方面就是中间受害者浮出墙面的程度也是高于他两边的施虐者的,最后就是每组的施虐者左右两边动作不同,但是数量是对等的,也就是说以受害者为中轴,轴线两边的施暴者的数量是相等的。而雕刻的细节令人赞叹,施虐者们一边使用手臂采用或是环抱,或是拉扯,或是胳膊铰锁住受害者,而在裸露的肌肤上因为用力而产生的肌肤的凹陷也能清晰看出,并且这些人物的胸肌腹肌以及手臂胳膊上的肌肉纹理也刻画的清晰准确。然而令张鑫龙和海卓更为震惊的是,透过受害者的伤口能够清晰地看出器官摘除后的位置上留下的空间,以及后面血管肌肉和其他器官组织都是如此的传神,甚至是心脏,胰腺,肝脏,肺部等被取出的器官放在那些施虐者的手上都雕刻的栩栩如生。自伤口处流下的血泊和器官上滴落的粘稠的血液还在半空中拉出了丝等细节展现,简直是一幅幅身临其境的画面展现在眼前一样,看得两人脊背发凉。
从整个浮雕来看,每组构图的面积是一样的,都是一平米的空间可以容纳两三幅浮雕,整个门的大小是五米宽大约八米高,试想这门上雕刻出了多少个这样的迫害场景,而每组场景拆除的器官也不同,拆除的方法也不同,就如同一幅地狱彩绘,诸多方法绘于一图。
两人颤巍巍的走向门前,眼睛从一幅幅场景上扫过,希望找到打开大门的拉手手环或是机关门锁什么类似的东西,直到大门每一个细节都看完也没有发现拉手和门锁,张鑫龙试着双手推推大门,没有丝毫的动静,就如同自己正在一面牢不可破的墙壁上做着俯卧撑一样。海卓换了个方向,在门与墙壁的接缝处着手寻找,居然发现这门缝与墙壁有很宽的缝隙,有半个小拇指头那么大,但是使用匕首扎了一圈发现这缝隙是假的,匕首尖端深入进去两三厘米就触到坚硬的砖石了。两人对视一眼,继续向墙壁的周围放射状寻找,最后在墙壁两侧的放置巨型花瓶的旁边找到了两个刚好一人高的洞,里面是黑黢黢的未知。
看到这扇门后,张鑫龙冒冒失失想要一头扎进去看个究竟,被海卓一把拉住胳膊拉了回来,海卓说道:“等等,你刚才也看到了这门上的雕刻了,你再想一下我们在后面看到由器官堆起来的小山,还有不时从上面倒落的器官,与这面墙壁上的浮雕一一对应了,我认为这里一定是一个恐怖得令人发指的地方,贸然进去会有不测。”张鑫龙在原地愣了两秒,说道:“我们不是一直处在危险之中么?谨慎是必须的,但是也不能因为害怕风险而止步不前。走吧,关键时刻我们可以逃跑的。”
海卓听了摇摇头,无奈的说道:“是啊,不管怎么样都需要进去一探究竟,既希望巴沙洛夫在这栋建筑中,也希望他别在这里面出现,很矛盾。”
张鑫龙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转头就举着手电从小门钻了进去。
进入建筑的内部,发现此处是一个五米见方的悬廊,左右两边都是一堵黑压压的墙壁,向前延伸了两三米后,豁然开朗,在悬廊和前方开阔的空间中,是许多的人影。张鑫龙进入后手电光照到这些人影身上,他下意识的反应是将手电赶紧捂住站在原地,海卓见他有异状,赶忙闪身靠在悬廊的一面墙壁,并将手电紧紧堵在墙壁上,不漏出分毫光亮,再慢慢将手电的按钮向下拨动关闭。
张鑫龙和海卓在原地站立了足足五分钟的时间,周围没有丝毫的声音,寂静异常。张鑫龙大着胆子将手电慢慢举起,亮光再次照向前方密密麻麻的人影时,两人屏住呼吸,端起铁铲和扳手,呈现防御的架势。亮光在这些黑黝黝的人影上掠过,黑影没有变化,张鑫龙猜测这些黑影可能是跟墙壁一样,是雕塑罢了。他走上前,对着这些雕塑看了起来。这些雕塑是黑黝黝的一种石材雕刻而成,只是呈现出人形,也不像外面那些,细节刻画清晰精准,倒像是很抽象的潦草的雕刻而已。人像的高度都比成年人高出一个半头,双手在胸前前伸,做出一个捧起托盘的动作。而这些雕像一排就有七八个之多,在建筑中留下一个过道,和几个立柱的位置,往后一排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