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无情之人,但因为张将军的本事,他也极力和维护和对方的关系。
这两年有收到消息,张将军似乎和李大人有些来往。
一个二个都是实权人物,秦连不敢得罪,唯只有巴结的份。
许是看他识相,秦连离开之前,李庭舟随口提醒了一句,让他注意一点此次来淄尧的五部人。
秦连一怔,回神深深行了一礼,拜谢过后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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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明湘湘腿上又犯了旧疾,地衣赶紧去把张婆请了过来。
张婆一点不含糊,多年她就知道明湘湘是这个病症,略问了几句,就打开了药油,抹上,给明湘湘仔细推拿按捏起来。
别看张婆年纪大,手上却一把子力气,瞧着就很疼,但明湘湘却渐渐松了布满细腻汗珠的额头。
张婆的手法甚是独特,看似杂乱无章,却每按揉一下都在点上,极大缓解了明湘湘腿上的疼痛。
这大约就是一种内家功夫,表面看上去没甚么稀奇,然实际上这一手功夫不是谁都能会的。
张婆兴许是个多话的人,一边手法顺溜娴熟地帮明湘湘治腿,一边开口说唠嗑:“姑娘你这腿疾今年来得早了些,怕是心思沉重郁结的缘故,你年纪还小,莫怪我老婆子倚老卖老多嘴,何时且看不开,白白伤了身。这过日子啊,你以后就懂了,好也是一日,歹也是一日,事事纵使再无常,再不不顺心,若是改变不了,且就只有宽了一颗心,看开些吧。”
明湘湘躺在榻上,眼睛怔在远处,神散飘渺,语气淡淡道:“我终究不是认命的性格,于某些事上,终究是意难平放不下忘不了,约莫是从小坏在了根骨处,改不了了……”
张婆便垂下了眼皮,手下不停,过了一会儿,才又说:“许久未见姑娘了,不若老婆子说些旧事给姑娘听听?”
明湘湘眼睛看了过去,挑眉,“哦?是甚旧事。”
张婆听她问,于是便缓缓开口:“根子倒有些年头了,是那时在大宛村的事。那段日子村子里流传过一段流言,说的乃是一位姓马的寡妇,马寡妇被几个妇人看见她去医馆,又撞见她时时呕吐。大家伙便开始说她不知廉耻,同男人苟且怀上孽胎。”
明湘湘边听,边回忆了一下,发现确实有这样的一件事,她那时不怎么出门都听见过谣言。
“我活了这把年纪,经的事儿多了,自然能够一眼睛看透。那事或许怪不得马寡妇,那马家唯一的男丁死了,就此断了香火。
年轻些的不知道,先时就有过那样的法子,婆婆让守寡的儿媳妇出去借个种,这坐下的胎儿从儿媳妇肚子里出生那自然就是自家的,马家估计就是打的这个主意,马寡妇她婆婆让她借了种,延续马家的香火,所以她婆婆能装装作听不见那些流言。
只是马家的运气算不得好,没几日村子就遭到了贼子的抢杀,马婆婆死了,马寡妇被抓了去……”张婆边说,这边推拿已经弄好,她就停了下来,起身走到墙角盆架马里洗手,然后又坐了过来,继续道:“姑娘或许不知道我为什么讲起这个,说起来,这却又是一桩讨巧的事,我那在淄尧竟然见到了马寡妇,在在南街市那块的雀儿巷支了个小摊儿卖豆腐脑,身边还跟着个四五岁的男孩儿。”
明湘湘听起了神,跟着说道:“就是那个时候怀上的那个孩子?”
“可不就是,丁点大的人,长的瘦瘦小小,却懂事得很,还知道帮着她娘招呼客人哩。”张婆笑了笑,后又说,“当年很多人私下讨论和马寡妇有了首尾的男人是谁,大宛村不大,成年男子也数的过来,逃不过都是相熟的。但世间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做下的事总是会有痕迹叫人知晓的……”
张婆语气乐呵呵,真个像是无意给明湘湘说个八卦听一样。
明湘湘不是蠢人,脑子里一下里想了许多,去回忆当年的事。
张婆这些话未必没有深意,她特地提到马寡妇,以及马寡妇那个是和谁生的孩子……
明湘湘是在李家住过好几个月的,李山有一段时间夜晚必要出去一趟,然后彻夜不归。明湘湘曾因此事对李山极度厌恶,托她嗅觉的福,李山身上带着一股男女欢好过后的腥膻之气,令人作呕。
如今再结合张婆那话的意思,莫非是说,马寡妇生的那个孩子难道是李山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