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按照脚程现在应该早就到了淄尧。
他是否已经控制住了春藤她们,有没有逼问她们自己的下落?
又过了五天,明湘湘决定给那边写一封秘信,她以前就教过她们一种拿信息的方法。
写的秘信会送到铺子里去,春藤她们大约半个月会过去一趟,到时候负责信件的人会说一个口号,春藤一听就会明白。只要拿到了信,看了内容,春藤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信寄出去后,明湘湘就算着日子等着春藤她们的回信。
*
明湘湘逃跑之后,李庭舟那晚变得特别吓人,眼神阴沉沉看着明湘湘住的那间房间,最后只说了两个字,“很好。”
明湘湘的确好手段,在两个丫鬟的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金蝉脱壳。事先一次一次出门安排好了逃跑的路线和马车,最后一次先去西街也是迷惑人,让人花了一上午精看着她,最后她什么都没做,而是在回来时跑了。
把人心算得准准的。
李庭舟的确不知道明湘湘会跑到哪里去,明湘湘猜对了一点,李庭舟的确很快回了淄尧,但她也猜错了一点,李庭舟并没有去抓她宅子那些人问话,那人表面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在暗地让人盯住了那宅子里的所有人,不管他们出门去了哪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会被监视,然后汇报到李庭舟那里。
明湘湘的信算得上隐蔽,但她没想到李庭舟选择的是另一种方式。
所以当春藤拿到信的那一刻,下一刻李庭舟就收到了消息。
侍卫说道:“主子,要不要现在将人带过来。”
李庭舟道:“不必,继续跟着人就是了,等那丫鬟去寄信,很快,她们大概就要去跟人汇合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时候一网打尽就是了,李庭舟脸色沉沉嗤嘲,明湘湘以为自己逃得掉么。
如他所预料的一样,春藤收到信之后安静了几天,随后在一天早上悄悄出门寄出去了一封信。
李庭舟半点不急,就这么等着。
春藤她们果然上当,在细细观察几天觉得没问题后,就叫了地衣和冰糖,她道:“主子在那边无人伺候,事事不方,地衣和冰糖就先行过去,听主子吩再看后面怎么办。”
两人自然毫无异议,新茶甚至急急说:“春藤姐姐让我也过去吧,我去保护主子,我什么事都能做!”
春藤笑了笑,“急什么,到时候大家都要过去的。”
新茶听了也只能作罢,只是表情有些丧恼。
第二日,春藤就叫了一辆马车,送地衣冰糖上去。
她们的马车一出发,侍卫立马去禀报了李庭舟,很快,李庭舟就出门,堪堪待了两个属下坐马车不远不近跟在后面。
地衣和冰糖完全没有察觉。
马车行了三日终于到了禹州。
地衣冰糖按照明湘湘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主仆三人见面自然高兴,进了屋关上门自有一番话要说。
李庭舟就在不远处冷眼看着,侍卫问他要不要进去。
李庭舟只道:“不急。”
知道了人在哪里就跑不了了。
李庭舟折返,明湘湘自以为已经摆脱了李庭舟。
明湘湘自有手段,当初一无所有去到淄尧最后能开起来几家香料铺子。现在她人不在淄尧,香料铺子倒也还能继续开下去,两地不远,只要用好了人,她在背后巡视是一样的。
又过了一个月,明湘湘觉得事情该彻底平息以后,便将春藤和新茶一起接了过来。
李庭舟就是在明湘湘将所有东西安顿好,重新开始新生活时出现了。
当时,他正站门口,几个丫鬟在厨房做糕点并没有出来,没人发现他们。
明湘湘在院子里坐在椅子上看书,当时冰糖洗了一碟子西域樱桃出来,抿着一张笑脸说:“小姐吃点东西,这樱桃是今天早上地衣姐姐买回来的,可新鲜呢。”
明湘湘手里拿着书,只轻轻瞥了眼,然后轻轻嗯了声。
冰糖见明湘湘似乎是懒得动样子,忽然飞快跑去井边舀水洗了一个手,然后又飞快跑回来,从碟子里挑起一个樱桃递到了明湘湘的嘴边。
明湘湘是惯被人伺候的,一时没太大反应,张嘴吃了。
却不防这一幕被李庭舟看了去,当即眼中氤起深沉深沉的风暴。
他一脚踢开半敞开的门,大步走了进来。
当明湘湘看见眼前人的时候,几乎是不可置信的。
“你……”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横眉冷对看着李庭舟。
李庭舟走近了,嘴角噙着冷笑嘲讽:“你是不是就喜欢让这般大的男孩伺候你嗯?”
明湘湘脸色瞬时一变,“你在乱说些什么!”
李庭舟却不与她争辩了,直戳她心窝,“你不是要逃么,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说罢一挥手,外面穿着军服的人全冲了进来,李庭舟轻描淡写吩咐,“都给我抓了!”
明湘湘扔了手上的书本,冷冷道:“李庭舟你还有没有王法,你又凭的什么抓人?!”
凭的什么,李庭舟呵呵一笑,他低头凑近明湘湘的耳边,说:“我凭的是什么你不知道么?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