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姆斯是白屋典型的走狗。
作为金字塔顶端“精英人员”,他很清楚特权可以让他为所欲为,也能让被压迫的人无法反抗。他享受高高在上、执掌一切的视角,更享受让人匍匐在脚下供他驱使的卑微模样。
他习惯了利用特权得到想要的东西,也习惯了当白屋的马前卒。十几年的恶习养成,已让汉姆斯看不清世界变天的局势。胁迫南雅,威逼南雅,是汉姆斯觉得“很正常”的办事方法。
就算南雅是难得一见的异能者,他也不信一个未成年的华裔能翻出什么风浪。
同样的,白屋不仅抱着同款傲慢,还喜欢利用极端的傲慢者。
所谓傲慢者,就是伪君子、真小人。用得好,他们严酷的手段能帮白屋办妥一切见不得人的琐事;用得不好,他们就是背锅的牺牲品。白屋绝不吝啬除掉他们,再把所有罪责推到他们头上,最后换一种温和的方式解决问题。
有傲慢者的非人手段在前,相信饱受折磨的受害者一定会对白屋的“温柔”感激涕零。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白屋达到了自己的目标。
于是,前者享受权力,后者给予权力,二者一拍即合,就成为了最佳的拍档。
可谁也没有想到,南雅一旦狠起来,根本不会给白屋反应的时间。她不但杀死了走狗,还没留给白屋任何挽回的机会。
她看得见特工持枪射击时,发现子弹全被融掉的错愕。她听得见汉姆斯察觉事态失控时,立刻讨饶的声音。
南雅没有犹豫,直接松开了桎梏。顷刻间,羽龙的毒汁摧毁了她见不得的腌臜东西。
她从没有主动伤害过谁,也不会去伤害谁。但汉姆斯的种种骚操作,完全是在她的雷区蹦迪。
南雅本不愿杀人,可惜汉姆斯没给自己活命的机会。先动她亲人,再强迫她卖命。而真正戳中她杀气的是,汉姆斯说要杀了那批大兵。
亚克队长说,南雅比他的女儿年纪小……
他是一个父亲,有一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女儿。南雅明白失去父母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正因为经历过,所以她不希望有人承受这种痛苦。
如果她径自离开了,汉姆
斯去找亚克麻烦怎么办?亚克要是出事,他的女儿怎么办?南雅相信汉姆斯这禽兽什么都做得出来!
故而,汉姆斯必须死!
她做到了。泪水混着血水一起淌下,南雅明白自己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杀了人……
没多久,耳边传来一些不知情的大兵怒吼声:“你是故意的吗?你……”
南雅第一次摁开了通讯器,硬是忍着七窍流血的痛苦冷声道:“感谢你们给我注射了龙血,让我觉得杀人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了。”
说着,她一把扯掉了通讯器,仿佛是扯断了与多瓦城的最后一丝联系。接着,在大兵们被一句话震得发懵的档口,她全力勒过羽龙的脖颈,急速转向外海区域。
南雅何尝不想驾驭羽龙去拯救自己的父母,可她不确定亲人是否被转移,沿途会不会伤及无辜?更何况,现在的对峙已让她精疲力竭,如果再不按计划行事,怕是走不脱了!
羽龙剧烈挣扎,在高空中急速旋转。它想把脊背上的蝼蚁颠下去,奈何南雅着实性烈,硬是死扒着不松手。这般反复数次,直到一枚弹药击中了羽龙的长尾……
“昂!”羽龙的喉管溢出痛呼。
不得不说,羽龙比人类认得清形势。它立刻放弃了与南雅的争斗,转而飞快规避弹药的袭击。在龙嘴被口嚼绞死的情况下,羽龙被迫飞往东方。后头的战机马上展开追杀,却架不住双方的距离被越拉越大。
一头以高敏捷为优势,以毒汁为必杀手段的巨龙若是存心想跑,单凭战机的速度确实追不上……
然而,追不上也得硬着头皮追。
白屋下了命令,必须把第二头巨龙搞到手!
……
中洲京都。
觉醒者们在东陵城修养完毕,因担心纪斯有“吃不饱睡不好被穿小鞋被计较”的可能,他们火速赶回京都捞人。
本以为凭觉醒者的拼命和努力,京都再怎么“苛待”人也该给人提供像样的住房和伙食,可谁知,纪斯不仅没吃到上好的皇粮,还特么被关在局里的安置室!
闻言,觉醒者们真是炸了。司诺城嘴皮子一掀正打算开炮,却被传话者生无可恋的眼神震得一噎。
传话者麻木道:“我家大人,不,纪先
生已恭候诸位多时,请随我来。”
觉醒者:……这说话的语气,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他们跟随传话者入了局子,发现一众警员的脸色分外憔悴,呈现出办了七天大案没得睡的蜡黄。眼见他们到来,众人的眼神顿时迸射出“得救了”的精光。
不安的感觉愈发浓重,直到他们站在安置室门口,真切地发现这种不安成为了现实……
司诺城一行人傻不愣登地发着呆,半点认不出这间低调奢侈的贵族级“包厢”是前段时间离开时见过的寒酸安置室!
这特么是安置室?
只见整片透视玻璃鸟枪换炮,替换成特级隔音玻璃。经典雅致的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