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它们修行——或帮助人解决难题,或帮人拉扯姻缘以增进自己的修为,功德攒够了,自得圆满。”
军人们听得一愣一愣的,而在他们面前,那“萨满”变化再起,竟是从肚脐处长出了一丛丛蜿蜒的藤蔓,像张开的大嘴,冲人旋转绽放再咬合。
“但精怪同人,也分好坏。正如你们卷宗里记载的槐山奇案,一男子连连夜梦狡蛇,要他每月送活猪给它,若是不送就吃了他。男子当这是一场梦,但日后确实失踪了。”
有人脸色微变:“那是一桩悬案,后被判定男子应该掉下悬崖,被大水冲走了……”
“不,它们一直存在。”纪斯道,“正如此人,他与一头食人恶狼合作,堕落之后,双方的能力都会增幅,狼兽也成了形体。”
话落,恶狼转瞬即至,萨满的毒藤紧随而来。气氛一触即发,萨满单手撑开脖颈前的大珠,狂念咒语。在藤蔓翻飞中,恶狼浑身钢针如刺,张开大嘴咬下。
纪斯提着权杖,一把落地。
“叮”,仿佛是水晶球碰撞的轻响——白色光晕从指甲盖大小扩张成巴掌大小,突兀地呈圆暴涨,旋转着急速飞出,圈过恶狼也圈过萨满,直到飞出很远很远。
萨满一惊,反复摸着自己的身体。却见没缺少零件,顿时乐坏了:“哈哈哈!什么屁用也没有!我还以为你是个……”
沙沙沙……这是肢体沙化的声音。
“轰——”萨满和恶狼一起,顺着光圈延伸的方向化作漫天的沙尘,灰飞烟灭。
纪斯淡淡道:“花里胡哨的。”
军人们:……您果然朴实无华。
与此同时,被恶狼禁锢蚕食的魂魄从它腹中涌出,在光的净化中旋转着飞向天际。有不少灰黑色的光点沉淀,起起伏伏地来到纪斯身边。
它们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做这种选择,只知道……这个人身边好温暖,很安全。
时间过去不知几何,它们早被磨得灵光尽失,唯有放不下的执念在心口,等着一场彻底的救赎。
【我杀了我的朋友,我杀了他……】
【我杀了他,我怎么可以杀了他,阿凌……】
一帧帧画面翻过,无数的记忆和痛苦向他袭来。纪斯却只是平静地站在原地,伸出手,温柔地拂过一个个无法解脱的灵魂。
“不要哭泣,他在彼岸等你。”纪斯柔声道,“要是觉得自己伤害了对方,那就去他在的地方亲自道歉吧。”
灰色在层层褪去,白光在缓缓升起。
光晕之中,纪斯托起了他们,一个也没有落下。
升华,飞起,归去,这是他对万物的大爱,也是他对生命的宽恕。灵魂不该活在痛苦里,而是该活在爱里。物欲横流的尘世可以囚禁人心,但禁不了向崇高飞去的灵魂。
【谢谢。】微弱的声音。
【再见……】诚挚的祝福。
华光消失,纪斯静静地看了会儿天,随后朝最近的妖魔走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军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女巫以血为祭召唤了恶魔,满脸麻木地看着一个满嘴银环的男子从后背分裂出一个女人,两者都变成美到极致的形体和面孔。
他们晕头转向地被灌了一堆玄学知识:“女巫召唤的恶魔层次,可以从她献祭的东西来看。点的是蜡烛,召的是一般灵体;送的是药草和食物,唤的是能力较多的助手。接下来是指甲、头发、活物和活人,要是用自己为祭……你们若是撞上了,就快跑吧。”
接着女巫花里胡哨搞完后,人没了。
“这人信奉的邪神来自瑜伽,修男女同体的身,汲取人的**而活。无论男女,要是抵不住他给的诱惑进而一步步坠入深渊,到最后都会成为他的养分。”
他看到,这妖魔极善于玩弄人类的感情。只要是它看中的猎物,它都要用各种方式搞到手。而一旦得手,就是它通过感情折磨男女、汲取能量的开始。但凡他们还爱它,就会变成它的奴隶。
“真是脏极了……”纪斯第一次蹙眉。
难得多话了一些:“你们记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量场。与人相爱,与人交往,与人办事,就会形成能量与能量的交换。”
“如果你持身正却交了恶友,他却不能被你的能量转换,那他的能量场迟早会给你带来麻烦。”纪斯继续道,“所以,你们的祖宗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同理适用于爱侣和夫妻,亲密关系的能量交流会更多。别仗着自己是个男人就觉得可以胡来,气息一旦驳杂,命数就会发生变故。”
纪斯连碰也不愿碰那男女身,几乎是冷着脸干掉了它。
而这只妖魔体内,盛放的男女灵魂几乎爆表,连纪斯看了都——没忍住抽了一下嘴角。他是真没想到,这时代能开放至此,这群后悔不迭的灵魂生前,只需要通过一个小小的程序就能春风一度。
大概是看了太多辣眼睛的画面,纪斯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军人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接受的知识太多产生了错觉,他们好像看到大祭司握着权杖的手,在微微颤抖?
嘶——这咋了啊?
纪斯吐出一口浊气,实在有点心累:“……你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