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的中段位置。
司诺城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纪斯点了点界门:“尝试着关闭它。”
闻言,司诺城浑身一震,猛地转头:“我可以关闭界门?不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果界门可以被觉醒者关闭,这事情大发了!
“女娲补天就是关界门。”纪斯道,“祁辛黎的理论是正确的,南洲极地的研究也是正向的,界门确实可以被关闭。但使用机器只能解决一时,治标不治本。唯有天地人三者相合,才能从源头解决问题。”
“这是我无法参与的因果,但你可以。”纪斯继续道,“你本身就是跟这个世界命运攸关的人。现在,你去这方没成型的界门面前,用你的振动去反向关闭它的振动,把它锁起来。”
司诺城颔首,表示明白。
纪斯没留,转身就走。
他跃上了高天,在云雾缭绕处俯瞰大地。
他看着司诺城冲豁口伸出手,一手摁住一边,淋着大瀑布的急流,瞬间释放出自己的力量!
淡金色的能量波层层泛开,像是水面的涟漪。它打乱了界门一圈圈的黑色波纹,开始嵌入对方的节奏里,往中心一点点渗透。
无声的交锋,是能量与能量的抵消,是波与波的对撞。三维的山水纹丝不动,超维的空间地动山摇。
界门,是一个世界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暗合了时空的力量,想要关闭可不是简单的事。
界门的振动让司诺城难受,同理,司诺城的能量让界门背后的生物受不了。低频能量的绝望被高频能量的坚定冲散,这波动正顺着豁口往异世界延伸,他甚至能听见怪物尖锐的咆哮!
它们在退却。
可更强大的在补上。
他要面对的根本不是一座界门,而是界门背后的怪物世界。要是他弱小,它们会蜂拥而上;要是他强大,等界门关起,它们不一定会再来。
怪物就是群欺软怕硬的东西,必须拼了!
“唔——”司诺城闷哼一声,搭在豁口上的两手开始合拢。
他持续地加大了力量的输出,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化作箭矢,层出不穷地扎向彼方。
合拢!合拢!合拢!
他深呼吸,浑身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在这一刻,能量的振动跨越维度,光之力驱散了死亡的阴影,由内而外地荡开波纹,令枯木抽芽,令万物生发。
远方传来群鸟嘶鸣,大湖跃起无数银鱼。曾经逃出风景区的生灵在顺着能量赶来,不愿离去的亡魂也终得释然。
他们听见了来自光的呼唤。
像是源于宇宙深处,像是根植在灵魂之内,如阳光包容的温暖,如恒星璀璨的光辉。
是解脱,也是新生。
“嗡——”如同佛寺中的钵鸣,是宇宙的声音。
“轰隆隆!”是悬崖豁口的哀嚎,是界门关闭的指令!
半小时、一小时、两小时……司诺城一寸寸艰难地合拢界门,周身肌肉梗起,大滴汗水落下。在波与波的冲撞下,他被溃散的能量割出无数道伤口。
它们破裂又重组,加深了他的融合与转化。
纪斯望向人间,人间是炼狱。可他看向司诺城,却觉得他是黑暗中的火种。
难怪气运之子总是会让人不自觉地跟随,难怪性格诡异的高人总愿意帮他们一二,难怪脾气极臭的神兽灵物也喜欢为之效力……假如气运之子都像司诺城这样,他倒是有些理解了。
心性如此,着实让人欣赏。
“轰隆——”惊天动地的轰鸣之后,司诺城一把合上了界门!
他咬牙,第一次笑得特别野性:“永远!别想!过来!”
……
热带雨林深处,喝完“中药”差点直接嗝屁的姜启宁在误吃三把巴豆、抱树蹲坑一晚后,总算把体内的毒素排干净了。
彼时,他抖着两条虚软的腿,死要面子地说:“我没事!不需要休息了!真男人从不畏惧吃巴豆!我们走,任务要紧,为了中洲!”
拉基:……
口号喊完,龟行牛步。拉基秉着同伴情,建议道:“要不我背你吧?”
“不……”姜启宁青着脸,“我对你背上的斧头有阴影,不要让我靠近它。”
成吧,两人艰难前进,谁知有灵性的动物一只没碰到,倒是雨林中的原始部落撞上了一个。讲真,他们都看过雨林有原始部落的纪录片,但从没想过自己会碰上。
这碰上就算了,可是……被看上是怎么回事?
拉基沉默地站在大河这端,看着姜启宁被五花大绑地送上了原始人的竹筏,已经驶向了河的中段。
这时候要是出手抢人,他几百斤的斧头一上去,竹筏必然会翻。
抢人是抢人,但拉基并不想伤人。竹筏一翻,人全进了河。而雨林中的河可不安生,里头的森蚺和鳄鱼可不少。原始部落自有他们的生存之法,算起来,他和姜启宁才是闯入者。
不过,他就去找个食物的功夫人就被带走,姜启宁真是个非酋!
最要命的是,原始部落酋长的女儿似乎很喜欢姜启宁?
所以,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