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影响下, 傅清疏很不安稳地攥着床单, 眉头皱很紧, 断断续续呢喃什么。
沈隽意凑近了听,他意识混乱地呢喃:“沈隽意……你为什么标记了我, 又不要我了。”
沈隽意心尖剧痛,仿佛平白被人砍了一刀,咬着牙说:“我没有不要你,我死都不会不要你, 等你醒了我再跟你解释。”
傅清疏听不见这些话,沉浸在虚无缥缈记忆中, 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缩成小小一团看着傅正青那种样子, 恐惧发抖。
沈隽意心疼地将他揽进怀里, 看他似乎有了些神志, 又不像很清醒,只是竭力地撑着眼睛,颤了颤睫毛, 艰难地开口。
“如果有一天你有了更喜欢人,我们随时可以分手。”
傅清疏睫毛上有泪痕似湿意, 表情却很平静,仿佛在这种时候还在强自维持冷静。
沈隽意胸腔里蔓延起无尽酸涩, 心尖几乎被拧碎。
他一直以为这个年轻教授强大至极, 无论从武力还是从心理都应该是无所不能,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能够打倒他, 但没想到他竟然心底还有那么脆弱地方。
沈隽意忍住心里酸呛,伸手去解他扣子,傅清疏无意识地推了他一下,睁开还有些迷糊眼睛,茫然问他:“干什么?”
沈隽意说不出话,他觉得自己很不安,所以强迫似一遍遍逼傅清疏说喜欢自己,逼他告白来安抚自己,事实上傅清疏才是那个没有安全感人。
相似童年经历,他几乎感同身受,心脏像被一个迟钝生锈锯子来回打磨,只是痛。
沈隽意掐起他下巴,一字一顿认真地问他:“我标记你,好不好?”
傅清疏被酒精和信息素催发到了极致,意识很乱,只知道本能地点头,抓着领口乱扯,被沈隽意一把拽住,不许他动。
“看着我。”沈隽意话音顿了顿,将他抱紧浴室,水有些凉了,将人放进去时候感觉他颤了下,却贪恋往下沉。
凉水稍稍缓解了他燥热。
透明水遮不住什么,被蒸成粉色皮肤浮在水面上,傅清疏稍稍恢复了点理智,低头一看自己,耳朵瞬间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沈隽意蹲在浴缸前,抬手拨了点水往他身上浇,暧昧又直白眼神弄得傅清疏更加尴尬,往后退了退想把自己埋进水里。
“别躲。”沈隽意拽了他手一下,笑着伸出两指送到他眼前,问他:“认识这是几吗?”
傅清疏被冷水激有些醒酒了,只是还有些头晕,信息素影响比较大,浴缸里水和黏液相互融合,有些羞耻咬了下嘴唇。
“快说,这是几。”
傅清疏不明白他为什么执意问这种问题,眨了眨满是水汽眼睛,低声说:“二。”
“很好,还识数,那就代表意识还算清醒。”沈隽意捧起水给他洗了脸,又将他从浴缸里抱出来,足足过了好几分钟才把后面那句话补全。
“我要你在清醒情况下被我标记,记住我给你感觉,记住标记你人是谁。”沈隽意说这话时候声音不大,甚至没有平时那种嚣张狂妄表情,但平白就让人觉得忍不住想要臣服。
傅清疏垂眼,低低地“嗯”了一声。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话,也没有人这么强势霸道地要占.有他,房间里还有浓厚信息素气味,都是他身上。
沈隽意霸道、凶狠入侵和满涨能给抚慰他所有不安,疼痛能让他有足够安全感,傅清疏强迫自己不去想。
仿佛直面了之后就会发现自己和傅正青其实一模一样。
他一直排斥自己Omega身份,坚持了十几年最后还是瓦解冰消,但这个人和他有着相似过去,让他忍不住想要给予他同样温暖。
“沈隽意。”傅清疏拽住他手,往下拉,覆盖住,闭着眼睛轻轻说:“标记我。”
沈隽意心脏骤然一缩,信息素因为这三个字瞬间爆发了,充斥了整个房间血腥气,激傅清疏睫毛直颤,呼吸又急又沉,曲起了腿。
这是傅清疏能给,最直接回应了。
沈隽意压抑不住心里激荡狂喜,红着眼睛逼他再说,一遍遍再说:“再说一遍,清疏,再说一遍,让我标记你。”
傅清疏缓缓伸平腿,别过头埋在枕头里,被Alpha信息素逼到极致,几乎要崩溃似呜咽:“标记我,彻底标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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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疏再醒来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遮光窗帘露了一条缝,刺眼光正好照在他脸上,难受颤了颤睫毛,清醒了。
他动了动,一怔。
他被人抱在怀里,面前人睡正香,睫毛漆黑深长,紧闭着眼睛没有平时桀骜不驯样子,少年气重了一些。
傅清疏微微皱着眉,身上无论哪一处剧痛无比,意识全部回笼,耳朵尖瞬间就红了,低低吐出一口气闭上眼。
昨天晚上沈隽意像是疯了一样,翻来覆去折腾他,到最后他理智还在都顾不上羞耻了,哭着求他仍旧不肯罢休,一遍一遍地撞开生殖腔,填满一次又一次。
外面被清理干净了,生殖腔里还是感觉满满涨涨,撑得他呜咽着说吃不下,沈隽意不想听,就吻着他逼他往里吃,说他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