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刑期间表现良好会被予以减刑,每年还会被给与一次申诉忏悔的机会。
一旦悔过书经由官方审核通过,同样也能得到一定时限的减刑。
这一点,就具备很多的可操作性了。
只不过服刑期的囚犯显然没有办法完成这些操作,也就需要外面有人来替她张罗着四处走动关系。
此外,还有一个能令莫雅最最快速、便捷逃过刑期的办法,就是保释。
这个世界的保释又分为名誉保释和消费点保释。
名誉保释对于保释人的要求高,需要保释人至少为一等星民以上层级。
这种保释方式于保释人的风险较大,一旦被保释人在保释期间出现纰漏,极有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保释人的星民等级。
相较来说,消费点保释对于保释人的要求则要低一些,只需要保释人达到二等星民以上即可。
此外,保释人和被保释人之间也没有不好的连锁效应。
该保释方式最大的缺点大概就是保释所需花费的消费点额度普遍较高。
像是莫雅这类八到十年的刑期,想要将她保释出来的话,所需的消费点额度绝不是凌音刚刚到手的那点执法部补偿能添补上的。
收回思绪,凌音静待莫雅的回应。
她此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和原主那些麻烦的过去一刀两断。
无奈被原主你爱过度的妹妹莫雅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听人劝的?
她的表情从震惊到哀戚不过转瞬。
“姐,姐姐,对不起,我只是害怕,我真的只是太害怕了,我没有想要骗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你别生我的气了。”哭腔一开就有抽不住的趋势,那只躺在玻璃墙开口处的手颤抖着、挣扎着,试图唤起凌音的姐妹情深,继续和她手拉手。
很可惜凌音对此视若无睹,只冷心冷肺地说:“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说吧,你要怎样才肯签下切结书。”
那只在玻璃墙开口处的手猝然紧握,莫雅眨去眼中泪水,更清楚的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坐在玻璃墙另一边的女人,她像是依然有些不可置信的说:“你变了,姐姐,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变得如此冷漠。”
若旁人不知前情,只看她现下的神色、语气以及出口的话,多半会以为是凌音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她最无辜。
“我的耐心有限,”凌音再次开口催促,“在我面前演戏没用,你想要什么,快说。”
莫雅脸上哀戚的表情一收,抹去脸上的眼泪,她坐直了身体,下巴微抬,傲然道:“想要我签切结书,彻底拜托我?呵,不可能。”
终于露出真面目的女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私的恶臭。
凌音完全不吃她这一套,“所以,也就是没得谈了,行,那我走了,你慢慢服这十年八年的刑期吧。”
说着,她果断站起身,毫无留恋的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莫雅急了,苦肉计再次搬上台面,“姐姐,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你忘了吗,你答应过我,只要有你在,就不会让我受苦,就会让我过得好好的。是,我是骗了你,我、我勾引了他,但那也是为了我们以后的更好的生活啊!你难道想一辈子困在那颗贫瘠的星球吗?我只是想要更好的生活,只是想我们都生活得更好,我的未来计划里一直都有你的,姐姐……”
‘咚’
凌音顿下了脚步,却不是因为莫雅的那声等等,更不是因为她后续的狡辩,而是因为她的脑子里在那一刻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
——好好的。
——阿雅,好好的。
——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原主的虚影在凌音的脑子里喃喃着。
仿佛明白了什么的凌音,倏然调转脚尖坐回到莫雅的面前。
看到这一幕的莫雅,嘴角几不可见的向上勾了勾。
她就知道她的傻姐姐,就算一开始装得再怎么冷硬,只要她翻出旧事,缅怀儿时,她的傻姐姐总会软下心肠。
凌音却无暇去顾及对方表情上露出的马脚。
她略带引导性质地问:“你说我以前答应过你什么?”
莫雅盈着两汪泪眼,情真意切的重复道:“你忘了吗姐姐,你说过,只要有你在就不会让我受苦,就会让我过得好好的!”
‘咚’
凌音的脑子里又迎来了一次重击。
执念化成的原主虚影仿佛淡了一些,那是一种自由凌音才能切身感受到的,类似释然的解脱。
她一直在探寻的,能够化解原主执念的方法原来就是这样吗?
就是这么简单吗?
只需要莫雅亲口说出她过得好就可以吗?
凌音仔细想了想,觉得也对。
在她脑子里作祟的那团东西不过是原主残留的一抹执念,没有多少理智的执念。
它的那点理智根本不可能要求太多,诸如凌音之前以为的,必须得让莫雅后半生生活无虞才能令它消解。
可实际上连是非观都没有的执念,又怎么可能做得出那么复杂的判断。
它要的不过是莫雅的几句好好的罢了。
想通关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