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钱,一一交给叶爹,估计他们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反应过来刚才有些幼稚了。
“妹夫,没说的,哥欠你个人情,下次找你一起吃肉啊!”拍拍肩膀。
“妹夫,有一套啊!”拍拍肩膀。
“妹夫托你的福了,哥也有穿上军大衣的一天。”拍拍肩膀。
……
叶爹咬牙忍住,右胳膊都要被拍麻了,这手劲都怎么练的,一个比一个劲大。
时间太晚了,而且主人家饭还吃半截呢,他们挑完大衣给了钱就急匆匆的走了。
林大舅二舅和妹子她们说了几句,也没留下。
第二天一早,叶冰端着自己的脸盆(小木盆),还有昨天她娘给她的毛巾、牙膏和牙刷。
自从条件好了之后,叶爹娘时不时的添置点东西,像各人的脸盆就是叶爹找老洪做的。
叶冰喜欢冷水洗脸,让自己能马上精神起来,不过她娘不让,总让她填些温水。
“闺女儿子,先喝口温水簌簌口,这样…啊啊啊…”叶爹就着铁缸子喝口温水,仰起脑袋开始漱口。
叶小哥哥和叶冰有样学样。
“噗…吐了!吐完之后,把放好牙膏的牙刷放嘴里,刷刷刷…”叶爹也不懂,不过和队上刷牛皮差不多吧。
他自己没发现,因为用力过猛牙龈都出血了。
叶小哥哥直接吐了,这个牙膏不好吃。
叶冰倒能忍受,刷完嘴巴里凉凉的挺清爽的,还不错。
父子(女)三人废了好一会才终于刷完牙。
之后叶冰颠颠去了屋里,拿着她娘给她买的镜子,根据她的身高摆放好,正好能照到她的脸,她开始擦雪花膏,一种白玉似的膏体,闻起来清香袭人,擦在脸上很温润很舒服。
叶冰之前还真没用过,不过她猜测这和宁朝闺秀们用的胭脂差不多。
“妹妹,给我抹些。”叶小哥哥低下头,让妹妹抹。
他娘非说这雪花膏是女的擦的,就没给他买,就给他一个蛤蜊油用来擦手的。
可是他闻擦完雪花膏的妹妹很香很好闻,他也喜欢,好在妹妹大方。
叶冰仔细给小哥哥擦完,顺手摸把滑滑的小脸,不比她差。
之后小哥哥更有爱的给妹妹擦手用他的蛤蜊油。
叶冰端着镜子臭美半盏茶,她从来没这么清晰的认识自己。
巴掌大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珠黑亮亮的,还有张微翘的小嘴,叶冰自恋的摸了摸,她这完全没辜负他爹的脸,把优点都继承了。
叶小哥哥也挤了上来,两张花一样的小脸映在镜子上。
叶爹娘都和闺女说了,年前都不让她打猎了,让她好好休息,所以她有的是时间…臭美!
叶爹带了个野鸡去找老洪了。
“给我的?嘿嘿…”老洪接过野鸡居然蹬着凳子放进房梁挂着的木筐里了,“正好留着过年吃。”
叶爹撇撇嘴,“你们大队过年不杀年猪啊。”
“杀啊,猪是不小,人也多啊,一家能分两斤不错了,你过来又想做啥了?”老洪知道叶老二找他没别的事。
“给我做四个小杯子,当牙缸子。”今天早上刷牙居然用的是他那个铁缸子,心疼坏了。
老洪摇头,“越小的玩意越不好做,你去买两个小陶罐得了。”
叶爹一想也是,“我开春盖房子了,做点家具,做两个小床,三个衣柜、两张书桌和配套的椅子,四个木箱子,两个梳妆台,一张长方形饭桌子…暂时就这些,随时想到啥再告诉你。”
老洪啧啧出声,“你这做派,就是地主老财啊,在哪发财了?”
叶爹得意的哼了声,“你这没希望,谁让你没个好媳妇,还有两个打狼的大舅子。”
“黑牛屯那真打到狼了?听你这口气,不止一个吧。”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光棍也忍不住八卦。
叶爹向他挑挑眉,“问这个干嘛,你看我大舅子给我的野鸡,我给送你了,够意思不?”
老洪知道叶老二这是不想说了,不过他对猜测很是肯定,对妹夫这么大方,肯定没少赚啊,“够意思!”
“别的家具就用松木就成,我到时候给你找木头,就是我闺女那屋的家具,你给琢磨琢磨,弄点好木头。到时候我再给你整个兔子。”说完不自觉的开始唠叨,“我大舅家两个男孩,二舅家还没孩子,对我这小闺女儿比自家孩子还喜爱,小闺女的家具是他们专门出钱的。”
林大舅二舅等于专业背锅侠。
老洪仿佛知道了什么秘密,“放心,以前咱这可有大地主来着,后来被打到了,人很多都没了,可家具啥的还在,就是很多被砸了缺胳膊少腿的,我知道咱这的收购站里就有,路子我都搭好了,回头你再给我俩野鸡,木料钱就不用出了。”
叶爹高兴的拍拍他,“老哥,这事弟弟就拜托你了,过两天把野鸡给你送来,钱你算算多少,我把定金付了。”
叶爹心知肚明,给了钱人家才会动手,也会更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