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他包裹里的东西比较贵重。
最后花了六块钱和队友买了个破箱子,不过是带锁头的。
他知道不值这个价,这个破箱子一块钱不值,可是锁头还是值两三块的。
这么一算的话,也没亏太多。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毕竟他抽不开身去买。
刘菊花临走的时候和领导汇报,说叶国忠那个工作就是已经死了的革委会主任通过关系给找的,就是找个挡箭牌,所以他们一直是假夫妻,她也一直没有孩子。
她如实汇报,至于组织怎么处理就不管了。
厂领导很重视,立马喊来叶国忠询问,叶小叔怎么会承认,他可是知道最近红卫兵都有好几个被抓的,现在谁和那个主任沾上关系都要倒霉的。
“我们是经过媒人介绍的,是耿小队长给我们做的媒。”他是有证人的。
领导们看问不出什么,就让他走了。
不几天叶小叔就被寻了由头辞了工作。
他不过是个临时工,能不能干也就领导一句话的事。
叶国忠被厂子的保安给架了出去。
看到保安要扔他的箱子,“别扔,别扔,还有我自行车呢。”
“有人给你推去了。”保安摇摇头,走进了大门。
叶国忠有些傻了,工作没了,以后就没有工资了,他还没有房子,他怎么生活。
他好像还留不了县里,领导让他尽快把关系迁走,工厂只给保留一个月。
到时候没有地方接收他,他只能再回三大队,他不要!不要回去种地!
对了,他去找耿哥,想当年他没少收他好处,结果给他介绍了个贱人,他欠他的。
结果耿小队长一听是他,连门都不开。
现在晚上太冷了,叶小叔没地方去,就是想去招待所也没介绍信,可是他不死心,只能花八毛钱住到了县城的居民家里。
县城是比农村好,可是普通的居民生活的也很苦,这家人连柴火都不舍得烧,炕都不咋热乎。
可是总比外头好,他又花两毛买了个窝窝头还另要了碗热水。
他把自行车和箱子都推进屋子里,放外头他可不放心。
白天他推着驮着箱子自行车去堵耿哥,可是居然一次没看到,他估计不是请假了,就是有人帮着传递消息。
连着三天,他吃不消了,一天一块多钱的生活费,他还吃不好睡不好的。
咬咬牙,他准备先回三大队,好歹把箱子放好,要不然整天弄着它太沉了。
然后好好休息两天,他再过来,他一定要耿志给他个说法,要不然他就去举报他和那个革委会主任有关系。
他不好他也别想好!
叶小叔回去的理所当然,他都没考虑人家愿不愿意要他。
“爹娘,我回来了。”他进了院子喊人,主要是想找个人帮把手,这个箱子怪沉的。
叶老太太出来了,“儿子你咋回来了?”还没到送钱的日子,是给他们送年货的,这么大个箱子呢。
“嗯,娘帮我一把,我那个屋子帮我开下。”叶小叔说的屋子是叶爹他们曾经住过的,后来分给他住了。
“那个屋子都让你妹夫种菜了。”差不多满了。
“凭啥啊,赶紧给我收拾出来。”叶小叔琢磨着他可能要在家住几天呢。
叶老太太咧咧嘴,她可不敢动那活阎王的东西,“儿子,反正你也住不了两天,就住我和你爹那屋呗。那屋就是收拾出来也有味啊,种菜得上粪啊。”
叶小叔哼了声,“帮我抬箱子吧。”
叶姑父带着媳妇和大闺女去串门了,小家伙不愿意在家待着。
他们回来看到叶小叔,同样是上门女婿,叶姑父可半拉眼珠子瞧不起叶小叔,他要是还有亲爹娘,就是穷死也死在自己家。
把孩子交给媳妇,“你抱孩子进屋。”把媳妇支开。
“小哥来了,是给爹娘送年货的么?也让我们大老粗开开眼。”叶姑父半是开玩笑半是试探。
他觉得叶国忠这脸色不正常,脸色憔悴,眼底泛着青黑,头发也乱,一点也不像头两次回来,穿的倍精神,头也是仰着的,对他待搭不理的。
叶国忠哼了声,转身进他爹娘屋了。
叶姑父脸上的笑容没了,摸摸下巴,看来是真出事了,希望别连累到他们家。
叶小叔在家待了两天,然后又骑着自行车走了。
叶姑父还没松口气,当天晚上他又回来了。
连续三天,叶姑父忍不住了,在叶老太太给她儿子做晚饭的时候,“我们家粮食不是大风刮来的,没有客人总在亲戚家赖着不走的道理。”
叶小叔有些不服气,“这是我爹娘家。”
叶姑父将自己屋的房门关上,害怕一会吵起来声音太大,在吵着他大闺女,“你是不是健忘啊,你不是做了上门女婿嘛,那你就跟嫁出去的女儿一样啊,回来只是客人。”
叶老太太将铲子放下,就想进屋让老头说几句话。
叶小叔气的胸脯直抖,“爹娘,我和刘菊花离婚了,你们赶紧把他们撵出去,我留在家给你们养老。”
叶姑父轻蔑的笑出声来,“好啊,你让你爹娘撵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