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来找我了。”
他说完,径直走向自家轿车停着的位置。
“奏。”太宰治又喊了他一声,见对方向一辆车走去,但还是追了上去。
禅院甚尔啧了一声,加快脚步径直越过了太宰治来到少年身后,在对方拉开车门坐进去后一把按住了车门,俯下身将门框完全挡住,凝视着少年被发丝遮挡的侧脸。
“我看你是醉得厉害,不想见我是吗?好……希望你清醒以后也能说出这种话。”
黑发绿眸的青年压低了声音,眼中划过如鹰隼般锐利的暗芒,随后收回视线,当着太宰治的面将车门关上。
正想要坐进车里和神宫寺奏一同离开的太宰治脚步一顿,看着面向自己的青年沉下脸色。
“你没听到吗?他让我们不要再找他。”禅院甚尔知道自己坐进去一定会把少年逼到绝境,再度陷入僵持之中,既然如此他就暂且放过对方。
他不能坐进去,那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更不可以。
“……”太宰治没有应话,转身就要绕到另一边车门,刚走一步就被对方伸手拦住。
“你这么操心他的事,不如和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禅院甚尔知道以神宫寺奏现在的身份不缺人照顾,自然也不用对方跟去照料,不如趁现在和对方聊聊,届时再找到神宫寺奏好好谈一下今天的事。
“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才对……”太宰治说着看向轿车,在禅院甚尔阻拦他的时间里,车辆已经发动,载着少年离开了。
于是他只好作罢,转头看着禅院甚尔,弯起唇角说道:“虽然我对你和奏的事不感兴趣,但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和奏是最亲密的家人,是彼此的唯一。”
他未说出口却在话里话外都表现出来的信息,便是禅院甚尔无论和奏有着怎样的关系,都不可能超越他与奏的羁绊。
禅院甚尔闻言心说真巧,他和奏也是极亲密的家人,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然而在这之前,奏就因为羂索的事销声匿迹,直至今日才重新回归。
“这是你自己以为的,还是奏说的?”他觉得对方和自己一样,都陷于同样的困扰中,那就是对奏产生了情愫,但后者只是以普通的友情来应对,贸然接近便可能连这层表面关系都维持不住。
“自然是奏主动说的。”太宰治对此充满底气,当初是奏主动接近他,保护他,向他坦白自己的过去,光是这一点,眼前的男人就不可能胜过自己。
禅院甚尔只是扯起一边嘴角,淡淡道:“挺好,不过你和奏可能永远都会只是家人……”
“……”太宰治脸上的轻松笑意顿时凝住,“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我拭目以待……”
二人之间的谈话再也进行不下去,视线很快错开,各自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
神宫寺奏坐在轿车后座,一直扭头看着窗外,眼眶不断被溢出的泪水濡湿。
司机一路上都在专心开车,并没有通过后视镜窥探少年的情况,只按部就班地履行自己的本职工作。
把神宫寺奏送回住所后,司机就离开了。
事实和禅院甚尔所想大相径庭,神宫寺奏的住所并没有安排照料他起居的人。
神宫寺奏打开门走进屋中,房间里昏暗空荡,没什么人气。
他反手关上门,伸手按下灯的开关,刚要俯身换鞋,动作却微微一顿。
他转头看向客厅,那里的窗户完全被打开,窗帘在黑暗中被风吹拂起来。
客厅中的沙发上,那里并没有被灯光照到,却依稀能从昏暗的光线中分辨出一个坐着的身影。
神宫寺奏还在无声落泪,视野有些模糊,看到人影后也无法辨认究竟是谁,也可能是冲着他富豪身份而来的匪徒。
不论是哪种情况,他都第一时间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这时,他的视角盲区忽然走出来一个身影,未看清是谁,就听到略显熟悉的声音响起:
“神宫寺殿下,宿傩大人等候您多时了。”
神宫寺奏扭头看向来人,就见一个身着黑色和服的白发青年站在玄关前,他的头发并非全是白色,在侧面的位置添有一抹红,就如雪天绽放的寒梅。
“里梅么……”神宫寺奏抹开眼角的湿痕,才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许久不见,对方也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变得更为成熟。
里梅注意到银发少年湿红的眼眶和脸颊的泪痕,冷淡的面容不由一怔。
在他的印象里,神宫寺奏从来都是孤傲不羁的形象,哪怕被宿傩大人擒住,也不曾示弱。
可现在对方却流下了与这气质不符的眼泪,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这种情况?
哪怕他心中在意,也没有冒然问出来,只是平静地看着少年换下皮鞋,趿着拖鞋走进客厅。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