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长到了头顶住天花板才停下。
他弯下腰,将一张白板似的脸凑近泰大丰,明明没有五官,却让泰大丰产生了一种“正在被他盯着”的感觉。
纸片人“看”了他一会,发出沉闷地声音:“你好丑。”
泰大丰:“……”
丑的过你?!
纸片人又说:“吾受上苍之令,命你一事。”
“......”
乔广澜算是把屋顶补好了,可是躺下睡觉的时候他才悲催的发现旁边的窗纸裂了一道缝,风从那裂缝里面灌进来,一直渗到骨头缝里,冷的人几乎发狂,原主的身上本来就有冻疮,这一来更加觉得又麻又痒。
乔广澜并不是很想在这个地方找寻童年回忆,天还不亮就起床,继续糊窗纸。
徐菲每天早上都去外面的菜市上捡拾别人扔下的烂菜叶子,乔广澜刚刚干完活,她忽然拎着篮子推门而入,满脸惊喜:“语儿,你有机会进宫了!”
指头长短的小纸人从门缝里进来,笨拙地跟在徐菲的身后,抱住了乔广澜的裤腿,乔广澜趁母女两人没有注意,把它捡起来揣进怀里,耳听着徐菲正在和乔语说话:
“……今天早朝的时候,泰国师向陛下上谏,称自己夜间梦见白止星君,言上天有好生之德,犯官罪臣固然可恶,但祸不及子女,宫中既然缺乏人手,应该同意其与普通百姓一般,同样被选拔入宫,皇上已经准奏,语儿,你能参选了!”
白纸星君?
乔广澜忍不住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