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王建业端着一个小砂锅,去前院,看到家里多了个人,正是隔壁的那个老太太。
老太太看到他们夫妻俩端着砂锅,和蔼地笑了:“哟,准备吃饭了,我来的不巧。”
她手里拿着一只羽毛球,王大娃跑过去接过:“谢谢奶奶,我刚才太用力,把羽毛球打到你家院子里去了。”
老太太笑呵呵的:“没事儿,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好动,我家小孙子也这样。”
楚韵脑子一转,笑道:“您老还真是宠孩子,还专门给送过来,我们夫妻还想上门见见您呢。”
老太太疑惑:“有事儿啊?”
楚韵走过去:“我们家这房子买了有小一年了,我丈夫平时住单位里也没怎么过来,我也是今天上午才到北京。初来宝地,总要拜会一下邻居,请您老多多关照。”
老太太笑眯了眼,显然很受用:“你们简直太客气了。”
楚韵指了一下王建业手里的砂锅:“我可不是客气人儿,没什么好送的,就做了一大锅芋儿鸡,正准备给您送去,我给左边的邻居也准备了。”
“那我就不客气地接下了,以后有事儿上门找我,我在同仁巷住了大半辈子,这里的事儿,没什么我不知道的。”
这条同仁巷不长,再加上每一家的院子都挺大,所以住的人家也不多。
这位老太太姓唐,楚韵让两个孩子叫她唐奶奶,可把她高兴的,说要给两个孩子拿糖吃。
说了一会儿话,唐老太太要回家,楚韵带着孩子就送她出门,王建业端着砂锅跟在后头,一起送她回家。
王建业把砂锅放在唐老太太饭桌上:“砂锅不着急,我们明天来拿。”
“哎,好嘞。”
他们要走的时候,唐老太太让他们等等,她去屋里拿了一包糖果送给两个孩子。
王二娃眼都直了,因为袋子都是进口糖,特别稀有。
从唐老太太家离开,王建业和楚韵带着两个孩子又跑了一趟左边的邻居家,那一家四口知道他们是隔壁的邻居,礼貌地邀请他们进屋。
家里的男主人姓白,叫白河,他问王建业:“后头那家的房子,听说卖给你们家了?”
王建业有点惊讶:“这么快你们就知道了?”
白河点点头:“我们家也想卖房子,也想打听一下我们这一片房子卖的什么价钱。”
“你们家也要卖?”
楚韵说:“我们这一片房子挺好的,你卖了以后想买就难了。”
白河说:“我也知道,但是吧,这个形势谁说得准,当年我们家老爷子跟你们后头那家的,人说没就没了,再来一次,我们家承受不了。这个地方是好,但也不是谁都消受得起的。”
“你们家卖了房子去哪里?”
“回杭州吧,我们老家就是杭州的,这十来年也一直在杭州。也就是今年初,说是我们家的房子还回来,趁着放假有时间,才来看看。”
这么长的假期,楚韵问:“你是老师?”
白河点点头。
楚韵笑:“巧了,我也是老师。”
白家真的有心要卖房子,要的价格比楚韵后头那家邻居高五百块钱,楚韵觉得能接受。主要是他要现钱,不是要黄金。
在楚韵心里,黄金可比现金值钱,现在的买房子花两万块钱,不说二三十年,就是十年后这两万块,都不知道能买几个平方的房子。黄金恰好相反,黄金可是保值的。
王建业和楚韵他们两口子有意买他们家的房子,白河仿佛没有一点意外,好像笃定他们两口子就买得起一般。
两家人约好明天去过户。
白河先跟楚韵说好:“这套房子虽说不是我们家的祖宅,我父亲也只是短暂在这里住了几年,但是我们一家人想在宅子里住到正月初六再走。”
王建业答应:“可以。”
王建业和楚韵很好说话,白河也卖他们一个好,跟他们透露一个消息:“唐家老太太其实也动了卖房子的心思,她的儿孙都在上海,她一个老人家,独居在这里始终不是个事儿。唐老太太家的情况和我们家不一样,她要下定决心卖房子,估计还要好好想想。”
楚韵笑着谢过白河:“她卖我们就买,她如果没有卖的意思也无所谓,我家两个儿子,买了后头那家和你们家的房子,以后就算结婚生子也够住了。”
白河淡淡道:“我猜你也是为了下一代。”
时间不早了,他们还要回家吃饭,从白家出来,楚韵跟王建业说:“日子眼看着就好了,这些人家一个个都要走,北京地段这么好的房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过了一会儿,王建业才缓缓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大抵是伤心了吧。”
还有,这十年让他们过得犹如惊弓之鸟,现在即使情况好转,他们内心里,还是很怀疑,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足为怪。
能在这个地段有套宅子的人,他们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