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在一处罢了。
如今老夫人也没了。
因此,桑德和月氏一商量,盘下南城的一个院子,眼下还在修缮,只等孝期一过就搬出去。
桑晴知道后,对四房的人如此识相,表示满意。
……
桑二哥的婚期定下,就在月氏和桑德出孝期的第二个,刚好是盛夏,也算是好时节。定二哥的婚事,很快便轮到了大弟晙哥儿,他本在老夫人去世前就已经相看好姑娘,他这身上的孝期一除,这婚事也迅速的定下来。
不过婚期却定在后年的八月桂花飘香的时节。
本来紧接着就是阿晚的婚事,不过眼见阿晚距离二十岁生辰还有几个月的时间,阿晚便以此为借口,说既然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也就不差这剩下的几个月了。
月氏听了也有道理。
阿晚又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月氏开始为自家小弟相看姑娘,对此月氏是欣然的答应下来。虽说小儿子还不算大,但也有十五了,也到了年纪。早准备起来也好,反正自己也是闲着没事干。
于是乎,月氏很快就忙碌起来。
别说还真的让她找到一个不错的人家,并且快刀斩乱麻的定下了小弟的婚事。
四个儿子的婚事都已经定下,唯独女儿成了月氏的心头病。
眼见二十岁的生辰一日近过一日,月氏也一天比一天的忙碌,因自己不便出门,但却拖了不少熟人帮忙,甚至就是给桑晴那边也去了一封信。让她帮着想看有没有适合的人选。
很快,桑晴也就给了消息。
并且邀请阿晚道东宫一聚,名义上说是想家人,邀请姐妹一聚。
跟着一起的还有桑暖,毕竟她才是桑晴的亲妹妹,虽然这对姐妹的感情很一般。不过表面倒也还过得去。
阿晚去之前更是被月氏叮嘱了又叮嘱。
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阿晚都有些不忍心去泼冷水,让她知道,她这次过去,注定要让月氏伤心了。
毕竟自己早已经做了打算。
因而,到了下午月氏就被通知,说是女儿在东宫为皇长孙挡了灾,如今中|毒昏迷不醒。
月氏被嬷嬷带着进了宫,就见到躺在暖阁里,面色苍白,紧紧闭着眼睛的女儿,一下就白了脸色。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了玄和大师的批言,身形晃了晃,眼前一黑,险些就要昏倒。
“四婶,对不住,这次是我大意了。让她们寻到机会,动了手脚,以至于连累晚晚。”桑晴说着话,眼睛里闪过一丝的狠厉。
月氏此时也顾不得身份,抓紧桑晴的手,问:“晚晚的情况如何?”她对东宫妾室的斗争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女儿的身体情况?
抿了抿嘴唇,桑晴才如实回答说:“太医说,晚晚的情况不大好,毒|性极为霸道,毁了晚晚的身体,晚晚的寿数怕不过三年。”语气难得带了些许的愧疚。
这下,月氏是彻底晕了。
桑晴连忙扶着,并且喊了宫女来安置月氏,并且让守在这里的太医也过去看了看,没事,只是一时气急攻心。
让宫女好生守着,自己便也回了房,眼中都是戾气。
重生以来,她做事都太过于顺风顺水,导致一时松了心,大意了,竟让人把手伸到儿子身边还不知道,险些害了儿子。若非桑晚的话,如今躺在床上的就是儿子了。
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不止是她这么想,就是太子也一样,太子子嗣单薄,成亲十余年,膝下就四个孩子,桑晴后,也有两个承徽怀孕生子,但却都是女儿,以至于他膝下还是只有桑晴所出的这一根独苗。
这让太子把这个儿子看成眼珠子。
如今竟然有人把手伸到儿子身边,险些害了他,这让太子大怒。下令彻查宫中。
这几年来,皇帝的身体是越发不好,如今更是已经病的下不来床,太子去岁开始就全权监国,一年时间足够他大权在握。
他说彻查宫中,自然没人敢反驳。
况且事关谋害皇嗣。
太子雷霆震怒,又亲自动手,很快也就出了结果,主谋虽然是刘良媛,但也另有一不大受宠的林良娣和几个位份低的妾室,都要牵扯其中,添柴的有,浇油的也有,添火的也有。
太子妃也脱不开关系,虽说她没做,不过却冷眼旁观。
后续的事情如何月氏一点都不关心。
她现在看着平日里活泼好动,一刻都闲不住的女儿,如今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每每见了都要掉泪。
虽然太子派了最好的太医守着,珍贵的药材也是不要钱的赏赐进桑府,但阿晚的身体却还是没一点起色。毒性太霸道,解毒的时候只能下狠手,两项冲撞,命虽然暂时保住,但如今也只能用珍奇药吊着。
这下阿晚也尝试了一回,瓷娃娃的待遇。
阿晚倒是不觉得,唯有月氏和桑德,见了要难受,特别是月氏,每每都要掉泪。
不过阿晚相信,难过也只是一时,时间会冲淡一切。
这件事发生没半年的时间,皇帝就驾崩归天,太子登基为帝,年号乾宁。
登基后乾宁帝除了大封后宫之外,还封了阿晚为福瑞县主。对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