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在知道南丰几乎是当机立断的把南盼盼送到林州老家时,轻轻挑了一下眉头, “他倒是个果决的。”
其实多数人看来忠勤伯府的六公子虽然不是什么青年俊才, 但也不是纨绔子弟, 南家虽是昌远侯府的旁支, 但关系已远, 南家也不算什么富裕人家, 只嫡长子南丰虽有些才学, 也只是个举人,未来如何还不知道?若能用一个姑娘攀上忠勤伯府, 自是划算的很。
没想到南丰倒不是个一心钻营的人,竟然舍得这门大好的姻缘。
虽说不少男子觉得南丰到底年轻气盛了一些, 不知道姻亲的重要性,但他的举动却极为得一些年轻姑娘和夫人的心思,这才是真正的有为之人, 不会拿自家姐妹的终身大事去攀附权贵, 值得托付。
陆氏这几日出去, 都得到不少艳羡的目光,这让她得意非常。
时间走过半年。
关于南盼盼的那点事早就已经烟消云散, 没人再说起,毕竟也不是什么千金贵女,不会有人死盯着不放。
上个月阿晚已经正式的及笄, 白氏也开始为她相看起来,因此她这段时间忙得厉害,每次她从外面回来, 都要把阿晚叫过去,开始给她念叨哪家公子年龄几何,性情又如何?还会三五不时的询问一下阿晚的意思。
可以说态度已经很明显。
老夫人也跟着掺和了一脚,和儿媳白氏一起兴致勃勃的讨论起孙女儿的婚事来。
倒是当事人阿晚的态度倒是无所谓,反正嫁给谁不是嫁,横竖白氏和老夫人不会坑自己就是。
“白芷姐姐,老夫人和夫人寻的那些青年俊才,适龄公子,你说,姑娘真的没一个看中的吗?”这一日,一翠绿衣衫的丫头低声问白芷说道。
这丫头叫青翠,刚提上来的二等丫头。
她的话才一落音,便听白芷语气严肃开口:“不许胡说,姑娘的婚事也是你能浑说的。”
白芷是大丫头,在一众小丫头跟前,还是很有威信的,因此她这一说话,加上姑娘的婚事确实不是她能拿来说嘴的事情,又听白芷语气不同寻常,严肃的很,青翠的身子瑟缩了一下。低声应了一句:“白芷姐姐,你莫恼,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知道错就好。”白芷见她的认错的快,便也缓和了语气,点拨道:“你才提上来不久,还不是很了解姑娘的性情,姑娘最讨厌碎嘴的人,眼里又揉不得沙子,你这话若是被姑娘知道,这院子里怕再也容不下你了。”
青翠被白芷这话吓的脸一白,当即也不敢再说话。
老夫人和白氏也真的是为阿晚的婚事操碎了心,两个人几乎把京城里适龄的年轻男子给扒拉一遍,但不拘是哪一个,她们俩都能挑出不如意的地方。
为此,南齐琛调侃道:“按你们的要求,晚姐儿这辈子怕嫁不出去了。”
“呸呸,”老夫人当即便啐了南齐琛一口:“哪有你这么当爹的,自己女儿的婚事不上心也就算了。如今还说这样的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的晚晚样样出众,怎么会嫁不出去?”这也就是亲儿子不然她一准一个耳刮子就打过去,敢这么咒她的孙女儿。
白氏也不悦的看着南齐琛:“就是,我们晚晚不管模样还是性情都好,怎么会嫁不出去,侯爷这话说的也忒诛心了一些。”这可是为她招来三个儿子的好姑娘,静和师太可说了,晚姐儿是个有福气的,怎么可能会嫁不出去。
南齐琛:……只一句玩笑话而已。
不过南齐琛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烈的,被老娘和妻子相继怼后,立刻就正了正心态,把老夫人和白氏搜刮而来的那些青年俊才的资料给扒拉了一遍,从中挑选了三个。递给老夫人和白氏:“我看这三个都不错,可托付终身。”
老夫人和白氏见此,才缓和了脸上微怒的神色。
只是在看到南齐琛挑选的那三个候选人后,却又有些不满起来,原因也很简单。
“这三人是不差,但配我们晚晚,是不是还差点。”白氏如是的开口说道。
这些未婚公子能被老夫人和白氏挑中,不管是家世模样性情还是才学,随便拎出一个都不错,只是南齐琛挑出的这三位公子,在一众里虽不是最差,但却不是最好的。
老夫人也瞪着南齐琛,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晚晚的婚事放在心上?若是没有,晚晚的婚事不用你操心,我和你媳妇来管,你自是去忙。”
“我就是疼爱晚姐儿才给她挑这三人的。”南齐琛看着一言不合就要讨伐他的母亲和妻子,忙开口道。
对阿晚这个女儿,虽是过继而来,但南齐琛也是相当疼爱的。不止是为他招来五个儿子,让他后继有人。本人也是个招人疼爱的,不但上能孝敬长辈,身为长姐她又能管教好底下的几个弟弟。性情虽被母亲和妻子养的娇一些,但姑娘家本就该千娇万宠,这也不是什么缺点,况且阿晚这孩子在家娇,出门在外却很能立得住,没有丢了他昌远侯府的门楣。
这么个女儿,即便不是自己的骨血,但养了十多年,他也是疼爱的。
“这话怎么说?”老夫人还是了解自家儿子,看了看他的面色,便问。
南齐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