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让人看看他断案,以示自己大公无私。
但今日看到面前的情形,刘大人无比后悔自己没有住在后衙,要不然也不会闹成这样。快到衙门口的时候,还得车夫吆喝着让堵在路上的众人让道,好在看到他的马车众人都自觉让开。就算是如此,也花费了不少时间,刘大人额头上都有人汗珠,此事若是处理不好,他在梁洲这几年的政绩没了不说,很可能这头上的官帽都要脱了去。
当着众人的面,他一脸严肃的接了状纸,请了告状的人进去,问明情形后,又让人去锁了曲子录来。
曲子录一身内衫,听说是从床上抓过来的。矢口否认,但人证物证俱在,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刘大人对他用了刑,让先打二十板,曲子录还在强撑,但两板子下去,他就开口叫姑父,满口求饶,一摊烂泥般,很快就在状纸上画了押。
曲子录认罪,围观的人无不赞刘大人为官清正,还大义灭亲,众人当场就交口称赞,还有那胆子大的,在刘大人路过时求他在梁洲城做一辈子知府。
傅诚一整天没出门,打发了下人去衙门打听消息,知道曲子录被判了秋后问斩之后,他才真正松懈下来,喝了一口水,“如此,婚事肯定不成,只是刘夫人那边……”
恰在此时,嬷嬷急匆匆进来,“老爷,刘夫人到了。”
傅诚不悦,“慌慌张张做什么?”
嬷嬷不敢再说,垂下头老实站到了吴氏身后。
刘夫人上门,吴氏只得出去见她,傅诚送她到了外院,“不用怕,如今她正是风口浪尖,不敢对我们如何。”
傅清凝不放心,陪着吴氏。
刘夫人进门后,不待吴氏让人上茶,也不坐,只冷笑道,“倒是我小瞧了你们,还害得老爷不得不关押了子录,今日我来,就是告诉你们,这仇我记下了。”
吴氏当然不认,一脸茫然,“夫人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民妇怎么听不懂?您侄子怎么了?昨日我得了消息,立时就让人去唤我们家老爷回来议亲……”说话间还看向傅清凝。
傅清凝摇头,“我也不知。”
确实不关傅家的事,此事从头到尾他们家都没沾手,就是想沾,也根本来不及,傅诚今早才到家呢。
刘夫人满脸嘲讽,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傅清珠急匆匆赶了出来,刚好遇上她冷着脸离开,忙迎上去,“夫人,这就要走?”
刘夫人实在不耐烦应付她,看也不看她,甩袖就走了。
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走远,傅清珠皱皱眉,看到从正房出来的母女就有了些不满,当然了,她再多的不满,也不敢对着吴氏,只看向傅清凝,“姐姐,我知道我先定亲你心里不平,但你也不能在我还没进门就故意怠慢得罪了她,你这样让我以后在知州府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