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离婚?”
黎正海和闵兰香吃惊极了,闵兰香惊的从另一个沙发边跑到黎妗身旁,抓着她的手问:“闺女,你怎么突然就想离婚了?是不是周云蓬对不起你了?”
黎妗拿了一个橘子在手里剥,低头说:“不是,我只是觉得心冷了,当初,周云蓬他妈逼着我喝药,他没护着我,孩子丢了,不过半个月,他就说再生一个。”
“爸妈,这样的男人太冷血,我不想和他过下去了。”
闵兰香一听,就知道黎妗是还记着她怀孕的时候,周妈是怎么给她气受的。
她也替闺女委屈,可他们老一辈,就是打死都不劝分,因此闵兰香虽然紧紧捏着黎妗的手,却劝她:“闺女,你还是好好想想吧!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就这么离婚了……”
闵兰香话都还没说完,黎正海突然高声打断了她的话。
“离,离,必须离,”黎正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早就看那混蛋不顺眼了,在他妈来的时候一味偏帮他妈,这叫愚孝。乐乐是他弄丢的,可他才请了五天假找孩子,这是冷血没责任,如今居然还说出生一个孩子代替乐乐这种话,这是人干的事?畜生都不如吧!”
乐乐就是黎正海的心头肉,乐乐丢了,黎正海有时是真想杀了周云蓬。
也就是为了黎妗,黎正海才一直忍着,如今黎妗想离婚,黎正海当然大力支持。
可闵兰香不愿意,“老黎,孩子们的事,你瞎掺合什么?再说人无完人,闺女离婚了,再找说不定还不如周云蓬呢?”
“放屁,”黎正海激动的口水都快喷闵兰香的脸上了,“我黎正海的闺女,有钱有貌,她以前的追求者,哪个不比周云蓬出息?”
黎正海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闵兰香,“你还是闺女的妈,结果你居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这是当妈的吗?”
闵兰香哑口无言,黎妗更是对她爸举着大拇指说:“我爸说的对,妈,你看看我的样貌和家庭,只要我愿意,我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不过,我现在暂时还不想说这些,我只想先把乐乐找到。”
提到乐乐,两个老人沉默了。
他们低头的时候,黎妗还看到了两人头上已经有很多白头发了。
要知道,黎正海和闵兰香两人都才五十五岁,他们保养的好,从前可没有一根白头发的。
如今两人却老了好几岁,白头发都出来了,可想而知,乐乐丢了给他们造成了多大的打击。
黎妗顺手为闵兰香把了个脉,发觉她已经大概半年没睡过好觉了,且焦虑不安,心火旺盛,这样时间长了,会有损寿命的。
然而,心病还需心要心药医,闵兰香的情况,吃药最多只能缓解,只有找回乐乐,才能根治。
只是,茫茫人海,想找人真的不容易,看来,只能用特殊办法了。
实在不想提乐乐,闵兰香慌忙起身说她要去做饭,背对着黎妗的时候,眼泪却往下掉。
黎正海也低头不语,只是不停的抽着烟。
黎妗抿嘴,“爸,妈,你们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到乐乐的。”
黎正海吐了一个烟圈,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板说:“你先找吧!没钱问你妈要。”
黎妗:“我知道了。”
可黎妗手里的钱其实不少,她虽然才毕业没几年,却特别会投资,卡里放着好几百万,所以她暂时不缺钱。
在家里陪着原主的爸妈吃了一顿午饭,黎妗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黎家的座驾是一辆普通小汽车,黎妗对北京无比熟悉,开着车直接去潘家园。
潘家园是北京最大的古玩市场,里面的东西真真假假分不清,全靠眼力。
而黎妗来这里不为别的,就是想找铜钱。
黎妗上辈子的生命太长,后面闲的无聊,她学了很多东西,也包括了卜算。
中国实在太大了,国家都无法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孩子,黎妗就更别说了。
如此,黎妗只能动用自己学的卜算,希望能用乐乐的生辰八字,算出她的位置。
当然,若是有灵力,黎妗可以直接算。
可惜现代是末法时代,天地灵气少的可怜,引起入体都做不到,更别说修炼了。
黎妗只能借用铜钱,这样才能算得更准一些。
潘家园人来人往,卖铜钱的更是多不胜数。
黎妗直接找到有铜钱的摊位,从里面翻翻找找,找寻真的。
如今真品少的可怜,想短短时间集齐三个,可以说还挺难的。
这时就是拼运气的时候了,而碰巧,黎妗的运气很好,找了几个小时后,她就花了两百块钱,集齐了铜钱。
东西到手,黎妗又买了一个龟壳,就走了。
回到车子里,黎妗把车门车窗关好,腿上铺张纸,随即咬破中指,在龟壳后背和铜钱上画了开光符。
等黎妗感受到龟壳和铜钱散发着温热的时候,开光就完成了。
黎妗又将铜钱放进龟壳里,然后默念乐乐的生辰八字,摇龟卜算。
三个被倒出的铜钱凌乱的摆放在纸上,在别人眼里这就是铜钱,可在黎妗眼里,乐乐的位置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