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愚钝的幺儿(2 / 3)

,没必要告诉他九尾天狐一族的秘密。

许府。

与住院相隔甚远的偏院,许元槐赤着上身,右手平举一口大枪,他保持这个姿势长达半个时辰,汗水沿着矫健匀称的肌肉流淌。

院子的另一边,姬白晴很有闲情逸致的在花圃里种上了花。

开春了,现在把花种下,再过几个月,院子便能开满姹紫嫣红的鲜花。

许元霜端着一碗参汤过来,放在石桌边,道:

“不要勉强自己,四品境是武夫的一道槛,卡在这一道难关里的天才数不胜数。”

许元槐不理。

许元霜摇摇头:

“你别总是把自己和他比,他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不是全靠那半数国运,这两年里他经历的事,是你一辈子都比不了的。

“人家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比你这个没吃过多大苦的人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许元槐放下枪,脸色冷峻,淡淡道:

“我早就不和他较劲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只是不想显得自己太差。”

许元霜蹙眉道:

“这是什么话!”

许元槐的天赋极好,这是连父亲当初都称赞过的。

许元槐微微摇头:

“我前几日见到许玲月在御物,便问了一句她的修行,你猜她如何回答?”

许元霜顺势问道:

“如何?”

许元槐闷声说:

“她修道半年,便从一个没有根基的普通人,成为七品食气的修士。”

许元霜微微长大小嘴,满脸惊讶。

许元槐继续说道:

“我仔细打探过二房几人的天赋,许新年是六品儒生,不过儒家体系讲究厚积薄发,想要修行,先要读书,读出一定火候,才能在儒家体系中勇猛精进。

“许新年早早就是九品开窍境,很多年里寸步未进,但自通过乡试后,两年里,他从九品晋升为五品,可见天赋极强。

“我比不上许七安,但不能落后这两人,我要在他们之前晋升四品。”

这是同辈之间的竞争、比较。

许元霜感慨道:

“二房的这对兄妹,天资确实令人咋舌。许二叔明明天赋一般”

当然,许二叔天赋差,不代表许家天赋差,他们的父亲许平峰,就是世所罕见的天才人物。

姬白晴起身,拍了拍手心的泥,柔声道:

“二房还有一个幺儿,听府上的下人说,是个没心眼的孩子,远不及哥哥姐姐聪慧。”

许元霜想起了什么,附和道:

“我也听说了,七岁了还没启蒙,三字经只会背两句,据说云鹿书院的先生,还有当朝太傅都束手无策。练武同样没天赋,成天就是瞎玩。”

愚钝成这样,实在罕见。

“后来听说因为筋骨强健,就随南疆的一个姑娘修行蛊术了。”许元霜说。

姬白晴洗干净手,道:

“个个天赋异禀才奇怪,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有聪慧的,就肯定有愚钝的。这孩子命好,便是愚钝些,有哥哥姐姐们照拂,将来注定大富大贵的。

“听你们婶婶说,宁宴大婚前要把她接回来,你多在这方面费费工夫,教她读书识字,元槐也可以教她习武。”

兄妹俩听懂了母亲话里的意思,这是让他们抓住这个契机,迅速融入许府。

以许府今时今日的地位,兄妹俩毫无“用武之处”,唯一的契机就是二房这个愚钝的幺儿,文不成武不就,不管是教她读书识字,还是习武,都能博取二房的好感。

如果有所成就,效果就更好了。

许元霜笑了笑,“教一个孩子启蒙并不难,有机会的话,我倒想见见这位妹妹。”

竟然能让云鹿书院的先生、当朝太傅都束手无策。

她还真不信。

许元槐则摇头:

“习武需要毅力和天赋,既然没有天赋,便不用教了。我七岁时,已经开始打熬筋骨,锤炼气血,此中艰辛,非一个只知玩闹的稚童能承受。”

许元霜接过母亲擦手的汗巾,小声道:

“娘,大哥成亲在即,婶婶却不让你插手筹备,这是在告诉您,她才是许家的当家主母。”

姬白晴笑道:

“她哪有这份玲珑心思,你把她想的太复杂了。

“要么是不愿我劳累,要么是没反应过来,或者啊,是玲月这丫头不愿我插手。”

这丫头近来管事管的特别勤,替她娘守着管家的大权,是个滴水不漏的对手。

正说着,一位婢女从院外过来,站在不远处,轻声道:

“大夫人,铃音小姐儿回来了,夫人让奴婢过来请您过去喝茶。”

母子三人对视一眼,这才刚说到这位幺儿呢。

巧了!

宽敞的厅内,坐了不少的人,除了在衙门当值的二叔和二郎,一家人都在。

许七安坐在桌边,把玩着厚厚的请柬。

慕南栀端着一杯茶,气呼呼的喝着。

花神写的字很漂亮,但不爱帮许七安写请帖。

玲月同样写得一手好字,但很惭愧的说,昨天喝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