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婚(2 / 3)

因此公主的丈夫也就有了“驸马”的简称。

除了头衔之外,皇帝还要赐驸马玉带、华服、银质马鞍、七彩罗布百匹、以及金银和房宅等等。

这些东西原本早该赐予,但女帝日理万机,实在没时间,就拖到了现在。

赏赐东西下来后,太监笑道:

“老奴先祝许银锣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许七安按照惯例,给太监和禁军,每人赏了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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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临近,许府陷入忙碌之中,主管内务的婶婶忙的焦头烂额,私底下没少埋怨说,当娘的倒是清闲,我这个当婶婶的反而受累。

为了分担婶婶的压力,许七安把苗有方召唤回来当牛做马,自己则抽空啃完了婚礼流程。

自古婚姻乃人生大事,故流程繁琐,甚是麻烦。

从议婚到完婚,期间要经过六道礼节:一纳采、二问名、三纳吉、四纳征、五请期、六迎亲。

前五道流程早已走完,就只剩“迎亲”。

这天夜里,餐桌上,许二叔与侄儿碰杯后,试探道:

“拜堂时,要不让你婶婶把位置让给大嫂?”

婶婶眼眶立刻就红了,怒气冲冲的瞪着丈夫:

“你什么意思!”

许二叔道: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若在,必坐高堂。大嫂毕竟是宁宴的生母,她在一旁杵着,你在那坐着,那么多宾客看着,传出去对宁宴名声不好。

“今儿个,礼部的官员与我说起了此事。”

婶婶拔高声音,尖声道:

“宁宴是我养大的。”

许二郎细嚼慢咽的吃着菜,随口说道:

“确实于礼不合。”

婶婶委屈的差点哭出来,她这几天忙里忙外的操持婚礼,头发都掉了好些,但想着家里兄妹四个,总算有一个要成家立业了。

心里还是很满足的,就等着接受一对新人拜高堂,结果新人还没见着,就被丈夫和儿子背刺了。

婶婶看了一眼许宁宴,见他没说话,鼻子一酸,别过头去,赌气道:

“不坐就不坐。”

许二郎咽下食物,不紧不慢道:

“但于情,娘是应该坐的。古语云,生恩不如养恩。大哥自幼父母双亡,被爹和娘抚养长大,人尽皆知。所以,即使外人知晓伯母还在,也不会有人置喙大哥。”

许玲月顺势道:

“大哥觉得呢?”

婶婶立刻看向倒霉侄儿。

许七安笑道:

“二郎说的没错,我要是不同意,婶婶怕是又要把我赶出隔壁的小院独居了。”

婶婶这才放下心来,抬起下巴哼一声。

许铃音和丽娜低头吃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白姬蹲在桌边,小口小口的啃着鸡肉。

慕南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认真吃饭,但桌底下的脚丫子,时不时泄愤般的踢许七安一脚。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许七安以德报怨,把她碗边的几粒饭捡起来,放回碗里。

晚餐在这股安平喜乐的气氛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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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晚,姬白晴却坐在烛光中发呆,脸庞温润,端庄美丽。

许元槐作息时间犹如日升月落般规律,用过晚膳,吐纳半个时辰,便早早入睡。

许元霜推开母亲的房门,见她果然没睡,便笑道:

“娘是在想明日大哥迎亲的事?”

姬白晴微微点头,柔声道:

“到今日依旧未曾通知我,想来拜高堂时,没我份了。”

许元霜轻声问道:

“娘心里遗憾?”

姬白晴叹息着说:

“我当年生下他,他就那么一点大,转眼间二十一年过去,竟到了他成家立业的时候,能见证他大婚,娘已经没有遗憾了。”

许元霜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虽然娘嘴上说没有遗憾,但作为母亲,怎么可能真的一点都不渴望在长子大婚之日,以母亲的名义身份参与。

而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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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监。

李妙真从混沌中醒来,睁开眼,看见苏苏坐在桌边,专心致志的看着附有插画的话本。

艳鬼穿着白衣白裙,五官精美绝伦,气质艳丽勾人。

单凭论姿色,苏苏是拔尖拔尖的。

“呀,主人你醒啦!”

苏苏惊喜的合上画本,顺手倒一杯温茶,“你昏睡五天,滴水未进,喝口茶解解渴。”

李妙真确实口干舌燥,肺部火烧火燎。

道门即使肉身再孱弱,到了四品境,也早就辟谷了,数月不饮不食都没事。

但她的身体受了伤,正处在虚弱状态。

喝完一杯温水,李妙真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问道:

“这是哪,许府吗?”

“这里是司天监,采薇师妹天天来给你把脉,圣子日日为你疏散过剩的元神之力,防止你识海胀裂。”苏苏坐回桌边,继续看她的话本。

李妙真闭眼内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