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可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家家的文静一点不行吗?这么彪悍以后嫁的出去?
这回轮到巫祈神色微僵了,眼皮子一跳,似笑非笑地接话,互相伤害。
“看样子就是没勾到了,师父你技术不行啊!”
“雪儿这是你一个女孩子该说的话吗?”
无崖子先是羞恼,再是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觉得格外心累,颇为忧愁道。
“雪儿啊,为师觉得你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
这么彪悍的性子,连他这个有些离经叛道的人都有些吃不消,外面的那些男人怕不是要被吓死?
这句话却是真的刺激到巫祈了,他挑眉,笑容灿烂。
“那我怕也不见师父你娶到师娘回来了。”
来啊,互相伤害啊!
“……”
这话真的扎心了。
“……去去去,我看你不是留下来陪为师,而是来气为师的。”
无崖子表示现在不想看到巫祈,笑骂着挥袖赶他走。
巫祈也不生气,配合着神清气爽地离开了。
嗯,这局算他赢了。
身后的无崖子见小徒弟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看向无忧谷的出口,神情失落地喃喃。
“师妹……你当真是,死也不愿意找我吗?”
*
师兄师姐们都出谷了,无忧谷里彻底只剩下了无崖子和巫祈两个主子。不见了往日里的切磋嬉闹,谷里一时间清净不少。
无崖子和巫祈都不是闹腾的性子,俩人除了日常的锻炼,就是凑在一起喝茶下棋闲聊或是互相伤害……
然而,巫祈的乌鸦嘴之名并不是空穴来风,他说完后,偶尔就会出现某些意外小现象。
比如说——
无崖子:“今日天气不错。”
巫祈:“不是说春季多雨吗?”
霎那间,天云变色,并响起阵阵雷鸣,顿时下起了蒙蒙细雨。
“……”
无崖子看向巫祈,对方神情不变地转移阵地,进了亭子避雨。
无崖子:“春季多雨,正常。”
巫祈:“对,应该下不了多久,就是风吹过来有点冷。”
“呼哧——”
无崖子猝不及防被糊了一脸大风吹过来的春雨:……
巫祈见此,刚喝下的茶顿时不知道是该咽还是不咽。
无崖子用袖子抹了把脸,目光幽幽地看向巫祈。后者咽下嘴里的茶水,笑容勉强地提议。
“雨大了,不如咱们回房?”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雨慢慢停了,风也不再呼啸,乌云散去露出明亮的太阳。
……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无崖子看着阳光普照的亭外,又看向巫祈。
巫祈连连摇头:“……不是我我不是我没有!”
无崖子闻言,心情愈发心情复杂。
他当然知道不是小徒弟干的,但他也不是第一次为小徒弟邪门的话买单了。现在谷里只剩下他们俩,下人也不常出现,日后为小徒弟买(受)单(罪)的人就只有他了——
想到这里,无崖子忍不住一抖,道。
“……回去吧。”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话落,无崖子率先出了亭子。
“对了。”刚走出去,无崖子想到什么,回头对巫祈慈祥一笑。
“雪儿,已经月初了。”
说完,他丢下瞬间石化的小徒弟,步伐轻快地走了。
巫祈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脸色难看,心情糟糕地回去了。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男孩子,可这并不能让他这具女孩子的身体变成真正的男孩子。
所以,女孩子该有的,这具身体都有。比如说窈窕的身姿,成熟的象征——葵水。
他已经十五了,年底时突然来了葵水,面对师姐的调笑,他的内心受到暴击几欲崩溃……
他真的是男孩子啊啊啊!!!
然后,收拾好情绪的巫祈就去找古方,做了药丸。吃下后一个月不会有葵水,不但对身体无碍还能调养身体,副作用是会有几天精力过剩睡不着觉。
可这跟来葵水比起来不算什么,所以自从制药成功后他就一直没断过服用。
刚刚他乌鸦嘴害的无崖子被糊了一脸雨,无崖子不能对他做什么,心里又有些憋屈。他自是知道怎么能让巫祈不好过,所以干脆拿这事膈应他了。
巫祈也确实是如他所愿地不好过了。
毕竟,这事对普通女孩子来说很正常;但对他这个坚信自己是个男人的人来说,那就是残忍的重击。
*
巫祈这几天精力旺盛的不行,每天多练了两个时辰的剑法都无法平静下来。只觉得愈发气血上涌,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般兴奋。
无崖子自然是看出了他的不妥之处,无奈道。
“雪儿,你这法子不妥啊。堵不如疏,这样下去你迟早会被补过头的。”
是药三分毒,过犹不及;哪怕是补药,对身体好,可吃多了,身体也会出毛病的啊。
“葵水乃是——”
“师父,我自有分寸,你不用管。”